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人哭起来果然也是好看的,梨花带雨。
霍云深有种让她哭的更厉害的冲动,但还是忍住了。
抬手胡乱的擦着辛甘脸上的眼泪,有些压抑的嗯了一声。
她都哭成这样了,再说又是她母亲忌日,他能不答应?
辛甘一激动,凑过来在他脸上亲了下:“谢谢先生!”
亲完要撤的时候被霍云深直接扣身上了:“既然要谢就实惠点,是不是该轮到你了?”
本来想放过她了,她这样主动撩他,那可怨不得他了。
辛甘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先生,我,我不会。”
“我教你!”男人手指轻轻摩擦着她软嫩的脸蛋。
霍云深的唇舌卷着她的耳朵,哑声道:“学会了吗,嗯?”
辛甘迷迷糊糊的点头,乖巧的重复他的话:“学会了……”
她的声音甜腻的勾人,像是闷热的午夜里从窗口刮进的一丝凉风,沁人心脾。
男人眸色一深,没什么耐心再教她,一个翻身,再度吻住了她的唇。
……
辛甘第二天醒来,确切的说是意识醒来,但身体还未醒。
躺在房间里,眼睛依旧闭着,不想动,霍云深昨晚太畜生了。
辛甘伸了下手臂,感觉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伸手捏了下,这触感像是……
“一大早就撩我,你倒是喂不饱!”男人懒懒的声音在辛甘耳畔响起。
这次不是怀疑,而是确定了,就是他,霍云深。
辛甘整个人嚯的从坐了起来,坐起来就像是看到鬼似的看着霍云深:“你,你怎么在这里?”
他每次事情完了都是回自己房间的,从来不在她房间过夜。
“我太累了,走不动路。”霍云深阖着眸靠在那,整个人慵懒至极。
辛甘……
无耻!
辛甘订了机票,下午四点的飞机,上午回了一趟双林巷。
给江秋露留了两万块,江秋露一直拒绝,辛甘笑着:“江姨,我和朋友买彩票,中了一百多万呢,您别省着,以后我们有钱了。”
江秋露笑的眼睛都眯起来了:“我们小姐就是有福气,不过这钱留着你将来有用,你不用担心我,我好的很,你安心准备太太的忌日。”
江姨本来想跟辛甘一起回去的,可她一想,自己回去也帮不上什么忙,反倒拖累小姐,还不如待在江城。
辛甘等到两点,霍云深还没回来,看来是来不及当面告别了。
他早餐后就出去了,午饭也没回来吃,不过,他早上出门前在她手机上输了他的号码,在她耳边威胁她说以后打给他,不许骚扰云风。
那表情就好像她和云风有什么似的。
不远处耳力极好的云风也表示很冤枉,老板自从接了那个电话之后就把他手机拿走征用了。
辛甘翻号码本,很快找到了霍云深的电话,除了因为她的手机联系人没有几个之外,最重要是他的备注名字实在特别,我男人。
辛甘揉了揉太阳穴,吸了口气才让自己从这个霸气狗血的名字里恢复正常理智。
三声之后电话才被接起:“先生,我要去机场了。”
“嗯!”男人淡淡的嗯了一声,声音压的很低。
辛甘要挂电话前加了句:“先生,这几天你照顾好自己。”
那边的霍云深愣了一瞬,才挂断电话。
周围的人都有些好奇,霍先生刚才和谁讲电话,那表情怎么形容呢,透着古怪的温柔。
家里的司机送辛甘到机场,辛甘拖着二十八寸行李箱自己办理了托运,然后登机。
飞机在两个小时后降落在兰城机场,辛甘站在机场熙熙攘攘的人群里定了会儿,才拖着行李箱往外走。
五年了,她终于回来了。
辛甘闭了下眼,深深吸了口气,然后缓缓的睁开眼睛。
五年前,她离开的场景历历在目,辛甘勾唇,欠了她的,拿了她的,终有一天她要讨回来。
刚出机场不远,辛甘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师傅,到福临路9号。”
辛甘托腮看着窗外,司机有一搭没一搭的和她聊着天。
大概听出了她的本地口音,问她是不是在外地读书的大学生,放暑假了回家。
辛甘笑着说是,她离家真的是太久了,这五年兰城还真的是变化不小。
出租司机帮辛甘把行李箱从后备箱取出来,辛甘笑着道了声谢,看着车子掉头离开才按了大门门铃。
过了会儿出来一张陌生的脸:“小姐,您找谁?”
以前守门的冯叔看来已经被她换掉了,也是,冯叔是辛家的老人。
辛家都易主了,这底下的人肯定也是要换的。
“不找谁,这是我家。”辛甘淡淡的笑了笑。
那人愣了下,这家的主人他都认识,眼前这位小姐说这里是她家,年纪轻轻,长得也挺漂亮的,莫不是疯了?
“这位小姐,您可别难为我……”守门的摸不清来路,看她的衣着打扮,也不敢得罪。
辛甘从始至终都挂着淡笑,没有一丝的怒意。
又不是他霸占了她的家,为难底下人做什么。
她正要说让他去请里面的人出来时,前方一亮,背后一道车灯打了过来。
她还来不及转身,就看到一直不给她开门的那人笑着开了大门,恭维道:“大少爷回来了。”
这会儿已日落西山,天色将黑未黑,虽不影响视物,但开车的话,已经要开车灯了。
辛厉车子还未开到门口时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女孩,脚边放着行李箱。
虽然看不清脸,但他有种直觉,是辛甘,一定是辛甘。
她转过身那一瞬,辛厉看清楚了门口的是,就是她。
辛甘回来了。
他来不及把车子停稳就从车上下来,站在车旁定定的看着距离他两三米远的女孩。
五年未见,她长大了,长高了,也更漂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