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感觉自己全身的血液在这一刻都倒流了。
固然秀色可餐,可与比起流落街头,花楹觉得还是克制一下。
想到这儿,迅速的扯了个笑容:“有点口渴,我下楼喝水,你要不要来一杯?”
Ellison低头看着花楹,笑的很好看,坦坦荡荡的。
只是这个时候作为女人难道不应该娇羞一点,她这个样子,他真的要怀疑自己的魅力了。
“送到我房间里!”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房间。
花楹哦了一声,看到他进了房间才松了口气。
花楹自己倒了一杯在下面喝个饱了,然后又给Ellison倒了一杯。
Ellison房间的门没有关,花楹象征性的敲了下,然后走了进去。
轻轻的放在桌子上,然后站在那道:“老板,水来了!”
“嗯,谢谢!”
“不用,这是我分内的事,还有别的事要我做吗?”花楹问道。
“不用了!”
“那……晚安!”
“晚安!”男人转过身子,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声线也有些细微的清哑。
花楹因为Ellison的那个笑容差点破功,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跑了出去。
回到房间,花楹整个人呼了口气,努力让自己淡定下来,她怎么能这么轻易就被一个笑容给收买呢?
她生是霍元朗的人,死是霍元朗的鬼,哼唧,没那么容易被诱惑。
花楹翻出儿时的那张合照,又看了看,小心翼翼的把照片放好,这才躺下。
花楹出国后就把认床的矫情毛病改掉了,一躺下就睡着了。
不过,这个夜对花楹来说,有点漫长,因为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她梦到了自己的小时候,梦见了霍元朗。
她梦到在纽约的街头遇到了霍元朗,她飞快的跑过去,可是到了跟前,发现Ellison居然也在。
两个人长得一模一样,都在叫她的名字,让她过去。
她站在中间犹豫不决,就在这时,两人都朝她走了过来,霍元朗和Ellison一人拽着她的一根手臂,使劲的拽,花楹疼的很,让他们放手,可是谁都不肯放。
“啊——”花楹整个人弹坐了起来。
男人从熟睡状态一下子清醒过来了,他一向惊觉,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是听的到。
Ellison拿起旁边的睡袍系好,打开房间门,走出卧室在花楹的房间门口“笃笃笃”地敲起了门。
“花助理!”男人的声音带着一丝深夜的寒凉。
可里面完全没有动静,Ellison再次开口:“花楹,开门。”
花楹还没从那个梦里彻底的醒来,刚才的梦太清晰,太真实了。
她喜欢的人是霍元朗呀,不是Ellison,可为什么在梦里的时候她居然也会舍不得松开Ellison的手呢。
难道她喜欢……
这个念头一闪而过之后,花楹的头就摇的像个拨浪鼓,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怎么可能喜欢上就认识一个礼拜的人呢,这太离谱了。
等稍微理智了些,才听到外面的敲门声,急急忙忙的下床开门。
结果因为不熟悉房间摆设,又没有开灯,不知道绊住了什么东西,脚下一崴,整个人一狗啃泥的姿势跌倒。
花楹现在知道自己勾到什么东西了,是椅子,因为椅子绊倒之后直接砸她腿上了。
疼的很。
花楹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抹黑的开了房间灯,然后才一瘸一拐的开门。
男人刚才在房间里听到尖叫,接着听到里面又是噼里啪啦的响,皱着眉头,她到底在做什么,拍戏吗?还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
门在这个时候开了,眼前的花楹头发凌乱,睡衣也皱巴巴的,看起来有些惊慌……
看起来着急又紧张,光着脚踩在地板上,手扶着门,半个身子靠在门上,有气无力的样子。
“大半夜不睡觉怎么回事?”
“我是不是吵到你了?”立在门边上的花楹真觉得自己完蛋了,缩着脑袋,像只鹌鹑一般。
“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刚做噩梦了……”花楹抬头看了眼Ellison又迅速的低头。
她怎么越来越分不清梦境和现实了,或者说,脑海里Ellison和霍元朗的脸总是不自觉的重合在一起。
“哦?”男人皱着的眉头松开了些,低头看着花楹,她额前的头发都湿了,黏在白洁的额头,他很想伸手去帮她弄好,可还是忍住了。
视线越过花楹看向倒在一旁倒在地上的椅子,Ellison顿时明白了刚刚房间里尖叫之后的动静是怎么回事了。
花楹靠在门上,那只右脚显然没用力气,他低头扫了她的脚,问:“扭到脚了?”
“没。”花楹迅速摇头。
男人显然不信,双手环匈冷眼望着花楹:“那走两步?”
走两步?
她刚才可是忍着疼,极其狼狈的走到这里的。
女孩子都爱惜自己的形象,让她当着他的面那样走还真是有点,受不了。
最关键,他刚才问她是不是扭到脚,她说没有。
这要是一走,那全露馅了,多打脸。
花楹站在那边没有动,男人一副意料之中的样子:“我抱你回床上。”
Ellison的语气拿捏的很好,完全不会觉得亲近,很绅士,但又无法让人拒绝。
花楹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抱起来了。
没想到他看起来挺瘦弱的,力气却不小,轻松的样子完全像是抱小猫一样,很快就把她放在了床上。
花楹低头不敢看他:“谢谢老板。”
男人没有理会她的话,低头检查起她被扭伤的脚,白嫩小巧的脚在橘黄色的灯光下粉润可爱。
花楹害羞的想要收回的时候,他松开了她的脚,起身道:“你等会。”
花楹望着男人离去的背影,不知道他是要去干什么。
傻愣愣的看着男人消失的方向,脸颊却烫的厉害。
晃神的功夫,男人已经回来了,手里拿着冰块和毛巾,在她身边坐下。
手法熟习地给她敷了上去,然后神色严肃地交代她这几天要注意的地方……这种感觉,真的太像了,两个人的形象再次重叠在一起。
花楹是真的有些分不清楚了,眼神迷茫的看着眼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