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迟屹从上面下来之后,冯简见他生气的捂着自己的手肘,连忙上前询问道,“慕总,您这是怎么了?”
“刚刚摔得。”
“这里面就是医院,您怎么没有让医生给您处理一下?”
慕迟屹这才反应过来,后面就是医院,他完全可以让医生处理一下自己的伤,刚刚他都被沈念心气昏头了。
他转身走进医院,院长见他又回来了,连忙上前,“慕先生,您怎么了?”
“处理一下我的手肘,刚刚摔在地上了。”
院长把他带进诊室里,慕迟屹脱下衣服,只见上面鲜血淋漓。
就连院长看了丢不禁皱起眉头,“您摔得很重,伤口要好好的处理一下才可以。”
“嗯,”慕迟屹连看都没看。
院长就拿起碘伏倒了下去,慕迟屹却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
很快,院长就处理好了慕迟屹的伤口。
慕迟屹早就已经让人拿来了一套新的衣服,他换上之后,才走出了医院。
上车之前他和冯简交代,“去查一下那个给沈少奇做手术的医生。”
“是。”
慕迟屹的一只脚刚迈上车,他忽然又拿下来,“还有,把这家医院也买下来,多派一些人在沈少奇的病房外。”
“好的,慕总。”
坐上车的慕迟屹又把车窗摇下来,“还有,不许顾昔阳来探视沈少奇。”
“是的,慕总,我这就去办。”
慕迟屹离开之后,冯简看着他的车挠挠头,今天母总是怎么了,为什么这样冒失了呢,他印象中的慕总可是很稳重的。
但是既然慕迟屹吩咐了自己,自己也只能下去照做了。
而病房内的及界定并不知道,他们的病房已经被严密的保护起来了,她拿着给沈少奇买来的饭菜,一一摆放在他的床上桌。
沈少奇看着眼前的饭菜却没有什么胃口,他问沈念心,“姐姐,你不吃吗?”
“姐姐怀孕了,所以有的时候胃口不好,所以吃不下,你吃吧。”
“那姐姐不吃,我也不吃了。”
沈少奇还以为是因为慕迟屹对沈念心不好,所以她才舍不得吃,所以才撒谎的。
可是沈念心却从身后拿出一些水果,“姐姐不喜欢吃这些,所以给自己买了水果,你自己吃吧。”
看见沈念心拿出来的水果好像都还很好,沈少奇这才放下心来。
他伸手想接过沈念心手上的水果刀,却被她给躲了过去。
“我可不能让你帮我削苹果,要是你被刀割伤了手怎么办?”说完,沈念心自顾自的削起来。
看她笨手笨脚的样子,沈少奇叹了口气,从她手上拿过水果刀和苹果。
他的技术很好,苹果皮都不断的,他一边削一边说,“以后自己做不好的事情就不要逞强,我好歹也是你的弟弟,可以帮你分担的嘛。”
沈念心只觉得鼻子一酸,沈少奇把削好的苹果地给她,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刀收起来。
“这个我就没收了,你以后不许在碰这么危险的东西,现在你的安全可不是你自己的性命,你的肚子里还有一个小宝宝呢。”
沈念心听到他的话,吃苹果的动作明显停顿了一下,她摸着自己的肚子,眼神黯淡下去。
她的这些变化,都没有能瞒过沈少奇的眼睛,他故意装作没看见,然后低着头吃着自己的饭,只是心里不是滋味,吃到嘴巴里的饭菜也是味如嚼蜡。
而门外的保镖正在向慕迟屹报告,“少爷,少夫人的弟弟在吃饭,少夫人自己只吃了一个人苹果。”
“知道了。”
慕迟屹低下头,看向自己面前的文件。
里面正是盛千晨的个人资料,他是慕城人,家里世世代代都是医生,因为之前他的祖父搞学术研究的时候,资金紧缺,顾家曾赞助过他们,所以和顾家是世交。
只是当他上大学的时候,就举家搬到国外去居住了,所以很少能回来。
今天才到的慕城,现在正在顾氏集团名下的酒店休息,接机的时候是顾昔阳去的。
看完这些,慕迟屹合上文件夹。
他把冯简叫进来,小声和他说了什么。
听完之后,封建微微欠身就下去了,而慕迟屹的眸子却愈发深沉。
晚上的时候,他听见保护沈念心的保镖报告说,今天沈念心不回家了,她要在医院陪她的弟弟。
慕迟屹冷哼一声,然后来到了星辰医院,这间感刚刚被他买下的医院。
他走进沈少奇的病房,里面的两个人明显没想到他会忽然间过来。
沈少奇的眸子变了变,随后他笑起来,叫了一声“姐夫。”
慕迟屹微微点头,然后省市县便落在一边的沈念心身上。
他的声音淡淡的,“沈念心,你今天晚上要会在这里吗?”
沈念心知道他看来就是接自己回去的,可她还是想试探一下,“我今天晚上想陪陪少奇,可以吗?”
“这个我做不了主,但是慕家的家规你是知道的,要是你违反了家规,我也没有办法帮你。”
沈念心自然知道,慕家的家规就是规定家庭成员无辜不得在外面过夜,想她这种怀着身孕的人就更是不可以了。
她从床上坐起来,穿上衣服,走到沈少奇的身边。
眼神中带着歉意,“少奇,姐姐不能在这里陪你过夜了,但是明天早上姐姐一定会早点过来的。”
沈少奇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着沈念心笑笑,“没关系姐姐,你还是回去吧,我没关系的,这么多年我都习惯了。”
沈念心摸摸他的头发,眼神中很是不舍,“那你乖乖睡觉,姐姐先回去了。”
“好的。”
当慕迟屹和沈念心走出病房,沈少奇的眼神渐渐阴沉下来,他从床上走下来,掀开窗帘,看着楼下小小的人影。
他看见沈念心坐进车里,然后慕迟屹也跟上去,车子就这样驶离了医院。
外面的光亮渐渐的阴沉下来,终于一切嘈杂的声音都没有了,一切归于平静。
可是沈少奇还是紧紧抓着窗帘,眼睛里渐渐的蒙上了一层水雾,但是后面的眼神却十分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