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儿看着血红教会的记载惊呼道：“居然是旧日纪就存在的邪教组织吗？”
维克多符合道：“看来血红教会相当古老了，虽然旧日纪仅仅存在了一千三百年，但是能在旧日纪末期存留下来，应该还是实力很强的。”
两人继续往后看去。
“创始人：阿尔，半神，驾驭主源素为圣之周期源素屠杀，死于旧日纪1298年，推测被星光与幸运之神处死，具体原因不明。”
维克多看着这段描述对半神的定位不是跟明确：“半神？这是什么样的实力？”
“爷爷以前就能算是半神，当然也是最厉害的那位，现在已经用圣座的巅峰，人间行走的神来形容这样的圣座。”
“明白了，继续看吧。”
……
将笔记中的内容看完后，维克多对血红教会和自己的情况有了大致的了解。
维克多向后一靠，紧挨着沙发对黛儿说道：“也就是说截止到你爷爷记录的时间，血红教会除了现任的大主教和惩戒卫队的队长没有别的圣座了。”
“应该是这样的，这本笔记最后一次修订是今年1月，除非短短的几个月时间又出现了一名圣座，或者爷爷一直没有发现隐藏的圣座。”
“应该不会，老师的实力总不至于对一个血红教会进行调查都难以了解，这本笔记除了官方势力，其他的势力包括圣所都被写进去了，老师这么多年都干了什么事情，难以想象。”
维克多想着自己那位时而和蔼时而暴躁的老师也是摇了摇头。
黛儿想了想回应着维克多：“爷爷好像提到过，一个金手指什么的，能帮助他知道很多隐秘，但是也不是能完全清楚，我也不太了解，爷爷并没有具体的说过他那些神神秘秘的事情。”
“金手指吗，老师好像有很多个金手指啊。”
黛儿也赞同的点了点头又说道：“这些我们就先不管了，先说回你的问题吧。”
略微停顿了一下，黛儿又说道：“我们可以根据这两个人驾驭的主源素去查一下爷爷那本源素大百科，这样大概可以推测出来，按道理说你那个污血之渍的能力那么强，应该就是来源于其中一名圣座。”
维克多对于黛儿的提议表示赞同，同时也惊讶于老师书籍和笔记的质量：书房里的那些书和笔记怕是教会都想把取走吧，因为进不来老师的宅子所以取不走吗？我不信他们没有考虑通过人身威胁来得到这些东西，这里面应该又有什么内幕吧。
经历了太多事情的维克多习惯性的开始联想。
黛儿也从楼上拿下了那本《源素大百科》的书籍。
目录上准确的收纳着已知的所有源素，低周期源素在这两年添加了两个后也已经补齐了。
超凡周期的两个周期也只差第五周期的始族源素目前还没有发现。
同为放射周期的第六第七两个周期中还有三种源素的缺失。
而被称呼为圣之周期的第八周期已经完全补全。
后面还有未列入周期表的零族源素和神之周期——第九周期。
其中零族源素十四种，而且这上面老师并没有记录自己的熔炉源素，但是一个醒目的不老源素出现在自己的眼中。
至于神之周期，一片空白，上面只有一句话：一切妄图看清神灵的存在，都将被神灵看清；一切试图成为神灵的存在，都将被……。
这句话在此戛然而止，并没有完整的写下来，却给人一种从根源处的悸动，知道了第九周期中的源素，就等于会被神给发现吗？这是为什么？又有什么不对的？
维克多发现越多的知识好像不仅不能填补自己的求职欲，还会让自己显得更加无知。
和一旁同样有些呆愣住的黛儿对视一眼，并没有深究其中的秘密。
对他们而言，知道的多了，反而是一种不幸。
甩开脑袋中的杂念，维克多对着黛儿说道：“那我们要查的就是大主教驾驭的割裂源素和惩戒卫队的队长驾驭的屠杀。”
“没错，先查割裂吧，我觉得应该不是屠杀，虽然一名大主教被抓挺不可思议。”
两人根据周期表上对应的页码很快的找到了割裂所在的那一页。
“割裂，位于第八周期第三副族。”
第三副族也被称为变异源素族，第四周期野兽，第五周期的吸血以及第六周期的恶魔改变最为明显，可以直接改变人类的生物形态，而第八周期的割裂也被誉为吸血的进化产物。
“割裂源素吸收不完美会造成嗜血渴望，獠牙突出，外形与吸收吸血源素相似。”
“割裂源素完美吸收会使得眼珠泛红，无其他形体变化。”
维克多和黛儿看到这里，已经有些傻眼。
黛儿难以置信的看着维克多：“你能吸收源素了，而且毫无征兆的就吸收成功了！还是第八周期的源素，你居然没有因为过度源素化变成非人！”
维克多眉头也是紧锁着，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即便污血之渍里面有少量的源素，应该也不足以让我这样的体质吸收到，除非是亲和度无限接近于十成的才有可能吧。”
说完拿过书，往后面的介绍看着。
污血之渍也有描述，和德里希说的没什么差别，也没有记载过有人通过污血之渍吸收到割裂源素。
表情越来越严肃，维克多对自己的情况已经有些摸不准了：“黛儿姐，你吸收泡沫以后就可以直接驾驭了吗？”
