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将孩子打掉,似乎又不忍,毕竟是个生命,而且血肉相连,她这生没有一个亲人,这肚子里突然多出来的生命就仿佛成了至亲的亲人般。
如果要将这至亲的亲人剥离,那又是一种怎样血肉模糊的撕扯。
可眼下这肚子里的孩子已经是一场荒谬的闹剧,如果让夜锦玉知道后果定然不堪设想。
“王妃,你想怎么做”?小碧在一旁忧心的注视了她许久,还是忍不住走了过来询问:“难道你真要打掉这孩子”?
“你说谁能接受一个怀着他父亲孩子的女人长相厮守”,笑嫣凄然的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肚子,自嘲的说:“早知今日,当日何苦如此鲁莽”。
“但是孩子是无辜的”,小碧思索的说:“不如…将这事问问锦王吧…”。
“万万不可——”,笑嫣焦急的打断,“他现在被软禁了,若知道这事谁保证他不会做出什么事来”。
“那…”,小碧也叹了口气,“这次也真的棘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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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义台。
“第几天了”?
夜锦玉趴在床边一角的桌案上,望着窗外的夕阳,对着渐沉的日暮喃喃自语着,每日他都是这般度过光景的,只盼她能再次出现,可这一连过了好几天,仍旧连影子都没瞧见,皇上也一直没有派人来放他,这让他没有了进来时的镇定,反而变得不安起来。
原本他是想利用者这次犯罪机会,让夜胤羽不得不狠心将他贬离京城,这样就可以和笑嫣在一起,但现在与世隔绝的日子里便觉得有些什么脱离了轨道,果然他还是想的太简单了些。
安静的大殿突地传来轻轻“吱嘎”的声响。
“笑——”,夜锦玉顿即站起身来,可是看到门口送菜的宫女时,不由一阵阵失望。
“王爷,奴婢来给您送饭菜的”,宫女袅袅娜娜的走了进来,淡碧色的裙衫拖在的地上,纯白的脸上抹了淡淡的胭脂,乍一看这宫女似乎有几分别样的姿色。
“你是谁”?夜锦玉坐起身来,径直朝她走了过去,弯着身子近在咫尺的俯视着她,“为什么本王以前没有见过你”?
“奴婢是皇上特意派来照顾王爷的宫女”,那名宫女弱弱的不敢逼视他的眼睛。
“既然是皇上派来伺候本王的,那你应该知道皇上为何还不放了本王”?夜锦玉站直身子,目光冷冷。
“奴婢只是个送饭菜的,奴婢并不知情”,宫女慌忙别开脸打开篮子里的饭菜,一一放在桌上,“王爷,请用膳——”。
“今日还有一壶酒”,夜锦玉坐下,指尖摸了摸那只玉白色的酒壶,低笑一声,“不如你陪本王一起喝酒如何”。
“奴婢不敢——”。
“谁让你不敢”,将酒杯往地上一砸,夜锦玉抬起汹涌的双眼,用力将她拉进怀里,“你不是来伺候本王的,难道你还不知道在这破宫殿,你真正要伺候的不是饭菜,而是本王的身体——”。
“王爷——”,那宫女骇然失色,抖着唇瓣瞧着他,“不是说王爷对——对王妃一往情深吗”?
“是啊,本王是对她一往情深,可是本王也是个男人是不是”,夜锦玉嬉笑着抓起桌上的酒壶往她嘴里灌。
“咳、咳,王爷,你快放开我奴婢——”,宫女甩着脑袋,酒壶里的酒全部从她喉咙里吐出来。
“快喝啊,喝了才好伺候本王”,夜锦玉哈哈大笑,猛的感到后背传来细微的动静,脸色一阴,用力将她给甩了出去。
宫女娇弱的身躯重重的跌倒在桌上,“哗啦啦”的破碎声,桌上的饭菜也撒了一地,淡绿色的裙衫上全部是油渍,宫女有几分姿色的脸也惨然失色,手里的匕首滑落在地。
“敢刺杀本王”,很快,那只握着匕首的手就被人狠狠踩住。
“啊——”,宫女畏惧的看着上面含着狰狞面孔的俊容,嘴唇抖擞起来,“你怎么知道我要刺杀你——”。
“你以本王还像从前那么愚钝吗,皇上要派宫女才伺候本王早就来了,还用等到今天”,夜锦玉早就窝了一肚子怒火,用脚狠命将她的手指,“说,谁派你来的,是不是皇后那个贱女人——”。
“不是,是王妃——”。
“什么”?夜锦玉怔了怔,随即怒焰涨的更高,“笑嫣才不会做出这种事,说,是皇后那个贱女人叫你说的吧,你以为本王会笨蛋中了你们的离间计”,盛怒之下,脚下用力,那只纤弱的手掌在他脚下发出清脆的骨折声。
十指连心,宫女痛的差点晕厥过去,又被手指上的剧痛给袭了醒来,“真的是王妃,她为了能和皇上在一起,才让我杀你的,我是紫霄门的人,王爷若不信,我——我身上有令牌为证——”。
夜锦玉一怔,缓慢的弯曲着身子在她身上摸索了一阵,掏出了一面银色的令牌,“紫霄门”三个大字豁然烫进心底。
用力将令牌握紧,眼珠喷出怒火,“休要以为这块令牌本王就会相信,她对本王是情真意切,这宫里想变着法与本文作对的就只有皇后,看本王今日怎么杀了你——”,说着捡起地上的匕首朝她喉咙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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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更。。。。刚起床。。三更有点晚啊。。不过上午会全部更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