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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9章 祝你守住谁感谢谁

车子飞快开着,蔓生有些莫名,她又是开口,“可是……”

在蔓生的认知里,两家公司的负责人应该以礼相待,这才符合处事原则。况且,他的性子一向都是与人为善,微笑间客气有礼,哪里会这样冷淡?

“你不累?”他却出声问。

蔓生瞧见他侧目望向自己,他的手也握住她道,“又是接机,又是陪客户,一整天下来也该累了。蔓生,休息一下。”

这两天每天都出去奔波,今天又是在外一天,天黑才终于停下来。她顺从的止住声,靠着车椅闭上眼睛休息。

只是他的手,这一路上都紧握着她,让她感觉到有些用力。

等回到香颂湾后,两人下了车,尉容直接朝程牧磊道,“小石头,早点休息。”

“……”程牧磊愣住,对于“小石头”这个称呼,尉总好像喊得越来越顺口了。

瞥见程牧磊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蔓生已经被他牵着手往别墅楼上去。

来到卧室里,蔓生笑道,“你怎么也喊牧磊小石头了?”

“余秘书经常这样喊。”尉容回道,“你不是也这样喊他?”

蔓生将高跟鞋脱去,也将外套脱去,她再次问道,“告诉我,你今天怎么会来接我?”

“女朋友外出工作一天,我身为男朋友去接她下班不可以?”尉容接过外套,甩手丢到床上。

怎么不可以?当然没有问题,只是他很少会做这种事,蔓生也不再追问。

尉容上前,轻轻扯开她的发髻皮筋,她的黑发在瞬间柔柔散开,“我给你放洗澡水。”

蔓生也的确想要洗个澡。

浴室里水声哗哗,水已经放好,蔓生进去后卷起头发道,“你出去吧,我要洗澡了。”

“我陪你洗。”他说着,抬手拿下毛巾。

蔓生却是蹙眉,“你陪我洗?”

他将毛巾放在浴缸的置物架上,整个人迎面走来,他的手环绕过她的腰,“我要是不陪着,你又会洗到一半睡着。”

“我不和你一起洗!”蔓生下意识说,只觉得他眼中的光芒太过灼热。

“我可没说要和你一起洗鸳鸯浴。”尉容笑了,他低头在她耳边说,“不过你如果想,那我也很乐意。”

说话间,一双手已经不安分的上下游走,薄唇更在耳边呵气若兰,蔓生发现他自从受伤后就一直有些缠人,特别是夜里,“你的伤还没有好,医生说了,不能沾水……”

就算是冲澡也要尽量避开鞭伤,更不要说一起共浴,这是绝对禁止的行为!

他低声道,男声沙哑几分,“所以我今天只是陪你洗,可以帮你递毛巾,还能帮你擦背……”

“现在我就来帮你把衣服脱了。”他低头一吻,以极快的速度将她的衣服逐一褪去。

这个过程缓慢,步伐也都在跌撞间几乎站不稳,好不容易蔓生躺在浴缸里,才觉得自己好像逃过一关。

尉容直接坐在浴缸边缘,他就这样看着她沐浴。

泡沫裹在身上,蔓生一躺进去舒服的将头仰起靠下,很不客气的开始使唤他,“你帮我按按手。”

“听余秘书说今天的住所,对方很满意。”尉容一边给她按着手臂,一边谈起。

“应该是过关了。”蔓生如实说,“希望接下来也一切顺利。”

“看来你们应该聊的挺愉快。”尉容神色平平,只是眼眸微沉。

蔓生正闭着眼睛,想起午后相处的一切,她轻声回道,“还好。”

听见她这么说,尉容没有继续追问,替按过一只手后又道,“换手。”

这个夜里,他体贴的在旁陪着,直到蔓生洗完澡出来,他用浴巾将她擦干,蔓生有些怕痒,“我自己来……”

“你别乱动,小心摔倒。”尉容按住她,不让她转身。

细致的为她擦背,擦去每一滴水珠,浴巾随着手掌的擦移,掠过她的后背来到腰间。

浴室里水汽氤氲视线,可是她白皙的肌肤上,那只青蓝色蝴蝶耀眼,就像是鲜活的,想要从她的身体跃然而出——

“我一直没有问你,你腰上的蝴蝶是怎么来的?”他低头一直看着那抹青蓝色印记,就像是烙印在她的身上。

他的确从来不曾问过一次,在他们在一起后的日子里,任何一天都没有提起过。

蔓生的身体略微一僵,眼前全都水汽弥漫,好似勾起一些年少往事,她缓缓说,“是以前不懂事的时候纹上去的。”

