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是许总的人啊,我哪敢,哪敢。”秦芳自觉让路,眼睁睁看着齐佳跟着小刘离开,只是在小刘没注意时候给了齐佳一记威胁的眼神。
上了车,齐佳失神的看着窗外,心情没有来的沉重。
到了公寓齐佳才忽然发现自己钥匙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开不了门只能敲门让人来给自己开门。
门打开看见的却是站在门内的沈曼曼。
许邵衡是什么意思?让她回来,然后又让沈曼曼也来,难不成他真想效仿古代皇帝三妻四妾不成?
“你来干什么!”沈曼曼看见齐佳马上跟受到威胁的刺猬一般一下将全身的刺都竖了起来,眼神防备且厌恶的看着她。
齐佳挑眉,一副无所谓的表情,“我想这个问题你还是去问邵衡比较好,毕竟是他一定要我过来的。”
她心情不好,找个人陪她一起心情不好,那她就不会觉得郁闷了。
沈曼曼也是运气差,正好撞到齐佳的枪口上来。
“胡说八道,邵衡怎么会叫你来,一定是你不要脸自己送上门的!”
“我送上门又怎么了?最起码邵衡要了不是?哪像沈小姐你,三番两次送上门都没被收下。”
“你——”沈曼曼被齐佳一句话气的怒火冲天,抬手就要一个耳光直接扇过去。
齐佳侧脸,让她直接打空,“脾气这么暴躁可不好,沈小姐要知道,许总魅力无穷,以后这种事情还多着呢,你要是不会忍耐,迟早有一天是会被气死的。”
“齐佳!”
看着沈曼曼的声音变得尖锐,表情变得扭曲,齐佳的心就畅快。
这时,许邵衡从客厅走过来,见到门口站着的两个女人也毫无表示,只看一眼就转身准备回客厅。
沈曼曼直接拉着他的衣袖,委屈巴巴,“邵衡,这个女人不知廉耻竟然说是你叫她过来的。”
她觉得,齐佳虽然在许邵衡身边呆了三年,也跟别的女人不一样,而她却是许邵衡光明正大承认的未婚妻,身份自然不同,在许邵衡心里的位置也自然不同。
却不想许邵衡看了看门外暗下来的天,淡淡开口,“天色已晚,让小刘送你回去。”
“邵衡……”沈曼曼双眼大睁。
之后眼睁睁看着许邵衡将齐佳拉进屋,眉头紧皱的嫌弃她一身臭味让她去浴室好好洗洗。
去浴室洗澡,多暧昧,多能让人浮想联翩的事情。
心好像被人用双手抓着往左右两个不同的方向使劲扭,喉咙干涩难咽。
“齐佳她……”
“以后有事直接去公司找我,别来这里。”最后许邵衡还不忘丢下这句话后再将房门关上。
齐佳默默在心里为沈曼曼默哀。
看上许邵衡这样的男人,她被这样对待也是活该。
洗好澡,换了睡衣,从浴室出来的时候许邵衡已经在客卧的浴室里洗好了,浴巾裹着下半身,上半身则是让女人垂涎不已的八块腹肌。
所谓穿衣显瘦,脱衣有肉形容的就是许邵衡这样的完美身材。
齐佳用力吸了吸鼻子,防止自己没出息的看的流鼻血。
“过来。”许邵衡朝她伸手。
齐佳稍稍犹豫就把手放在许邵衡手心。
她来这里的目的十分明显,就是为了给他生个孩子,而生孩子所必须经历的事情她也没必要再扭捏什么。
“许总,我现在为了你可是彻底将沈氏大小姐得罪了,要知道沈氏可是仅次于你许氏的大企业,这以后的损失该怎么算啊。”齐佳纤细的手指在许邵衡胸口上慢慢的,轻轻的滑动,感受着许邵衡身体某处的变化以及体温一点一点上升。
齐佳笑的妩媚动人,看见许邵衡的反应心里竟然还有点骄傲。
“你是不是要给我点相应的补偿啊?不然我不是亏了?”
突然,在他胸口上滑动的手被抓住,齐佳微微一愣,对上许邵衡复杂的眼神,深不见底,好似随时都能将她溺死在里面。
两人相视无语,齐佳想缩回手却发现许邵衡抓着她手的力气越来越大。
“许总,你抓痛我了。”
“在我身上,你还有什么寄托?”忽然,许邵衡开口问了这个问题。
齐佳怔愣,随即笑开,“寄托啊?当然是钱啊,许总你可是A市出了名的钻石王老五,那么多女人的梦中情人呢。”
钱?
呵!果然是钱!
抓着她的手陡然一松,许邵衡猛地起身,差点将坐在他腿上的齐佳翻倒在地。
视线凉薄让人打心底发寒。
之前一瞬间的迷-离早就消失不见,他还是那个冷漠疏离,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气息的男人。
“许总这是做什么?”齐佳媚笑着。
许邵衡伸手一把掐着齐佳的下巴,力气很大直接将她的两边脸颊捏的都陷了进去,强迫她抬头看着自己,一字一句开口,“既然我是你金主,那你就必须把我哄开心哄高兴了,否则我会将精力放在别的女人身上,到时候你也会成为一个人尽皆知的破鞋!”
破鞋?
还需要等到那个时候吗?现在全世界的人不都知道了她是他许邵衡的情人,跟了他三年依旧没名没分见不得光的情人。
他之前那么高调发文澄清,想全世界的人说沈曼曼是他爱的人,是他的未婚妻,不就是在打她沈佳的脸?
心里莫名凄凉,表面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许总说的是,我知道了,我乖乖生一个许总的孩子,然后得到我想要,两全其美是么?这些我都懂,不用许总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醒我。”
“哼!”许邵衡松手,转身离开房间,反手将门关的巨响。
齐佳忍不住跳了一下,松了口气。
这一晚许邵衡再没踏进这个房间一步,齐佳也获得了难得的清净。
只是这一晚她躺在床上,视线看着窗外的星星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她想,等孩子生完,她必须要和许邵衡划清界限了,最好这辈子都不要再见面,可是倘若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她还能潇潇洒洒的全身而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