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平静地说完,再平静地看着炎烈天,听着底下也是静瑟一片,心里的笑意越加的扩散。
我知道我的这番话成功地让众人无言可驳!
尽管我的做法与情不通与理不舍,可是,面对大义与小利相比,谁都知道,大义会赢。
“皇上,臣弟认为,凤妃娘娘此计可行!”就在众人有深思有暗恼的时候,一声温润如玉的声音如同拨云开雾一般,清楚地在大殿响起。
我微微转头,看着右侧那个一直如同谪仙般、似乎不参与人间尔虞我诈的如玉男子锦贤王,眼里,闪过一抹欣赏。
我看到他神情淡然,在我的注视下面色没有半分变化,而是一径平静地看着炎烈天继续道:“臣弟相信,娘娘此番考虑,是最全面的办法。何况臣弟相信国师大人身正影直,绝对会成功地协助娘娘,除此祸害,还炙焰国上下一个安泰。”。
咦,这家伙什么意思?
难道他是看出我的打算了吗?说国师身正影直,呵,这家伙真聪明,一语双关。
如果大家再坚持不放心我一个皇妃与臣子在一起办公,那也等于是怀疑着国师的品性。
如果国师的品性都遭到质疑,那对于今天的这一出戏也都等于空谈。
设想国师的所有预言都是测算、都是虚假,或根本不存在,那又何须斋戒或是除邪?
所以,我可以肯定,由于我的一席话外加这个锦贤王的一番言论,就算有人再有异议,也都不会再开口了。
嗯,果然不愧是司法部的执掌者,能够以简短的说词让人信服,看来前途不可限量。
所以我相信,他一定也跟我一样,判断今日之事,人为大于邪异。
“皇上,微臣愿一同协助凤妃娘娘除邪,以保社稷祥和!”锦贤王的话音刚落,姚天启便紧接着自动请璎,大有英勇就义之范。
我心头想笑,看他方才还大为惊异的神情,此刻又主动请璎,定是不想让人怀疑他的品性不纯了。
我偷偷瞥了一眼袁三桂,见他脸色气得紫涨,却再也说不出半句阻挠之词。
就连皇后看向姚天启的眼神,也有着许多的不满;我想,她一定是暗恼姚天启的自作主张,之前没有顺着他们的意思,说我为不祥妖孽。
现在好了,本来设计于我的局,却变成让他们进退不得,真正是气无可出。
“好,准奏!”随着炎烈天一锤定音,众人的五花八门心思也都不得已收起;却听炎烈天接着又吩咐道:“潇金,今晚你带二十个御林军亲自守在斋堂外面,一定要全力保护娘娘安危!”。
说着,炎烈天深深地看我一眼,眸中带着无数的担忧。
我相信,他已经不生气我要姚天启陪同呆在斋堂里的事情了;他此刻真正担心的,是晚上我可能遇到的危险。
“是,属下遵旨!”一个刚硬的声音紧随着一个高大的红衣人影出列,我看到,这人正是之前看我眼光有些深沉的那人;我看他穿着红衣便猜他是武将,原来他不是守战场的将领,而是守着皇城最高统治者安危的御林统领。
就在这一切似乎都敲定了的时候,我却看到皇后松了口气与宰相眸中阴险一闪的细微变化,让我突然心惊。
难道这个潇金?
“皇上,臣弟觉得今夜娘娘的处境还是太过于凶险!不如这样,适巧这两日明清王亦在皇都,不如叫他今晚也一齐进宫与潇大人一起守卫娘娘安危吧!”锦贤王竟然再度开口,提出要什么明清王去守护我。
咦,这个明清王又是何许人?为何明明在都城内,大殿之上却不见人影?
不过,从锦贤王的提议到潇金的不自然,我此刻已经能肯定一些事情了。
锦贤王一定与宰相他们不是一伙人,所以当皇上提出让潇金守护我,宰相与皇后明显的松下口气,我猜想也许潇金便是宰相那边的人。
而此刻锦贤王再提出增加一个什么明清王,潇金的不自然便显而易见。
哗,看来这朝中的势力分得还是挺清的嘛,就不知道到底宰相的网鱼有多少了!
要是像乾隆时期的和珅一样,‘门生学子’甲天下,那可就有得清了!
“好,有玄青的在场,朕相信这样更能保护好凤妃!”炎烈天眉角一扬,十分开心地欣然应下。
只是我再一次从他口中听到玄青这个人,不由好奇,玄青是谁?封号明清王,他到底是个做什么的?
“皇上,那个勾引皇上的贱婢,皇上要如何处置?”当一切都敲定,一直没有开口的皇后却面色安然,缓缓地开口询问着,关于那个让皇上破戒的宫女该作何处置。
“朕再也不要看见那个人!皇后看着办吧!”炎烈天好不容易平复下来的心境,再度被激怒。
我想,他对那个宫女一定厌恶至极!唉,只可惜,他却莫名其妙要了她!
想想心里一定极不爽吧?就好比一个人吃了不该吃的东西一样,事后不想还罢,想想便会犯恶心!
可是,就算他恶心也不能毁了我的重要证人,我能不能顺利除‘邪’,可还真是缺不了她!
所以,我绝不能允许他将那宫女交给阴险的皇后去毁尸灭迹!
“皇上不可以!”。
“皇上且慢!”我的声音与锦贤王几乎同时发出,这种不约而同的默契,让我二人均感讶异,双双侧目看了对方一眼。
我看到,他的眼中有惊讶,有好奇。似乎在猜想我说不可以的理由,同时却掩不住他面上微微生出的喜意。
我却大为欣喜与赞赏,因为,我从他这声且慢,完全肯定了他的立场。
他,果然是与宰相不相谋的贤王!
之前我便已经猜出他与我的看法相同,应该早怀疑今日之事是人为而非他怪;所以他这会儿阻止炎烈天的目的,也一定是不想眼睁睁地看着皇后将一个重要的人证轻易地毁去。
呵,这个锦贤王很有头脑,怪不得他年纪轻轻便执掌司法首席官,确实当之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