“什么时候?”他的手指碰触她腰间的青蓝色肌肤,“刺青这种东西,好像不是你会去做的事。”

回忆开始猛然寻找,那一天会去刺青的日子,蔓生记起当时是怎样的开始,“是大学的时候,那阵子有段时间流行,小璇好奇,就带着我和若水一起去了……”

念书那时候总是没有任何顾忌,所以敢于大胆尝试,那些从前不敢作为不敢设想的可能,也包括刺青在内。

“你们三剑客一起去刺青,她们也都刺了?”尉容将浴巾放下,拿过浴袍裹在她的身上。

蔓生摇头道,“小璇怕痛,最后临阵脱逃。若水刺了一个,不过是在脚踝上,一朵玫瑰。”

当时也是因为刺青这种事情太前卫,曾若水怕被曾家发现,就选了最不显眼的地方刺了一朵花。

“若水喜欢玫瑰花。”蔓生还记得那天邵璇问曾若水:你为什么要选玫瑰,这个世界上的花那么多。

曾若水的回答很实际:我就是俗不可耐。

“那你为什么刺蝴蝶?”尉容将她的浴袍系紧,视线一对上后问道,“你喜欢蝴蝶?”

一整本的刺青图案在面前,她们三人在挑选着到底要刺哪一种,当时她不曾多想,指着本子上的蝴蝶选定:老板,就刺这个!

“喜欢……”记忆被模糊晕染,蔓生点头应道。下一秒,她扶着他的肩头就要踏出浴缸,“我要吹头发……”

尉容扶住她而出,一番吹风折腾总算是洗完澡。

她刚放回吹风机就被他打横抱起,蔓生的双腿已经悬空,“你做什么?”

“抱你去睡觉。”出了浴室,直接来到卧房,灯是昏黄的一盏,两人双双跌入柔软的床上。

他的吻突然而又急猛,蔓生不禁呼喊,“尉容,你的伤……”

蔓生还在担心他背上的伤,他吻着她的颈窝道,“不用管我,现在你的腿已经彻底好了。”

就在上周,医生给她最后一次检查,才终于确定她的脚伤成功痊愈。此刻,他又生猛的像是要将人吞噬。

……

次日——

餐桌上用着早餐,蔓生还要赶去上班,所以会早起,这并不稀奇。

只是尉容的生理时钟,却也准时的惊人。哪怕是受伤期间,除却意识不清昏睡时那两日,之后就恢复了一贯的作息。

正在用早餐,宗泉好似接到一则消息,所以赶过来报告,“容少。”

蔓生正在喝牛奶,她原本没有在意。

尉容手里一份报纸,吩咐一声,“说。”

“是云舒小姐。”宗泉这才道出下文。

许是因为提及霍云舒,蔓生的耳朵里这三个字掠过的时候才会格外清楚。

尉容放下报纸问道,“她怎么了?”

“也没有什么,只是今天医生为云舒小姐早起复健的时候,说来了一位新医生,是云舒小姐自己请回来的,好像是之前给云舒小姐治疗的那一位。”

“既然曾经为她治疗过,那应该会更加了解她的情况,这样也好。”尉容应声。

蔓生坐在餐桌前,听到了这番话后,她可以确认的是霍云舒已经开始复健的过程,“希望她能够早日康复。”

尉容朝她颌首,“我也希望。”

“副总!时间差不多了!”后方处,余安安前来呼喊。

蔓生喝完杯子里最后一口牛奶,她急忙起身,“我去上班了!”

尉容瞧着两人的身影一前一后离去,他低声道,“小泉,告诉元伯一声,上午我会回尉家。”

“是!”

……

来到保利后,余安安立刻为她送上一杯咖啡,“副总,你的咖啡。”

蔓生抬头一瞧她,一张脸不知道因为什么而气闷着,“任翔惹你了?”

“他才不敢惹我!”余安安回道,明显不是因为任翔而生气。

“那是谁惹你?”蔓生关心询问,笑着打趣,“来,告诉我,我去给你报仇!”

