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么回事?!”一股令人胆颤的强大气势袭过,丛峥一脸错愕的被压趴在地上,冷汗直冒,“好恐怖!”
“是尊上发怒了。”秦律瑾御匍匐在地上,鱼鳃一张一合,绸缎似的银白色染金鱼尾从容的游摆着,死鱼眼不屑的瞥向丛峥。
“......”崔梓澪有点无语,状似好奇道:“可是我和阿峥是人类啊,为什么尊上发怒会压迫到我们。“
“小子,难道你不懂知道得越多、死、得越快吗?”一只雪豹抑郁的趴着,瞪着豹目威胁道,“小心待会大爷我吃、了你!”
“你想干什么!”律婳斐化作的画卷展开,上面原本柔柔弱弱的梨花带雨美人正瞪着眼,一手叉腰,一手挥舞着一根木棍,“敢对梓澪和阿峥下手,我让阿锦剥、了你的豹子、皮!擦脚!”
“嘿、嘿嘿,你别那么生气嘛~”对暴躁美人画早有耳闻的豹子精怂怂一笑,他还是一个千岁的孩子能,怎么敢跟两个万、年老、妖、精杠上?“丛导演有冕下撑腰,崔编是胡先生看上的人,我怎么敢呢?”
“你这豹子、精还是有点趣儿的。”胡琛琰笑着爬起来,“阿榖姑娘,尊上那没什么动静了,我们过去看看吧。”他偏过狐狸头,一双勾人的眸子上挑,“既然是我的人了,那我就勉为其难的载你一程吧。上来。”
阿榖什么也没说,默默化作人形,拍拍裙摆上的灰尘,“那就依胡公子所言吧。”
秦瑾御懒得再化作人形,摇摆着鱼尾和长长的鱼鳍游在空中。下面的小奶猫崽眼睛发亮,蠢蠢欲动的想要扑上去。一株碧绿的猫薄荷草缩小身形,半透明的根像人腿一样交替行走,他伸出一条藤蔓缠在猫咪腹部,闷闷笑着:“现在的瑾御可不是你能咬得动的,小心崩了你的猫牙。”
“喵喵喵!”阚冉箬不甘心的挥舞着爪子,“阿御,我不咬,我就舔、一下嘛!真的!就一下!”
“呵。”顶着两个小角角,秦瑾御嗤笑一声。猫吃鱼,狗吃肉,凹凸曼打小怪兽。到嘴的鱼猫能让它跑了?笑话!
这边一群妖和两个人嬉闹着,那边白谛祁几妖的气氛就不那么美妙了。
茅草盖的小屋子看着倒是不大,但里面却是别有洞天。大概几十万平方米的大小,犹如一座庄严的大殿,一根根蜡烛攸的亮起,照亮这片天地。白谛祁甩袖坐上高座,俾睨下方。“说说看,本尊的贴身侍卫长是怎么被这么渺小的蝼蚁伤成这样子的。这可真是...一大笑料啊!”
姬两十分自觉的跪叩下去,右手握拳抵在额间,以示绝对的臣服与忠心。“是属下大意了,请主人严惩!那日属下听从主人的吩咐去到珞诞海,正巧碰上那只金乌。他和一只灵凤凰在一起,正被魔王追、杀,属下见那灵凰就是主人要求属下带回来的那只,便尾随两鸟。熟料那金乌早已发现属下,让属下尾随不过是想节胡夏之手除、去魔王。属下本想强行带回灵凰,但是那魔王跟疯、了一样,死、死纠缠,好像是为了那只灵凰。而且那魔王身上有古怪,他好像有...属下一时不察,便被伤到,然后在重创了魔王后被金乌偷、袭,所以......”
丁之姒有点愧疚的看着姬两,然后转向白谛祁。哥哥......
“呀,原来是这样子啊~”云墨栖殇温柔一笑,毫不客气的坐到白谛祁旁边,若有所思的看着白谛祁,:“溟小玉打算怎么处置那只金乌呢?”他摸了摸光洁的下巴,“听说那可是最后一只金乌了,这么些个年了,也不懂得给自己族落留下一点血脉。死、了就死、了吧,也不可惜。不懂得传宗接代的金乌不是好金乌~”
闻言丁之姒脸色有点苍白。是他耍性子不肯下、蛋的,不然都五百多万年了,他和离卿最少也得有两个幼崽了吧......
白谛祁冷笑一声:“怎么处置?本尊当年就是顾念着他是最后一只金乌,才同意让他跟在仁清身边,结果本尊才出关他就给本尊送了两份大礼,本尊要是再忍让,岂不是有违本尊狐尊之称?”
他也不看丁之姒一眼,“姬两,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你要是没办好,也不用回本尊身边了,直接回哥哥那里吧。”
“是,属下一定不负主人嘱托!”姬两先是一愣,然后挂起一抹苦笑。果然,什么都瞒不过主人。他离开前还是忍不住表忠心:“属下从来没有把主人的踪迹报告给少爷,属下只是不时把主人的身体情况提供给少爷而已。”
白谛祁也不在意姬两的话,如果不是如他所说一般,他早就把他们五人全部遣返回去了。就算哥哥们是关心他也不行,他白谛祁身边只留忠心之人
“哟,兄弟闫墙?”云墨栖殇来了兴趣,“溟小玉快说说,说不定哪天我心情一好,就帮你把他们全duo了呢~”
白谛祁连话都懒得跟他讲,自己什么实力心里没点字母数吗?还duo了他们,是他们吧他duo了吧,还是成灰的那一种。“你给本尊回去,好好把这部戏拍完,然后滚回凤凰殤(shang)去。本尊不妨直截了当的告诉你得了,你和那只金乌的婚姻天道从来没有认可过,本尊更不会承认那个蠢鸟的。所以,你最好让他小心一点,一旦再让本尊抓到他的把柄,那就是你们分开之时。”
“......我知道了。”丁之姒恹恹点头,精神低垂,“那哥哥,我就先走了。”
白谛祁颔首
丁之姒如行尸走肉般回到自己的屋子,门窗紧闭的小房间十分昏暗,只有一只蜡烛在风中坚强的燃烧着自己。丁之姒从腰间抽出一把精致的匕,呆呆的盯着匕身上的小金乌发呆。
他想起了刚刚姬两说的,陆单为了一只灵凰被魔王追sha着。在陆单被天雷抽打之时,他的哀鸣之下好像还掩盖着一声清脆的凤啼。身为凤凰一族的冕下,他对自己族人的鸣叫声是十分熟悉的,那就是一只灵凰担忧的叫声,她在撕心裂肺的喊着:“君上——!!!”
烛火打在丁之姒苍白的侧脸上,只见昏暗之中,他抬起手腕,狠狠划下,带起的风吹息了蜡烛。如果他没记错,君上,是一族的族长正妻对她的夫君独有的称呼吧。可是、可是,他才是陆单明媒正娶的道侣啊!
风突然刮起,卷起了地上的皑皑白雪,如一位慈爱的长者一般,发出一声叹息也不知是在怜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