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罪剑录》准确来说是一本集各式剑招于一体的功法,虽不是修行灵气的主功法,但练它可以将业炼剑的威力发挥到最大。
顾倾国迫不及待地用神识翻看着《渡罪剑录》。
《渡罪剑录》共有七式,每一式的威力都非常的强大,最后的几式甚至有能毁掉一整座仙域的威力,顾倾国看得眼睛都直了。
渡罪剑录第一式:崩杀神解
顷刻间爆发的剑气,就顾倾国现在的魂力,足以使地阶以下任何的生物解体,化为一滩碎肉。
顾倾国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握紧业炼剑,站了起来,朝着前方不远处的梨树挥出了一剑!
“崩杀神解!”
剑气暴涨,直冲梨树而去!
‘轰!’
昨晚就被顾倾国打成两截的梨树,顿时炸裂开来,漫天都是和细沙一般无二的木屑。
顾倾国满意了,她现在只不过是使了三分魂力而已,就已经这么强了,如果全力的话,一击秒杀原主的便宜爹也不是件难事。
这一式的剑招威力确实很强,只是可惜消耗魂力太多了。如果她全力施展的话,短时间内是使不出第二次的了。
其它的几式剑招,就她目前这个修为,暂时是没办法练成了,还是要抓紧时间提升自己的实力才是。
而提升实力则需要大把的金钱,看来要用那个法子赚钱了。
顾倾国打定主意,收起业炼剑后就上了街。
她这院子可是在市中心最繁华一段上,离她家不远就有一处朝廷贴张贴告示的木牌,最显眼的位置上是一块明黄色的绸布,上面的意思大体是召集能为小皇子医治的大夫,绸布的右下角还加盖着玉玺的印章。
顾倾国勾了勾唇角,踮起脚尖,揭下了绸布。
一旁负责的看护官差,立即抽出了腰间的长刀,指向顾倾国,“何人敢揭皇榜?”
“你们不是要找能为小皇子看病的大夫吗?”顾倾国抖了抖手中明黄色的绸布,“前面带路。”
顾倾国从这两人的衣着上就看得出,两人并不是寻常衙门里的官差,像是宫里的侍卫,嗯,说不准还是那位太子殿下的扈从。
两人上上下下地扫视了顾倾国一遍,“小丫头,你没搞错吧?你也就才十二三岁,能治什么病?快快快,把皇榜归还给我们,一边去。”
这是不相信她?
想想也是,就她现在这幅样子,能有人相信她是什么绝世神医那才是有鬼了呢!
顾倾国心下了然,并没有气恼,好脾气地解释道:“两位官爷,我叫顾倾国,就是顾家的傻子九小姐,不知道你们听说过没有?”
侍卫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骇,确实顾家的那个天生痴傻的煞星,梧桐城中谁没有听过啊?
当然这还要多亏顾倾国的继母,刘氏的大加宣扬,简直是把顾倾国形容得再恐怖不过,上次顾倾国没换衣服出来,街上的人不是全都绕着她走吗?
两个侍卫同时后退一小步,生怕染上顾倾国身上的霉运,不过他们心下也很好奇,那位九小姐不是傻子吗?怎么眼前这位言行举止都很正常啊,不像是个傻子啊?难道她真得好了?
顾倾国继续趁热打铁,“我原本可是天生痴傻,现在不也照样好好的?小皇子的病确定不让我去试试吗?”
“这个……”其中一名侍卫沉吟道:“我们做不了主,麻烦姑娘在此地等一会儿,我去禀报我家主人。”
顾倾国也不急,点点头就在往路边一站,等着了。
在等侍卫回来的途中,顾倾国也没有浪费时间,她的神识在识海内和业炼剑沟通,在修炼魂力的同时还可以顺带着温养神识,实在是一举两得的事情!
相信用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积攒够成为二级魂师的魂力。
侍卫没过多长时间就又回来了,从他急促的呼吸声中,顾倾国可以断定出,他的那位主子显然是已经同意了让她去医治小皇子了。
果不其然,侍卫开口,“姑、姑娘,我家主子这就要去皇宫,姑娘可以同行,请随我来。”
顾倾国跟上了侍卫的步伐。
太子府距离此地不远,穿过一条繁华的街道,离着老远就瞧见了前方高高|耸立的太子府,太子府周围没有别的建筑物,更加没有摆摊的商贩,显得有些冷清。
一辆黑漆漆的巨大马车停在太子府门口。
顾倾国眼睛一辆,这用来装饰马车的漆黑金属可是玄精,一种质地坚硬的炼器材料,可以用来炼制防御类法宝,没想到下界还有这么好的炼器材料!
可是这位太子殿下,竟然奢侈到用它来装饰马车?真是够浪费的!
可惜旁人并不知道顾倾国的想法,见着顾倾国不动了,侍卫连忙催促她快走。
见着走过来的是一个看起来十二三岁的黄毛丫头,站在车辕上的黑衣侍卫,眼中闪过一抹惊骇,呼吸不自觉地急促起来,他很快醒悟过来,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板着一张脸,对顾倾国说道:“上车,我家主子已经等了你很长时间了。”
顾倾国抽了下嘴角,暗道这下人都这么大的脾气,马车里的这位太子殿下,脾气还不得大上天去啊!明明是求自己办事,整得就跟她搭上他们这条线,是她的福气似的!
瞧着那黑衣侍卫都能冻死人的眼神,顾倾国也就没再啰嗦,麻溜地上了车。
“是你?!”顾倾国面前坐着一个男人,同样是一身黑衣,不过比起之前那个侍卫来,布料却要高上去几个层次,衣衫上的繁复花纹,映衬着他的面容愈发地俊朗,但他不苟言笑,给人的感觉很冷。
顾倾国指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手指不停地抖啊抖,这不就是她昨天在街上碰到的那位轻薄她的公子吗?
现在当太子审美都可以这么低了吗?
司徒霁也没料到来的人居然会是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的那个丫头,明明这个丫头看上去很普通,却诡异地对他有种致命的吸引力,这,这实在是荒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