余安安实在是忍不住,还是开口道,“就是那位云舒小姐!任翔昨天告诉我,尉总特意给她从国内外分别请了十几位医生回来!还是方秘书亲自经办的,接人到了霍小姐住的公馆!”

“她的脚没有好,是要请优秀的医生过来。”蔓生回道,“这样就让你气到了?”

“还有!”余安安默了下又道,“周末的时候,您为了公司辛辛苦苦在工作,跑了那么多的别墅定住所,可是尉总,他却陪着那位云舒小姐去见王督导!”

尉容陪伴霍云舒去见王镜楼?

所以王镜楼已经和霍云舒见面?

“王督导不是霍小姐的未婚夫吗?现在尉总老是陪着,三角关系真的很奇怪!”余安安叮咛道,“副总,您一定要小心点,不要忙着工作,就忘记盯着尉总,还有那位霍小姐!你要尉总握在掌心里!”

蔓生看着余安安张牙舞爪的一只手握成拳,她却是笑了,“我倒是很想知道,你是怎么狂轰滥炸任翔,他才肯告诉你这些事情?”

“……”余安安有些不好意思了,因为以上这些,的确是余安安费劲全力才问到的。

任翔和宗泉一样,对尉总实在是忠心,可宗泉木讷耿直,任翔相对而言更外向一些,也暴躁一些,在余安安的逼供下,一个不小心就露了口风,“我只是作为女朋友,依照惯例询问一下他的日常安排。”

蔓生捧起咖啡,“安安,我一早就知道他要照顾霍小姐,所以你不用着急也不用担心。”

“副总,你早就知道啊……”余安安傻住,这下更郁闷了,“副总,你也心太软了!要是我,我是坚决不会肯的!”

蔓生是知道尉容会照顾霍云舒,可她不知道他会陪同她去见王镜楼。

他们是单独相见,还是三人一起会面?又是怎样的过程,怎样的结果?

……

新的周会上,王燕回召开会晤,提起有关于襄城恒丰的项目。

尉孝礼道,“王首席,今天下午,恒丰的顾总会正式到公司。”

作为两家集团公司之间的正式往来,又是初次会面,不该失体统,所以作为现今掌事人的王燕回也将亲临会晤,他命令秘书记录午后安排。

临近会议结束,王燕回又提起一件事,“各位,王督导前些日子休假所以没有来公司,现在他已经正式回归。总部对海外的报告先前已经如实呈上,这两日会再赶赴海外驻守子公司。”

周会之上,王镜楼人没有到场,可是决策已下。

众人都默然认同,蔓生却有一丝诧异:王镜楼被派遣海外,这是情理之中的事,可是他这样一个对待感情固执的人,固执到了近乎不理智的地步。现在霍云舒归来,他就这样同意被远派?

所以,王镜楼的决定是……

蔓生迟疑思量着,她沉默不言。

之后一切如常直到结束,整场会议没有任何异样,蔓生跟随尉孝礼一起离席。

辗转来到常务办公室,自然是和尉孝礼商谈有关恒丰的项目事宜。情形很复杂,不过有利有弊可以说是旗鼓相当,蔓生道,“尉常务,我想一切还要等恒丰这边继续接洽后才能定夺。”

尉孝礼遇事颇有耐心,“等午后和这位顾总正式会面再作打算。”

商议过后蔓生也不再打扰,只是当她回部门之后,听见程牧磊道,“那位王督导来了王首席的办公室!”

“什么时候?”蔓生立刻追问。

“现在还没有走,来了有些时候。”程牧磊回道。

蔓生心念一定,“程助理,你留意着,等王督导离开的时候,就请他到我这里一叙。”

过了半晌——

等王镜楼正欲离开的时候,瞧见一个年轻男人等候在前方,他认得他,林氏副总身边的贴身助理,对方喊道,“王督导,副总请您过去坐坐。”

王镜楼则是扬唇,“正好,我也想见你们林副总。”

“咚咚!”敲门声响起,蔓生抬眸一瞧,是程牧磊带着王镜楼进入。

蔓生起身招呼,“王督导,请坐,要不要喝杯咖啡?”

