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陈晨拔出了桃木剑,龙阿莎亮出了手里的五帝钱,房东才惊觉,眼前这两个人好像不是恶作剧哦,自己身后有点凉,难道真的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吗?
房东顺着陈晨的目光,小心翼翼地往后一看,魂飞魄散:果真有个披头散发、浑身发青发白的女人一点点朝自己靠近!他顾不得许多,惨叫一声,直接朝着陈晨扑过来。
桃木剑上的朱砂红光一闪,女鬼骤然消失了。
可是房东死死抓住陈晨的衣服不放,带着哭腔念叨着:“有鬼!真的有鬼!那个传闻是真的!”
陈晨一听这话,就知道有戏,他赶紧把房东领到屋子里,想问个明白,可谁知房东被那个那个女鬼吓破了胆,根本就不想往屋子去,怎么拉都拉不动。
龙阿莎拍拍他的肩,说道:“甭怕!你刚才也看到了,那个女鬼根本不敢接近我们,有我们两个人在,什么鬼啊怪的,都别想害你,不过你要把你听到的消息给我们说清楚,我们才能帮你哦!”
房东瑟瑟缩缩地跟着陈晨和龙阿莎来到屋里,说道:“这个消息已经在我们周边这些镇子上传了有一个多月了,说是如果半夜有人敲你家的门,却又不说话的话,千万别开门,一旦开门,屋里就会闹鬼,还会有鬼上身!”
房东说的很陈晨的猜测差不多,但是到底那些鬼从哪来的呢?鬼上身以后会有什么反应呢?房东却答不上来。
“最近你们镇子或者周边的地方,有什么奇怪的人吗?”陈晨问道。
“很多啊,我们这里工厂多,外地人也多,每天很多陌生面孔,奇怪的人太多了,只是没人在意啊。就拿我们这个巷子来说,本地人已经很少了,大多搬去了市里,只有些老人还住在这儿,房子都租出去了。”房东困惑地说道。
“那拐角那三栋楼的人家,你熟悉吗?”陈晨问起了他心里怀疑的那三个嫌疑对象。
“那三家?有一个是全家都搬走了,就只有收租的时候才来一下,还有一家是只有老头一个人在,住一楼,其他屋子都租出去了,最外面那家和我们一样,住在顶楼,其他也都是租客。怎么,你怀疑那三户有问题?”房东问道。
“我们怀疑,鬼就来自于那三栋楼中的某一户!”龙阿莎说道。
房东吓坏了,陈晨安慰道:“别怕,我们打算在这里多留两天,明天,我们要去那里现场看看,你和我们一起去吧!”
房东心里有点抗拒,可是如果不把闹鬼之事查清楚,他以后只怕永远也睡不好了,只能点头答应。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陈晨和龙阿莎吃了早饭,立刻拉着房东过去了。
三栋楼中的两栋都有屋主在,事情好办,每个房间他们都看过了,每个租客的情况也很清楚了,都是些打工的人,只有那栋屋主不在的楼,比较难办,恰好那栋楼也是最中间、最破旧和最阴暗潮湿的。
屋主不在,其余的人要么一大早出门上班了,要么还在睡觉,也有个别人在门口,警惕地看着陈晨等三人。
“这个房子特别旧,也特别便宜,这屋的主人除非收房租,一般都不来!”跟着陈晨的那位房东大哥小声说道。
陈晨点点头,这个阴暗的地方,换了是他,他也不想来。陈晨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走着,和那些满脸戒备的人们打着招呼,尬聊着,同时却在仔细观察这栋房子的风水。
这栋楼被其他两座房屋一左一右夹击,恰好它只有五层,又比邻居矮了一层,所以成了一个洼陷地带,阴暗之极。楼房年久失修,墙皮都剥落了,露出了砖坯,满地都是污水,木头门窗也有些变形,阴气逼人。
怪不得便宜呢,看来,住在这里的人,都过得不怎么好。
可是走过的四层楼,都没有什么异样,那只有第五层了。陈晨三人要继续往上走,却被四楼的住户叫住了:“你们去上面干什么?那里好像都没人住。”
这人干瘦灰暗,邋里邋遢,看起来生活质量可不怎么高。
“没人住?怎么会呢?感觉五楼好像比楼下几层还干净一点呢?”龙阿莎觉得奇怪。
“正因为没人住,才干净啊!去年的时候我住过,屋顶漏水,就搬下来了,那个时候,就是我一个人,哦对了,还有一个人,也曾经住过,后来人就不见了,应该是走了,就中间那个房间!”那人说道。
“这个房东什么时候来过?”陈晨问道。
“他?半个月前来过,收了房租就走了,估计再来就要三个月以后了!哼!”那人冷哼了一声。
“你有他电话号码吗?”陈晨问道。
“电话?那个老头子,从来不给我们电话,怕我们骚扰他,他收钱都是亲自上门,老头子警惕性很高的!”那人说道。
身旁的房东大哥也证实了这一点,别说租客了,就连他们这些老邻居,那个屋主也不给他们电话,孤僻得很,从不和别人来往。
陈晨还想追问几句,可那人已经关上门,不理陈晨他们了。
继续往上,栏杆已经倒了,却没有下面几层那遍地垃圾,看来这一层确实没有人住。楼道上全是灰尘,只有一串比较新的脚印,这个脚印是从下面一层其他人的房间门口延伸过来的。
陈晨判断这应该是半个月房东留下的,这串脚印到了中间那个屋子的门口,然后就折返了。
陈晨就纳闷了,按照这层楼的样子来看,似乎是没人住的,地上只有一个人的脚印也可以印证这一点。
可是,如果没人住,房东为什么会专门来到这一层的中间房间,然后再下去?这么看,这个房间似乎有人住。
可是如果有人住,他的脚印呢?难道他从来不出门?或者出门了没有脚印?
陈晨警惕起来了,他拦住了龙阿莎和房东大哥,让他们不要继续往前,以免弄乱五楼的现场情况。
陈晨一个人踮着脚尖,来到中间那个屋子的窗户处。木头窗户已经朽了,却刷了一层鲜亮浓艳的红漆,异常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