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宫,紫画已没有危险,雪漓远远站在门边,不知道这时候司宸墨是否已经想起了她,一路紧握拳头,掌心的东西割破了她的皮肤。
风一天站在她身侧,握住她另一只手,他手上的温度很温暖。雪漓抬起头微笑,刚才是风一天一直陪在她身边。
太医开好药方,“皇上,贵妃娘娘这一剑虽刺得深,但没伤到要害,并无大碍,臣开了方子,吃上三五副就没事了。”
司宸墨点点头,“如此便加紧让人熬药去吧。”
回头间瞟见了杵在门口的雪漓和风一天,当他的目光落在他们相握的手上时,脸稍稍变了颜色,眼波里却是温柔的波光。
他走到雪漓身边从风一天掌中拉过雪漓的手,温柔的声音依然如同和风,“对不起,刚才一时情急,把你忘了,吓着了吗?”
雪漓摇摇头,倚进他怀里,只要他还记得她就好,其它的不计较,只是她该不该把手中的东西交给他?
“皇上,刺客有线索了。”曹子瑜忽来报。
司宸墨把雪漓从肩头拉开,急问,“是什么人?”
“这个……”曹子瑜看了看雪漓,“据刑部调查,刺客的佩剑是……东南王的部下所有。”
“不可能!决计不是翼哥哥!”雪漓急道,“宸哥哥,你听我说……”她的话没说完便被司宸墨疲惫的眼光制止。
他微微一笑,抚着她的脸,“别急,我会查的,你先回御书房去吧,脸色都白了。我等等就过来。”
“嗯。”雪漓什么也没说,懂事地点点头,抱了抱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她握紧手中的东西,回身准备给他,却见他和曹子瑜守在紫画床前,他正握着紫画的手……
雪漓一笑,有些酸涩,或许现在把这个给他是最糟的时候…….
“漓儿!”风一天叫住了她,“我陪你去吧!”
漓儿?很窝心的称呼,这宫里没人这么称呼她,风一天亦是第一次这么称呼她。
“风一天,我可以叫你风哥哥吗?”雪漓仰起笑脸。
“当然,我是宸墨的哥哥,自然也是你哥哥!”风一天脸上浮起淡淡的笑容,明媚了他身后的天空……
这样的笑容很温暖,温暖得似乎许久以前便已熟悉,雪漓孩子气地转着圈,“漓儿又多了一个哥哥啦!真好!”
她粉红的裙裾在枝叶间飘飞旋转,恰如落英缤纷,绚烂了满园春色。风一天静静凝视,一抹微笑在他唇边展开。
忽听她一声惊呼,整个人往地上跌去,风一天急忙上前托住她。衣摆轻扬,他温热的气息环抱了她,一时阳光炫目,雪漓眯上眼,对上他女子般灿烂的桃花眼。
雪漓哧的一笑,没有心慌,亦没有男女之间接触的悸动,只觉他目光里的温暖尤甚他身后的阳光。
她的呼声同时惊动了太和宫里另外两个男人。
司宸墨回眸,眼见雪漓倒在风一天怀里,心里咯噔一声,起身便要外出,而偏偏榻上的紫画轻轻梦呓,“二哥哥,二哥哥……”
他无奈坐下,重新握了紫画的手,重又回眸,雪漓和风一天肩并肩渐渐消失在花影间……
“紫画就像我们的亲妹妹一样,所以宸墨见她因自己而受伤,自然会挂念,你不会怪他吧?”风一天似在询问,听起来却更像解释。
原来是为了这个风一天才送她回来,他们之间感情可真是很深啊!
雪漓微微一笑,“当然不会怪他!只是,我有件东西不知道该不该给你。”
“什么?”风一天奇怪地问。
雪漓将手中之物塞入风一天掌中,“这是刺客留下的。”说完莞尔一笑,“别送了吧!漓儿找得到回御书房的路。”
风一天将手中之物摊开,一时愣住,遥望雪漓远去的身影,若有所思……
入夜,满园春花笼着一层薄雾,雪漓在廊上坐了良久,直到那身桃色宫装凝了满袖晚露,依然没有司宸墨归来的身影,她叹了口气,站起身回屋,又坐在窗前,托腮凝视那盏红烛,一滴一滴数着滴落的烛泪,不知不觉夜已深……
身上一动,雪漓梦醒,惊讶地抬眸,司宸墨柔软如水的目光正注视着她,“怎么就趴在这里睡着了?着凉了怎么办?”
雪漓低头看看自己,依然是昨日缀满桃花的粉装,窗外已是春日初阳,昨夜竟趴着睡了一夜。
她浅浅一笑,“我等你,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傻妞!”他抱住她,“也不沐浴,也不知道上床先睡,竟是一日也离不了我?”
莫名的,她的眼眸便湿润了……
他低头细细吻着她的眼睛,“正好我昨夜和曹子瑜痛饮一夜,也没好好睡,今儿不早朝了,我们好好再睡会儿!先沐浴吧!”
他邪邪到一笑,抱起她,朝外喊道:“靳公公,准备沐浴!”
雪漓粉腮上桃红呈现,满目噙满春的颜色,忽想起一事,抬头问道,“风哥哥把东西给你了吗?”
他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