“不用了。”王镜楼直接入座,“我想你请我来这里,也不是为了喝咖啡。”

蔓生对上他,“我在想,就算我不请你,你也会来。”

“你的助理难道可以隔空传音?”王镜楼笑问,“我刚才还说,也想见见林副总。”

这一刹那,他们之间却有些了然于心,蔓生回道,“这种武林绝学,早就不存在了。”

“既然你早就料到,那为什么还特意让助理来请我。”王镜楼又是问,“女人不是都喜欢矜持?”

“王督导,难道你不知道,女人也不喜欢永远处于被动状态。”蔓生直视着他说,“我知道,你和霍小姐见过面了。”

她单刀直入的太快,王镜楼一时间反而有些怔愣,“就在七星大厦,她喜欢那座高楼。”

“该说的话,看来都说完了。”蔓生应声,“所以,你也做了决定。”

他的决定,在这一刻如此清楚——

“休假了这么长时间,也该回归到正常生活。”王镜楼扬起唇角,他的面容安宁,只是英俊的脸庞上,还有一丝不曾挥散的阴霾,却比过往又多了一分洒脱,仿佛已经释然,已经彻底的放下,“其实我很佩服你,自己的男朋友陪着另外一个女人,去见她的前任未婚夫,你还真是宽宏大量。”

“真要算起来,你也不算是前任,毕竟霍小姐还活着。”蔓生也是一笑,“我更佩服你,自己的未婚妻由另外一个男人陪着,去和自己见面。”

王镜楼本是凛然的眉宇舒展开,他的笑容愈发飒爽,“我还有什么好在意的,因为我不想争了。”

定睛中,蔓生听见他说,“我退出。”

听到他这么说,不是没有震撼,却因为早就料到,所以这样镇定,蔓生问,“你舍得?”

“有什么舍不得的。”王镜楼的男声悠远传来,“就当是我成全她。”

成全她!

蔓生心中像是被狠狠砸中,这样一个固执的男人,到了最后居然会选择退出,只因想要成全!

“林蔓生,我祝你不要和我一样落得这样结局,可以守住堡垒。”最后之时,王镜楼缓缓笑说。

……

上午的阳光直晒整座颐和山庄,偌大的庄园内依旧还飘扬着那些白纱,尉家大少已经下葬,可他离去的凄凉还在众人心中,也依旧定格在这座庄园里。

车子驶入停下,周管家迎接开门,“容少爷!”

尉容颌首而过,这是自从那日尉佐正下葬后,他第一次踏入尉家。

尉容前去拜见老太爷。

在那座别院里,老太爷因为近日心神不宁所以身体不适,他已有数日足不出户。

进了院楼,老太爷不是一个人在,身旁有元伯,还有另外一人,那是大夫人!

“爷爷,孟姨。”尉容入内,他停步问候。

老太爷瞧向来人,大夫人也望了过去,视线一落在尉容身上,她庄严美丽的脸庞愈发冰冷。

“你今天想到要回来。”老太爷询问。

尉容道,“身体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我来告诉爷爷一声,也来告诉孟姨。”

“这么快就好了?”老太爷又是问道。

大夫人审视着他,见他果真安然无恙,可一想到尉佐正已死,心中更如刀割一般疼痛,“你真是身强体健,十鞭子下去,换了别人十天半月都起不来。”

“那是因为爷爷和孟姨对我很关心。”尉容回道,“也是因为蔓生一直照顾我。”

“你知道就好。”大夫人道,“老太爷的确为你记挂。”

“搬把椅子过来。”老太爷一声吩咐,元伯端来椅子,尉容这才坐下。

老太爷接着道,“你今天过来,正好有件事情,要等你商量,这也是你孟姨的意思。”

老太爷一发话后,大夫人将事情道出,“最近公司事务繁忙,你身体才刚好,燕回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所以孝礼前些日子也进了公司。我看总经办这边,也是该安排一个得心应手的人过去,当你的秘书,为你尽心办事。”

“尉容,你的意见是?”老太爷又是发问。

大夫人显然做好要和他费上一番口舌的准备,可是谁知,就在这个时候他却应允,“谢谢孟姨为我安排,那就随时上任。”

他竟然没有一声拒绝,就这样答应?

大夫人感到十分不可思议,她不清楚他这样爽快是为何,只是现下目的达成,她也不愿多言,“那好,我会让人尽快入职。”

“老太爷,您慢慢聊着。”大夫人没有久留,她起身离开。

尉容还坐在那里,老太爷注视着他说,“现在的情形,我想你应该比谁都明白。霍家那个云舒,你断干净,听见了?”

