到了此时,姬两反倒成为最淡定的了,他微微低下头颅,像极了初见白谛祁时的模样,“属下誓言,将自己完全献给主人,不违背主人的意愿。”他猛的抬起头,目光坚定,一字一句道:“今日姬两有违誓言,受主人驱逐,于情于理。但是,姬两不会离去,只能,献上生命,以死谢罪!”话音未落,手中一抹白光闪向脖颈。
“首领!”姬伍四人目眦欲裂,扑向姬两。
“哟哟哟,干嘛呢?上演生死离别吗?”一道爽朗背影攸的出现,一捏姬两的手腕,匕首哐当落地。公子穹冕嗔怪的瞪了一眼白谛祁,“阿祁你也是,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动刀动枪的。”转身扶起姬两,“起来,有我帮着你呢。”
下意识上前一步的白谛祁默默退回原位,云墨栖殇分明看得清楚,那一瞬间白谛祁额间的焰纹吓得静止,此时却又端得一派事不关己。
没能扶起姬两倔性子,公子穹冕转而大大咧咧的揽过白谛祁,“阿祁,怎么那么大火气呀?要不要来株静心草?”
“不要碰本尊!”憋了一肚子火的狐尊大人一把甩开公子穹冕,额间的纹跃得更欢了,“你也没有听从本尊的话,又私自溜回昆仑!”
“诶诶诶!静静,静静!你先息息气。”公子穹冕明保身哲的举手,笑出一口整齐的白牙,打算就此揭过,忙转移话题,“没想到阿祁也会被影响啊?”
其实从姬两意图自尽后,白谛祁就发现了不对劲。他们都太偏激了。他不是会因为小失误而驱逐姬两的狐,姬两也不是会因此而自尽的非人,这一切都有非人在搞鬼!
白谛祁银眸一寒,一股强大的压力席卷四周,四周想起轻微爆裂声,夹杂着几不可闻的尖细叫声。“是以静心草和寒锦花为阵眼的清泠阵。”
一直是焦点的路西法大人不甘被无视,一把从背后拥过白谛祁,“你在说什么?”察觉怀里人有挣扎的意图,他咬*上细嫩的耳垂,不怀好意的一*舔,“你不是受人所托么?”
忽视耳垂上密密麻麻的酥*意,白谛祁并没有看见身后人投向公子穹冕挑衅的目光,一本正经道:“静心草,寒锦花,清泠阵,单拎一样出来都是安抚人心,抚静情绪的好东西。但若将它们搭到一起,反而会失去原有功效,加深负面情绪。”
“不止呢。”虽然云墨栖殇过于邪魅的面孔不受白谛祁所喜,但是能让白谛祁为他说那么多话,公子穹冕有了一丝危机感,“用来布阵的静心草与寒锦花皆成精,特别是难得一见的生灵的阵。”他轻笑着看向白谛祁,眼底自有狭促,“加之阿祁离别之心,所以也别影响了不是?”
有公子穹冕在一旁帮腔,姬两眼观鼻鼻关心,当没看见自家主人微红的耳朵。说不定是云墨栖殇啃的呢。他适当的给了傲娇狐尊一个台阶下,“主人,属下知错,任主人责罚,只求主人留下姬两!”
白谛祁轻咳一声,“起来吧,本尊也鲁莽了,就不做惩罚了。”
“是!姬两(伍/专/参/偏)谢过主人!”五人站起身,退至一旁。
解决完姬两一事,公子穹冕的目光就转向了云墨栖殇,“阿祁,这是......”
“堕天使云墨栖殇,别人所托。”忙着扒拉身上树袋熊的白谛祁头也不抬的回到。“这是公子穹冕,那边是姬两姬伍姬参姬专姬偏。”
“幸会幸会。”公子穹冕摸出一把檀木扇,一派风流倜傥,“既是别人所托,我自会帮阿祁尽心照顾。”
云墨栖殇慵懒挑眉,邪邪一笑,深邃的苍青色眸子里写满了‘你配吗?’公子穹冕暗暗掐紧手掌,脸上的笑容依旧完美无缺。
白谛祁懒得搭理他们会不会打起来,他只觉四肢酸麻,隐隐泛痛。
公子穹冕敏锐察觉到白谛祁的不适,顾不上和云墨栖殇怄气,拧眉,“阿祁,我抱你吧。”
白谛祁慢慢吞吞的瞥了一眼公子穹冕,权(lan)衡(de)利(dong)弊(tan)一(zou)番(lu),便化作小银狐跃上公子穹冕的怀抱。
呵!云墨栖殇轻嗤一声,截下扑向公子穹冕的小银狐。让他抱不情不愿,外面的野人一叫倒挺迫不及待的。哼!他偏不如他们的意。
云墨栖殇抱紧小银狐,假情假意道,“我也不好什么都不做,我来抱阿祁吧。”
公子穹冕这下是真的笑不出来了,俊脸微沉,“阿祁,你说呢?”背在身后的五指扣进血肉之中。
“...嗯,随便。穹,你带路下山吧。”映着山边微微探头的日出,白谛祁怪异的看了一眼云墨栖殇,从而错过他回答时公子穹冕眼中的阴霾。他传音云墨栖殇:‘不准唤本尊阿祁!’听得一身鸡皮疙瘩。
‘那要叫什么?’刚刚怼完公子穹冕的云墨栖殇一身舒畅,饶有趣味的盯着公子穹冕沉默而不甘的背影,‘对了,老头说你们东方人是有字的,你的字是什么?’
白谛祁磨磨牙,略一思索,‘......本尊...字、溟玉,不可告诉他人!’
云墨栖殇也不因白谛祁充满威胁的后半句话而生气,他可不想出糗给前面的野人看。‘作为交换,我告诉你我的字,老头取的:承霈。’
溟玉?倒不如溟小玉好听。以后就叫溟小玉吧!云墨栖殇贱*贱一笑,为防止小狐狸怒急咬人,他打算先在心里叫着。反正...来日方长嘛......他意味深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