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云深,你一个大男人喝醉酒要不要这么黏人?”辛甘想生气也生不起来。
“男人头疼就得忍着?”霍云深蹙眉,握着辛甘的手不放。
“以前受伤也没见你喊过疼,现在倒是变娇气了。”她可不记得霍云深是这种有点疼就挂在嘴边的人。
“我喊疼你就心疼了?”霍云深怼她倒是脑子清醒的很。
辛甘被堵的无话可说,真怀疑他根本没醉,可这和平时大相径庭的模样,让她又不得不得相信他是真醉了。
霍云深拧着眉头:“疼!”
辛甘……
辛甘坐在床头的位置,霍云深就躺在她的怀里,辛甘并不太会按摩,平时自己头疼也都是随便自己揉两下。
霍云深要求高,刚开始的几下,要么是轻了,要么是重了,试了好几下,他才说可以了,难伺候的很。
辛甘真怀疑他之所以不回他老婆那,就是故意过来折腾她的。
这才不到十二点,一个晚上还长着呢,他这样作,今晚是没办法睡了。
辛甘按着按着,真自己都快要睡着了的时候,霍云深又开口了:“胃不舒服。”
“那我给你倒杯水!”
“我不渴,饿。”
他晚上就和傅南城,韩沉那厮喝了点酒,什么都没吃。
“霍云深,你喝醉酒还有理了,变着法折腾人是吧?”
“你生病的时候我照顾你一句怨言都没有,换我就不行了?”霍云深看着辛甘,眼神莫名让她想到了小汤圆。
萌萌的,惹人怜的。
“你这是生病吗?”
“我生病你照顾我了?”
“你到底醉没醉?”
“我醉了你就可以欺负我?”霍云深说完顿了下又补充了一句:“你就是欺负我,我也拿你没办法。”
语气幽幽的,跟叹息似的。
“我去熬粥。”辛甘几乎下一秒这四个字就从口中说出来了。
“好!”这次霍云深倒是答应的爽快。
都这个时间点了,辛甘也不好意思把童嫂再叫醒。
下楼,淘了米,放锅里,熬粥得有耐心,不停的搅着,中途不能加水,这样熬出来的粥才软糯好喝。
这是江姨教她的,这些年,江姨教了她不少。
江姨看她辛苦,每次都劝她,女孩子要学会照顾自己。
江姨在香港照顾小汤圆,家里就她一个,也没有请阿姨,有时候在外面吃,有时候就自己在家里做,时间久了,倒是也学会了不少菜式。
辛甘等着粥熬好,把粥盛出来,端了上去。
霍云深闭着眼睛躺着,看上去像是睡着了。
俊美的脸棱角分明,不是时下流行的那种中性美,很男人的那种。
眉毛很浓,让他整个人十分的英气,睫毛不是那种逆天的长,但很浓密,整个人透着生人勿近的清冷。
他的唇很薄,据说唇薄的男人都寡情,不过这薄唇配合着他的五官是真的帅气。
辛甘忍不住勾唇,这样一个人,她刚才居然觉得他很软萌,怎么可能呢。
到底是他醉了,还是她?
辛甘看他睡了,也不好叫醒他,喝了酒不舒服,说不定睡醒了会好很多。
她正要起身先把碗放下时,手臂突然被他拉住。
男人的眼睛忽然睁开,一瞬不瞬的看着她:“又想去哪?”
“没有,把粥放桌上,我以为你睡了。”辛甘细声道。
“喂我!”霍云深拉着辛甘的手放缓了些力道。
辛甘……
只是醉酒,喝粥都要喂?
“你喂我!”霍云深看辛甘愣在那里,便又重复了一遍。
“你可以自己吃吧?”辛甘觉得女人喂男人吃东西有点矫情了。
“头疼。”
“头疼和自己喝粥没关系啊。”
“头疼,拿不稳碗。”
辛甘差点要笑出声,这波操作还真是硬凹。
头一次听说头疼拿不稳碗,罢了罢了,喂就喂吧,就当他是小汤圆。
辛甘盛了一勺粥,送到霍云深嘴边,可他不张嘴:“吃啊。”
“烫,吹吹!”霍云深一副,你没喂过人吃饭吗的表情。
“已经放了一会儿,不烫了。”
霍云深这才张口了嘴,辛甘把粥喂了进去。
“粥熬的不错。”霍云深喝了一口表扬道。
“那就多喝点。”
“那做面条有没有进步?”霍云深突然问道。
辛甘喂粥的手顿了下,面条?
她记得,她第一次给他做饭就是做的面条。
那也是她第一次给别人做饭,面条煮的太烂了,西红柿太硬,做的并不好吃,但他吃完了。
这些年她也给自己煮过面条,当然进步了。
其实做饭都是练出来的,做的多了,做的都不会太差。
辛甘嗯了一声,霍云深道:“明天做给我吃。”
“好!”
接下来霍云深倒是还算配合,很快,一小碗粥就喝完了。
霍云深接下来倒是没再提什么要求,辛甘躺床上,霍云深伸手关掉了灯,房间一下陷入了黑暗。
两个人并没有靠的很近,或者说,后来上床的辛甘刻意的和他保持了一点距离。
过了会儿,黑夜里传出一道声音:“靠过来。”
辛甘嗯了一声,人却迟迟未动,霍云深手臂朝她这边伸来,用力一拉,辛甘整个人撞进了他怀里。
虽然洗了澡,但身上还有些淡淡的酒味,混着沐浴露的味道,但并不难闻。
辛甘能听到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突然听到他开口道:“辛甘,你还爱我吗?”
辛甘被他陡然的声音惊了一瞬,接着自己的心也开始扑通扑通跳起来了。
爱吗?
不管爱不爱都不重要,难不成她爱他,她就可以横刀夺爱,心安理得的和他在一起了?
可她又骗不了自己的心。
她若是不爱,这么多年的执着又是为什么。
她不接受霍老爷子的好意,就是不想玷污了他们这份纯粹的爱。
“不说就是默认了。”霍云深等了半天都没听到辛甘开口。
“你呢,你爱我吗?”霍云深金口玉言,鲜少正正经经的说过情话,就是五年前,他也没有说过爱她,只说要娶她。
“不知道,大概是爱的吧,没有哪个女人让我这样疼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