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瞬之间,原本气焰嚣张的南国跆拳道高手,此刻一个昏迷,一个倒地不起,只剩下林云好似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若无其事的站在训练场中间。
眼神扫过一片惊悸的几家跆拳道馆馆主,林云饶有兴致的问道。
“我听说,几位道馆馆主对于我们拳馆不太满意,来,刚好今天人都在,有什么不满就说出来,大家一起听听。”
此言一出,众人沉默,或明或暗的看向了几位馆主,本来还想装作鸵鸟的他们,再也没有办法置身事外,只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
互相对视了一眼,众馆主的脸上纷纷浮现出凄苦、哀怨的神色,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啊。
可是看着依旧昏迷不醒的李智贤,以及尚且爬不起来的金胜泰,谁又敢在此刻去捋林云的虎须?
前车之鉴就在眼前,没人想成为下一个金胜泰。
无奈,一位头脑比较灵活的馆主最先发声,却避而不谈自己等人的来意,转而询问李智贤的伤势。
“林教练,贵武馆的实力我们都是有目共睹的,哪里有什么不满意?不过是玩笑话而已,倒是这金馆主和李先生,您看要不要先送去医院?”
“是啊是啊,毕竟是国际友人,万一出了什么事情就麻烦了!”
“要是真的出事了,恐怕马氏武馆会受到牵连啊,南国的大使馆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看着众人你一眼、我一语,红脸白脸的唱戏,巴不得赶紧抽身,甚至坐等看好戏的丑陋嘴脸,林云心中的厌恶越发不加掩饰。
最后的脸面已经撕开,林云也就毫不客气的训斥道:“这些与你们无关!”
“我下手的轻重自己知晓,这两人最多吃点苦头,没有大碍,倒是你们,咱们一码归一码,别想着转移话题!”
恼羞成怒的一众馆主们调转武器头,开始将矛头对准了马叔,奈何在他们这些人登门的那一刻,马叔就已经看透了他们的真实面目。
连希望所在的武馆都能舍去,此刻又有什么放不下的,对于众人的诘难,马叔不慌不忙,全部推倒了林云的身上。
“林教练是我们拳馆的总教练,有权利代表我们马氏拳馆,我今天有点累,这事就交给林教练处理了,我就看看热闹,你们继续,呵呵”
有意思!
一时间,两方的位置掉了一个头,气势汹汹而来的众多武馆之人,此刻犹如坐蜡,面色尴尬的站在这里,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反倒是马氏拳馆的学员们一个个兴致大起,许小胖这厮竟然不知道从哪摸出来一个小板凳,坐等看戏。
被手下教练扶起的金胜泰,此刻似乎松缓了不少,阴狠的眼眸看向林云,“咳咳、你敢打伤我的小师弟?咳,我的老师、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瞥了一眼恨意涛涛的金胜泰,林云也是醉了,南国的人难道智商欠费了吗?
一个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叫嚣也就罢了,被打成了死狗还不知悔改,当着自己的面放狠话?
“嗯,可能是依仗着,自己不敢动他吧”
可是金胜泰恰恰疏忽了一点,规则,只能束缚住规则之内的强者,对于跳出条条框框的强者来说,什么规则都是狗屁!
林云的眼中闪过一道厉色,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一道劲风刮过,惨叫声在耳边响起,金胜泰已经被踹到了墙上,刺眼的血色在嘴角蔓延,情况也只比李智贤好一点了。
瞅着那一双惊惧无比,却又冥顽不灵的仇恨眼神,那一瞬间,林云的心中杀机暴涨!
众人此时才发现,林云的实力竟然如此恐怖,在南国习练了十几年跆拳道的金胜泰,在林云的手中抵不过一招,也不过是一个玩偶,拿捏随意,反掌就可以镇封。
一个接着一个,等着看马氏笑话、甚至不怀好意的跆拳道馆主都畏畏缩缩的后退了几步,甚至恨不得像鹌鹑把脑袋缩起来,巴不得林云看不见他们。
面对这样的同胞,林云已经无话可说。
这些人的心思,多想一想就能明白,无非是眼红马氏的生意罢了,而给他们如此勇气的,竟然就是两个不知道从哪蹦出来的南国人?
跳梁小丑,不堪一击!
有一个想法,在林云的脑海中盘旋了很久,当此之时,或许就是提出来的好机会了。
众人只看到林云和马叔窃窃私语了片刻,然后带着笑走了回来,没错,林云的脸上带着笑!
“今天,我代表马馆主宣布一个消息,从今以后,马氏跆拳道馆的名字废除,我们正式命名为马氏武馆!”
“当然,秉承着我们天朝海纳百川的胸襟,马氏武馆依旧会教授跆拳道,已经报名的学员不用担心,以后,我们也会逐渐添加新的武术课程。”
几位馆主满头雾水的打量了林云和马叔几眼,不知道这两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脱离了跆拳道武馆的名头又有什么用?
其实没什么用,林云就是看着跆拳道三个字,愈发的心里不痛快!
“你们以后,如果对我们武馆有什么不舒服的,尽管来下帖子挑战,反正我就一句话,擂台上拳脚无眼,死伤勿论,既然敢来,就做好准备,别怪我言之不预!”
从林云的话中,众人都感觉到了一股寒意。
几位馆主苦笑着摇摇头,从今往后,恐怕S市再也没有哪个武馆敢来挑战马氏了,除非是不想混了!
在众人都撤出马氏武馆之后,林云的大骂声从背后传来。
“什么狗屁的跆拳道,连我一根手指头都挡不住,还说什么来自南国的高手?枉我还认真了一下,真是一帮渣渣、垃圾!”
“当然了,众位学员请放心,我们武馆不是那种沽名钓誉之辈,杨教练的跆拳道功夫还是不错的,我只是鄙视一部分学艺不精的人,他们才是垃圾,你们不是!”
听着林云的指桑骂槐,以金胜泰为首的众人红着脸,仓皇离开了马氏武馆,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犹如一帮丧家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