尉容却不曾应声。

最后,老太爷也不等他回应,直接吩咐元伯,“让他回去吧,我要清静。”

“容少爷,我送您。”元伯立刻说,尉容起身道,“爷爷,我走了。”

尉容就要离开山庄,走出别院后他问道,“元伯,小宝最近还好?”

“还和从前一样,只是话更少了。”元伯如实说,又是叮咛,“容少爷,您今天还是不要去看小宝。”

大夫人和大少奶奶都在家中,眼下关系如此紧张,又怎么会同意他去看望。

尉容似有些不放心,却也没有再前往,“元伯,小宝有什么事,就立刻告诉我。”

“您放心,我一定会。”

……

午后眼看时间临近,蔓生下楼去迎接恒丰一行。

顾席原准时到来,一如昨日相见时那样,蔓生站在大厦大厅里,看着他迎面走来,她亦是迎了上去,“顾总,楼上请,王首席和尉常务都在等您。”

一行人步入电梯,由蔓生领着前往高层会议室。

王燕回和尉孝礼已经在会议室内,东道主不好来迟,两方人马在此刻碰面,三个男人互相接头,纷纷问候之际自然是一派融洽画面。

众人已然入席,王燕回道,“人都到齐了,那我们也不要让顾总久等,进入正题。”

却在此时,有人将门敲响,“咚咚!”

众人顿时狐疑,谁会这样大胆打断这样重要的会晤?

王燕回立刻派秘书去一瞧究竟,谁知是方以真而入,“王首席,尉总已经在回公司的路上,五分钟后就会到。”

王燕回微微一怔,众人也是愕然。

分明请假不在权位上的尉容,为何要突然返回公司?

“尉总一定是知道顾总今天亲临,所以赶过来了。”王燕回笑着说。

顾席原静坐在位置上,他沉静回道,“那我还真是荣幸。”

蔓生却是有些心忧,他不该这么快回归公司,医生明明有吩咐,还需要再休息一个星期!

过了五分钟——

准时准点,会议室大门再次被人敲响,宗泉入内后,另一道颀长伟岸的身影步入!

他总是一身极其简单的颜色,没有丝毫的华丽多余修饰,在家中时哪怕是居家服,都是纯色如墨,质地或丝或棉,却都能衬得他高贵典雅。尽管伤还未痊愈,但是他俊艳的面容已经恢复了从前的绝艳无双。

单是一个人闪现,就像是一道华光璀璨射了过来!

这一刻,顾席原坐在位置上定定一瞧。

这个男人,他就是保利的当家人,坐拥权利制高点踩下一众宗亲人杰的王者——尉容!

“顾总,这位是尉总!”蔓生回神开口介绍。

顾席原缓缓起身,他上前去,“尉总,久仰大名。”

尉容停步,和他微笑相握,“顾总,彼此彼此。”

蔓生瞧着他们两人一番客套寒暄,又是开口说,“先入席吧。”

王燕回一瞧见来人,他本该是要让位。

其实原定计划中,是该由两家公司总经理当场会晤,可因为尉容缺席,所以才由王燕回顶替。

当下,王燕回却道,“尉总,不如直接坐林副总身边,这样也好和顾总面对面谈话。”

不知是出于何种目的,王燕回会这样开口,也不知是因为何种缘由,尉容竟也应允,“也好,今天是我迟了,该由王首席主持会晤。”

他径自说着,人已经往会议桌一方走去,恰好是林蔓生身边一席。

此刻会议桌的桌椅编排如此——

居中是王燕回,正对面是尉孝礼,而两侧分别是顾席原一行,以及尉容和林蔓生一行。

局面悄然演变如此,会议桌上除却秘书助理外,在座四个男人外加一个女人,气氛看似平和,却是这样诡异,诡异到让蔓生都觉得困惑。

两个男人却在谈笑风生,尉容道,“顾总昨天前来,一切都还顺利?”

“十分顺利。”顾席原回道,“下了机后,尉常务和林副总就亲自来接机,安排十分周道。”

“顾总对住所还满意?”尉容又是问道。

“有劳林副总精心准备,我很满意。”顾席原说话间,视线望向林蔓生,朝她笑了笑。

蔓生立刻道,“这也是尉总叮咛嘱咐,保利对于顾总的到来十分重视。”

“有劳尉常务和王首席。”顾席原客气道谢,更是望向尉容道,“也有劳尉总,安排这样妥当,才能让我昨天一抵达海城,过的这样愉快!”

