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边境西城,因上次秦军发生意外撤军后,所以目前一直是防御的状态,等着第二次秦军的进攻。
固守西城的李将军当日瞧见殷斐突然撤军也是一头雾水,莫非对方知道他们请了援兵?可是按道理他们的援兵还在路上才对。
后来才得知竟是大本营失“火”,恐怕前去救援都来不及,哪里还会继续攻打西城。
眼见对方撤去千里,李将军也没有想过要追,难保对方不是故意引诱他们前去,直到周将军带来人,敌方还是没有动静,但是以防万一,留下一些人马,并派人前去通知燕将军,和李将军一同固守西城。
可是没想到才风平浪静不过几日,秦军终于有了动作,派人围了西城。
李将军眯着眼看着外面黑压压的一片,对方明知道西城已加强人手,而且秦军大本营也损失过多,居然还敢派人来围攻西城。
“百姓已经全部安全撤离北城,你还有什么好担忧的,若是敌军来了,我便出门杀他个痛快便是。”燕将军的声音从旁边传来,李将军听到这话,回过头,看见燕将军那张笑吟吟的脸,他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驳道:“我西城本就难攻易守,何必下去和他周旋浪费兵力。”
燕将军听闻这话,则是无奈一笑,好似拿李将军没办法,这城还是李将军作主,他也只是辅助而已。
在没有搞清秦军的目的之前,李将军是不会贸然打开城门,迎击的,而且那句话他说得一点也没错,西城坚固如铁,外人根本就很难攻打进来,何必浪费兵力和他们拼。
接下来就是秦军一轮接一轮的攻击了,但是对于西城来说,毫无半点受损,无论对方是水攻还是火攻,亦或者是再次让西城下起大雪来。
秦军也没有办法进的了城门,城门之下,秦军和之前那样就地扎营起来,一红衣女子此时正淡淡的望着西城的城墙之上的旗帜,一个非常巨大明显的周字,在她的瞳孔上显示出来。
“公主,不妨换个目的,先拿下这西城如何?”身后传来男子沉稳的声音,秦霏微微转过头,带动起头上的珠花和步摇,认真的看着眼前这个面具男子。
男子虽然带着面具,但是从俊逸的下巴就可以看出,此人必定面貌非凡,而且穿着一身暗紫色的衣服,紫色对于某个大陆来说,是异常的高贵。
那晚他说,若是她想通便去找他,他有良计。
秦霏欲望本就够大,在损失了那么多的兵力之下,又岂会轻易放弃,那晚想通后便派人去找了他。
“虽然公主的最终目的是北城,但若是连同西城一起拿下后,最后的北城岂不是手到擒来吗?”男子微微出声。
秦霏微微陷入沉思,没错,她的目的是北城,北城下面的东西她非常需要,之前若是想着借用调虎离山之计,引得北城的兵力全部移向西城,然后她再带着全部兵力进攻北城,可是未曾想,这个计划还未实施,就被林昊那个臭小子坏了事。
早知如此,她就应该先杀了林昊那个小子。
“既然如此,就依大人所言,还望大人接下来的手段不要令本公主失望才是。”秦霏撩了人心怀的声音响起,脸上荡漾着灿烂的笑容,在雪地里,显得异常的刺眼。
“自然。”面具男子轻轻应道。
夜深人静时,秦军趁着夜色,潜进了城墙之下,望着上方站岗的士兵,那些人悄悄掏出绳子,绳子打了个圈,往上一甩,便拴住了一个人,“唔唔。”那人立马感觉到脖子的缩紧,被勒的喘不过气来,随后就被他们往下一拉,只听见砰的闷哼一声,落在了雪地里。
把几个重要的岗位给弄掉之后,秦军掏出了梯子,准备往上爬。
就在这时,突然一盆滚烫的热水扑面而来,烫在前方的人,跌倒下来之后,他们立马穿上备好的衣饰,准备再次往上爬,却在这时,一个个的犹如泥鳅般全部滑落了下来,纵使使出再多力气,也无法再爬了上城墙。
“哈哈哈。”城墙上传来朗声的笑容,随后城墙下火光一片,均被发现。
“无耻小儿,竟敢夜袭,你以为我西城难攻易守的称号是白来的吗?”说这话时,李将军还特意的站到前方,让对面的主领看见他的讽刺。
随后李将军一示意,火把全部往下抛,一瞬间地面上瞬间燃起了熊熊烈火。
“公主,他们泼的不是热水,是热油。”秦国的少年将军殷斐再见到自己的人身上着火之后,立马出声道。
“嗯。”秦霏则是眸子紧盯西城上方的李将军,眸子里散发出一股渗人的杀意,只可惜,目光太过遥远,李将军未曾收到这股杀意。
“有本事别做缩头乌龟,下来一战。”殷斐红色的身影向前飞出,落在空旷的雪地上,指着城墙上的李将军,大声说道。
“你当我傻的么,下来和你打?这个点了,还是洗洗睡吧,别折腾了。”李将军欠揍的声音传来,随后又重新安排一排守岗的士兵,也不待殷斐有什么反应,径直下了城墙。
感受到寒风刺骨,殷斐周围凝聚起灵力,没有一片雪花是飘在他的身上的,望着大周的那面旗帜,眼里透露出一股诡异之色。
殷斐踩着脚步回到秦霏的身边慢慢说道:“公主,这固守西城的将军是个油盐不进的,而且此人处事小心,生性狡诈,他不受我们的激将法,很难诱他出来。”
“接下来就看大人的过桥梯了。”秦霏听了殷斐的话后,没有给到他回答,而是转过身来望着后面的暗紫色面具男子。
“这城墙么,在任何攻击下面都没有优势,可是在人心面前,那便不足一提。”面具男子颇为深高莫测的望着那西城墙头的里面,深邃的眸子里散发着狼的目光。
“看来大人这么快就想到计策了。”秦霏淡淡的声音传来,面具男子不为所动,依旧盯着那墙头里面。
待他走后,殷斐则是不屑的嗤了一声:“装的一副深高莫测的模样,不过就是些花里胡哨的手段罢了。”
“阿斐,不过就是利益关系罢了,在乎那么多做什么。”秦霏冰冷无情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