“怎么说呢，在吸收源素的过程中，你的灵体会越来越明亮，你会用肉眼就能看到自己灵体中有两颗核心，蓝色的是代表灵体的精，颜色越亮，你的灵体就越健康，越暗淡，你的灵体自然就越虚弱。”
“还有一颗便是代表灵的红色核心，源素投影会和红色核心依附在一起，你可以通过感应红色核心，来了解自己的驾驭程度，源素带来的能力等等。”
“而你们这种不能亲和任何源素的就是因为红色核心太小了，核心颜色暗淡还能通过一些圣物和药物改善，但是大小问题没有办法解决。”
“最后就是只要成功驾驭了源素，都可以做到自己观察自己的灵体。”
维克多听完点了点头：“核心太小了吗？那我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黛儿思索了会儿说道：“我认为也许是副作用，这上面不是说了污血之渍的副作用未知吗，我们之前会不会是想太多了？”
维克多轻吐一口气，心里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可是自己也找不到什么证据，苦笑着说道：“如果自己真的驾驭了这种源素，那我应该又开心又担心，开心的是自己可以真正踏入另一片世界，但是又担心自己的身体承受不住，然后现在知道可能不是因为吸收了源素，反而又有些不甘心。”
黛儿并不知道怎么安慰此时的维克多，轻轻拍了拍维克多的肩膀：“这些先不想了，我们上去整理一下吧，你不是还想找到些线索吗。”
维克多点了点头，跟着黛儿一起去楼上书房走去。
两人走进书房后，维克多对着黛儿说道：“假如看到有老师标注方块字的书或者笔记，就放在一边，整理好了我们再一起收拾。”
黛儿答应后便和维克多一起翻找起来。
……
对忙碌的人来说一下午的时间过得总是格外的快。
今天的天气并不是一直都好，还没等太阳完全落下，一场雨再次袭来，这是春季罕见的大雨。
看着暗下来的书房，黛儿点着了灯，和维克多一起坐在地上，也不顾着姿势淑女不淑女。
虽然有些喜欢和维克多待在一起，但是一起整理这些东西真是意想不到的累人。
两人看着整理出来的小书堆，有些发傻。
雨越来越急促了。
……
莎拉今天很开心。
今天在研究所内的一名病人醒来后为了感谢莎拉在他昏迷期间的照顾给了莎拉两百瑟斯币的小费。
莎拉感觉的到这是纯粹的感谢，因为这名病人的眼神和昨天的那位先生很像，不像那些猥琐的病人看自己的那种眼神，简直让人起鸡皮疙瘩，对了，昨天那位先生还送了我一只烤鸡呢，孩子们吃的很香呢。
想到拿到手的小费，莎拉又扬起了笑脸，这么多钱啊，自己实习一个月也才一千二的工资，后面转正了可以有一千八，到时候孩子们的生活一定可以过得更好的。
今天还蹭到了同事的马车，省下了蒸汽车的费用，虽然后面得自己走一小段路，但是能省一点就很好了，比较讨厌的就是雨越下越大了，忘了带一把雨伞。
莎拉在下了马车后，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调，一边向吉利士桥跑去。
跑着跑着，余光憋到了街角的一家烤鸡店。
上次孩子们没吃够，那渴望的眼神，这次再买一只吧，波浪区的物价一只烤鸡应该只用三四十元。
可是我应该把钱留下，假如有孩子生病了，还有孩子们以后不能像我一样上卫校这种技术学校，工资太低了，要是可以上大学那就最好了，那些大学的学生看着就是以后的大律师，大官员，得给孩子们攒学费呢。
犹豫了一会儿。
莎拉还是走到烤鸡店的窗口：“我要两只烤鸡。”
没错，莎拉买了两只烤鸡，因为上次院长，自己和另外三名年纪最大的孩子都没有吃到呢，其他的孩子也就一人分到了一块肉。
拿到烤鸡的莎拉，还在心疼刚刚的七十二瑟斯币，这是这辈子自己花过最多的钱了，以后也不会比这个多的。
莎拉又想了想那些孩子们渴望的眼神，吃的满嘴是油的样子，又笑了笑，怎么都是值得的，不是吗？
嘴上挂着笑容的莎拉想到孩子们看到自己带着两只烤鸡回去后会出现的表情，愈发的觉得值得。
嘴上又开始哼着小调，这是院长哄孩子睡觉的小调，虽然不知道叫什么名字，不过就是觉得很好听。
已经跑过吉利士桥的莎拉，一溜烟的跑进了蒸汽区，而路面的积水上也荡起一连串的波纹。
天空的雨有些停不下的感觉。
奔跑中的莎拉并没有注意到墙壁上的蠕动的粗长黑影。
“哧”
黑影狠狠的穿透了心脏，一名戴着小圆帽，身穿大衣的金发男子出现在街角。
嘴上默念着：“第十四个。”
……
“咚”
莎拉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双目紧紧的盯着已经掉落在地面积水中的烤鸡。
“呀，我的烤鸡，孩子们是不是吃不到了，对了，我口袋里的钱还没给院长呢，还有我的工资，这下领不到了……”
“生活真不公平呢，我好想看到他们吃烤鸡的样子，好想看到他们上大学的样子…”
雨越来越急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