有些话看似漫不经心冠冕堂皇,但是在座人有心一听,却仿佛听出了端倪。

尉容深邃的眼眸微凝,“能让顾总感到愉快,那就不虚此行了。林副总,你做的很好。”

“这是我应该做的。”蔓生又是回道。

“我倒是好奇,林副总到底是怎样的安排,能让顾总这样愉快满意?”王燕回仿佛察觉出那份异样,所以他问了一声。

尉孝礼回道,“单是这座住所,林副总就费了心思。听说前院里摆了大缸,里面种的全是睡莲。”

“睡莲?还真是雅致!”王燕回略微点头,目光转移落向她道,“这个季节可不是睡莲开花的时候,林副总,你是去哪里找来的,一定费了很多功夫。”

尉容神色从容,嘴角依旧扬起一抹弧度,只是视线始终对着对面的那一位。

“也没有费多少功夫,就是找了一家园艺公司,正好找到,就送到顾总住的宅子里。”蔓生回道。

“林副总做事勤恳认真。”顾席原夸奖一句。

尉容出声道,“顾总在夸你,还不道谢。”

“顾总,客气了,我不敢当。”蔓生接了声。

“尉常务,昨天晚上在哪里做东宴请顾总?”王燕回又是问道。

尉孝礼应道,“昨天接了顾总后,原本是该我做东,可惜没来得及。”

“这又是怎么回事?”王燕回似是不明。

“其实,顾总和林副总是旧相识。”尉孝礼虽然还不清楚两人之间究竟是何种关系,可在场面上攀亲带故总是不会有错。

王燕回眉宇一扬,注视两侧在座的人问,“真是巧,又是怎么个旧相识?”

蔓生却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答,直接当众说明,她的父亲曾经和他的母亲结婚又离婚?这些都是私事,她并不愿意透露给外人得知。

尉容注视着对面的男人,等着他的回答。

顾席原的目光扫过神色犯难的林蔓生,他开口做了解答,“算起来,我也是她的大哥。”

“你们是兄妹?”尉孝礼感到很意外。

王燕回应道,“原来你们两位是亲戚。”

当这场关系被摆上台面后,顾席原当众道,“我们家蔓生现在任职保利,有劳尉总、王首席以及尉常务多多关照了,我很感谢。”

我们家……

这样的宣告被在座所有人听闻,皆是感觉扑朔迷离,蔓生却想到儿时,当填写个人履历的时候,在父母一栏上写明离异后,她的年少就开始被同龄孩子轻视排挤。

他却站出来,挡在她的面前对那些孩子说:不许欺负她,我是她的大哥!

回忆冷不防闪现,蔓生耳畔却响起另一道男声,“顾总,我还要感谢你从前的多多关照,她现在才能这样能干,在保利优秀任职,听由王首席调派,和尉常务一起负责项目,才能——现在在我的身边!”

众人一瞧,顾席原也是一瞧,他眉宇微凛。

岂不是,她真是在他身边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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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闲花未落人已去,那个少年可还在?当她真正转身时,他还会接受吗?顾漫里和他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许是那个令她心惊的傍晚,也许是在学园里他差点撞住她的那天,但在那个傍晚后,他却时常在顾漫里的心中徘徊,也许…这是喜欢?千景城那天因为和死对头又有了矛盾所以打了架,却不慎受伤,危急时刻他碰到了一个女孩,他没有看清她的脸,却记住了她的气味。也许是蒙面的回忆,初晨的槐树下,那个少年,你还在等我吗?
  • 夺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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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平时,太平事。与君同行,道一声:千秋万岁!
  • 狐狸和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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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的狐狸是很感性的动物,喜欢散步和聊天,说不准在什么时候,狐狸安静的脚步就会穿越时空,悄然向我们走近。在我的想象中,狐狸是一个抚慰心灵创伤的半仙,是一个教人权谋的策略家,是一个感情丰富的诗人,又是一个探寻生命真谛的哲学家,还是一个敢于牺牲、敢于冒险的勇士,当然了很多时候狐狸又是一个卑微自私势利可怜可笑可悲可气可叹的小人物。
  • 人间食谱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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