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非墨出门只是顺手披上今天开会时穿的西装,此刻在酒吧的妖男妖女的装束下显得格格不入,而他身旁似乎笼罩着一种黑暗沉重的气息,淡淡地吸附着周身的空气,似王者般傲气,让人不禁产生一种敬畏的恐惧。棱角分明的脸上面无表情,仿佛与暗夜融合,五彩的灯光打在他脸上也黯然。
萧暮雨在远处看得有些出神,这一点她自己却不得不承认,顾非墨长的真的十分好看。
她终于缠了上去,脸上尽是魅惑。“亲爱的,人家想死你了!你怎么才来呢?”萧暮雨谄媚地攀附上顾非墨的身体,想抱住他,下一秒,男人却嫌恶地甩开她。力道之大,好不怜香惜玉。
萧暮雨瞪大眼睛愣住了,她好歹是训练出来的特工,就算他顾非墨是大人物,她也万万没料到他竟然这么不费吹灰之力地甩开了她。毕竟,萧暮雨自认为是用了点力气的。
果然,名不虚传,顾非墨。是一匹沉默的狼。
“呵呵,顾非墨,你果然一点面子都不给我。”萧暮雨有些狼狈地站稳,整理了自己散乱的头发。
“有关小萝卜的什么事,不要废话,说!”顾非墨冷眼旁观,满身戾气。
“白萝真是个狐狸精呢,你们各个都争着抢着喜欢她。”萧暮雨愤怒地尖声道:“她到底哪里比我好。”
摈弃了对白萝之间的友谊,萧暮雨越来越疯了,对于白萝,她此时此刻只有嫉恨还有就是不满。
顾非墨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萧暮雨,忽然笑了,却是冷笑无情,“我猜,她从来,没想和你比过。”语气冷到了极点,仿佛眼前的女人是他看都不屑看一眼的脏东西。
他猛地抬起手扣住萧暮雨的脖子,慢慢收紧:“因为,你不配和她比!”
萧暮雨不可置信地感受到他不容抗拒的力量,“不要对白萝动任何心思,她……”顾非墨眯了眯眼,郑重道,“是我顾非墨的女人。”
萧暮雨认命地闭上眼睛,完全没有反抗的力气,她输的彻底,可是,至少现在,她是有备而来的。顾非墨放开萧暮雨后,她贪婪地汲取着新鲜的空气,目光扭曲。
顾非墨隐忍,但不代表他没有脾气,也许是和白萝在一起的时间久了,所有的人开始渐渐忘记了顾非墨是一匹狼的本性。
他只是为了那个小女人,做出了让步而已,萧暮雨是白萝最好的朋友,顾非墨可以为了白萝克制住杀了萧暮雨的冲动,只是顾忌那个小女人的情绪与一颦一笑罢了。
“说笑了,顾非墨,我今天请你来也是想谢谢你对白萝的照顾,毕竟,我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我比任何人都希望她过得好,不如……”说着转过身,一扭一扭地朝吧台走去,端起一杯明黄色液体的酒,冲顾非墨笑,“非墨,我借着白萝的面子,请你喝一杯酒,如何?”
酒吧上空此刻是红绿色的光芒,顷刻洒在酒杯上,刺眼的很,顾非墨看着眼前的酒杯,并不接过。
空气里弥漫着暧昧的味道。他墨黑色的瞳直直地望向萧暮雨,眼里尽是鄙夷和不屑。
“萧小姐,这里三流的男人遍地都是,总有人会满足你的,只是我。”
他挥了挥手:“最恶心你这种主动送上门的便宜货。”酒杯应声落地。
顾非墨要是还看不出萧暮雨根本就是在诓自己,就不要混了。
萧暮雨惨白着脸看着顾非墨挺拔而绝情的背影,心里的怒火熊熊燃烧,嫉妒的,憎恨的,让她纯真的脸上攀上了狰狞。
顾非墨,顾非墨,白萝,总有一天,我要你们生不如死,哈哈……
萧暮雨扭曲的脸上绽开疯狂的笑意,白萝,你说,他们一个个怎么都可以对你死心塌地的,为什么呢?
