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堕胎药”?史笑嫣身体晃了一下,猛的明白古若魂话里的意思,为什么说选择夜锦玉就要吃了这颗药,原来他早就知道自己怀孕了。
她和夜锦玉缠绵欢好也不过就在这几日,若怀了他的孩子根本就不可能。
也就是她在两个月前就有了身孕…。
是夜胤羽的…。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在她真正决定要和夜锦玉在一起的时候,突然之间又冒出了一个孩子…。
她该怎么办才好?
茫然和慌乱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值得身体被一股庞大的力道一拉,身体撞在椅子上,疼的龇牙咧嘴的抬头,对上夜胤羽滔天怒火的双眼。
“两个月前,你跟锦玉根本就不认识,孩子不可能是他的,你跟老实交代,你肚子的野种究竟是谁的”?
茫然的意识被他这句话震得微微寻了一丝清明,笑嫣惊愕的看着他,然后呵呵的笑了起来,“你不知道,你还来问我”?
夜胤羽愣了愣,暴喝:“你还有脸说,难道朕该知道吗,朕还以为你心高气傲,却不料你如此不知自爱,你说这个是四弟的还是外面其他杂烩的野种——”。
“外面其他杂烩的野种——”?笑嫣虽然很难接受怀孕这个事实,可是听到他的话便有种受到侮辱的深深愤怒,“你既然这样说自己的孩子——”。
“难道不是——”?夜胤羽意识到她后面的话,猛愣道:“你说什么”?
“这都是我自作自受——”,史笑嫣滑倒在地上,“难道你一点都不记得那晚了吗,在清雅小筑的那天晚上…”。
“清雅小筑…”,夜胤羽先是不解,可是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冲过去抓住她的手腕将无力的她拉起来,“你在说什么,你给朕说清楚”?
“别告诉我你喝醉了,以为什么事都没发生”,笑嫣感到眼前一片泫然的模糊,“是你让小元子带我去清雅小筑,去那里等你的”。
“朕什么时候——”?夜胤羽忽然惊愕的睁大眼,“你说的可是太后大寿那晚——”。
“难道还有几次吗”?史笑嫣挤出一抹比哭还要难看的嘲弄笑意。
“你说那晚和朕——”,夜胤羽抓紧她的手,一连串的事情回忆起来,忽然划过一些熟悉的画面。
“锦玉,你怎么会在我房里”?
“我昨晚喝醉了就走到皇兄你这来了,然后…然后在这睡着了”。
“昨晚就你一个人”?
“是啊,就我一个人”。
……。
“你抱着它做什么——”。
“不要啊,我…我喜欢这张床单”。
……。
难道…,夜胤羽微颤的松开她的手,猛然跌进后面的椅子里,冷峻的脸被深深的恐惧所取代了,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时锦玉的表情会那么慌乱,为什么要抱着被单离开,纯粹是为了毁灭证据。
这个消息似乎比她亲口说喜欢上了锦玉还来的震惊,痛心。
他当时一句话让她去清雅小筑等他,结果因为皇后绊住了手脚,没想到夜锦玉误打误撞闯了进去,竟让他们俩…。
等等——。
她说这孩子是他的,莫非他们俩对这事丝毫不知情,而她似乎也误会了以为那一晚是同他,究竟什么会让她误会?
“现在该怎么办,怎么办”?笑嫣终究是敌不过心底的种种忧心,无助凄凉的喃喃自语着,眼下里夜锦玉又被软禁了,而她偏偏又在此时发现有了身孕,若是被他知道…,身体顿感到一阵一阵的凉寒,又迷乱着眼珠四处寻找古若魂给她的药丸,“不行,我要趁他还没出来,把孩子打掉——”。
“你疯了是不是——”?夜胤羽拉住她,生气的大吼,“她是你肚子里的孩子,你怎么能说打掉就打掉”。
“那你要我怎么办,我现在已经和锦玉成亲了”,笑嫣带着哭腔的嗓音急切的低低诉说:“我怎么能让他承受这种耻辱——”。
夜胤羽第一次瞧见她这般手足无措的模样,心扉在苦苦中撕扯百骸,“够了,你听朕说,这孩子其实——其实——”。
刀削般的薄唇挣扎的开启了好多次,终于还是闭上了眼说不出口,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说不出口,只是连他也在隐隐的害怕些什么,“总之,你不能把这孩子打了,你再好好想想,朕答应你,多给你些日子,暂时不将锦玉放出来,今天的事也不会传出去”。
不知道她有没有听到他说的话,只是一副茫然呆呆的模样。
夜胤羽一阵冲动涌上来,又被另一阵冲动压了下去,最终什么也没说,只亲自扶着她坐下,“你好生照顾自己,朕——明日再过来看你——”。
她白着脸不答。
夜胤羽闭了闭眼,转身走出了含香苑。
这一生都不曾有此刻复杂纠结的心境,原来一切缘分都在命理注定了,不只是太后那一旨诏书那么简单,她和他早在更早之前就取代了他与她的缘分,错打错撞都能让两人在一起,这似乎是命运,所以等到他后悔时,她的心里也已经有了别人了。
难道他真的该将这一切告诉她,成全她和锦玉吗?
那他呢,也要像过往的皇帝一样一个人孤独的过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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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