是夜,顾非墨迟迟归来。
“哥,你总算回来了,去哪儿了呀。”顾岑笑着跑上来迎接,脸上的样子活像一个怨妇等到丈夫归来的狗腿像。
“这么晚了还不睡,小萝卜呢?”
顾岑的脸立刻皱成菊花样,“魔女,不是,大嫂她……我不敢问她在干什么。”
这顾岑天不怕地不怕,却唯独怕哥哥顾非墨的贴身佣人白箩。他的心里想的是:这种魔女谁不怕!
“哎呀,顾岑你说什么呢,我很凶吗?”白箩欢快地跑下楼,嘟着嘴歪歪头瞅着顾岑。
“难道我不是天真可爱的小天使吗,这么善良,你怎么老是不敢和我说话呀。”说着冲顾非墨眨巴眨巴眼,顾非墨强忍着笑意。
“我……我!”顾岑结巴了,飞快地说一句,“我去睡了,哥,你们晚安。”
说着一溜烟地跑上楼,好像后面有什么洪水猛兽。
白箩不高兴了,气呼呼地看着顾岑跑远的身影,“墨,难道我不可爱吗!?”
某男满脸黑线。
“只准我看着可爱。”霸道的不容置疑的语气。
白箩一时也不懂他说的什么意思,心里也暗暗想着一件事。今天她闲的没事学了做甜点,明天正好拿给顾非墨尝尝,也算是个Surprise吧,想着想着就咧嘴傻笑。
还哪有一点特级特工的样子。说好的军界有名的tirger呢!
清北湄咳咳两声,走了进去,风姿绰约,岁月在她脸上看不到明显的痕迹。
这样一个美丽优雅的女人,谁会想到她是叱咤风云的铁血女王,武器女王血蔷薇。
“干妈,你怎么也来了?”顾非墨正色道,难得得放松了一点声线。
“嗯,你的私生活我从来不曾过问,这是你们兄弟俩的自由,我从领养你们的那一天就说过。”
话说到这里,和蔼却不失威严的:“白萝,你先上去。”
“是!”白萝敛去表情,俨然一个出色的佣人。却每一步,都走的很沉重。
“非墨,你知道,最近不是很太平啊。”清北媚卸下武装,终究是老了,但疲倦的神色掩盖不住她的傲然。
她做的是武器的生意,一直做的如火如荼,这些年她靠这些白手起家,有谁不敬她一分。
同时,亏得她有一个叱咤风云的养子,让她做什么都少了一分危险。
“干妈,是遇到了什么难事吗?”顾非墨知道能让清北媚这样神伤的,一定不是小事,也凝重起来。
“我们家,别人的倒是有点宽,我这里的事,也常来插一脚,倒是很新鲜。”清北媚娇笑,威严的气质却让人心中一凛,这是多年摸鱼打混形成的一种气场。
清北媚的货,最近频道遭到上面的插手,让清北媚有一点疲惫。
“干妈,我知道,上面的态度对我一直不太明确,您也知道,右派不好对付。”顾非墨了然,淡淡地笑,眼神阴鸷。
“不过,这些天的货,您放开手运,我保证不会让它们出事。”
顾非墨起的很早,这是他多年严格要求自己的规矩。
他交代过让白萝这个丫头晚点起,不必跟着他。他则早早地来到公司,这些天有很多文件要处理,各方势力都在他的一手掌控之下,他却做的游刃有余。
将近下午两点,偌大的公司仍旧忙忙碌碌,即使没有一个人吃过午饭,因为,没有一个人敢懈怠,顾非墨还在马不停蹄地赶工,谁敢找死出去午休?
白箩一身黑衣,英姿飒爽,干练的马尾,却配上一张人畜无害的娃娃脸,说不出的好看又多了几分英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