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甘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转身回去,眼睛红的厉害。
只是却强忍着,没让自己哭出来。
如今他是有妇之夫,还有那么可爱的女儿,她实在不能做有违道德之事。
之前,他们之间横着一个霍老爷子,如今是道德。
她真的做不到什么都不顾。
一个下午,足够时间可以让她离开了。
辛甘订了机票,然后快速的收拾衣服,不拘去什么地方,只要先离开这里。
这里是她的故乡,是她曾经流落在江城之时做梦都想回来的地方,如今却只想逃。
辛甘拖着二十八寸的行李箱从楼上下来,高阳送她去的机场。
高阳一贯的服从,什么都没问,只是提出要跟辛甘一起去时被辛甘拒绝了。
“我只是想一个人安安静静的散心,过段时间就回来,小汤圆的安全我交给你了,保护好他。”辛甘叮嘱道。
如今的高阳在她心里,亲切的像哥哥,她真的把他当亲人了。
“小姐放心,我会保护好小汤圆,你……照顾好自己。”高阳自然清楚,辛甘为什么这个时候离开。
避开霍先生盛怒的时候,这似乎是目前唯一的选择了。
云风推门进来的时候,霍云深正和几个当地富商谈公事。
新能源这个大项目要彻底的做起来也绝对不是说一句话就能开始的。
云风跟着他多年,若是没有什么大事,他是不会在这个时候进来的。
云风俯身,在霍云深耳边耳语一句,霍云深表情僵了一瞬:“我知道了,务必把人拦住。”
“是!”云风听到老板说务必,那就是不惜一切代价的意思了。
云风刚走不久,霍云深就结束了这场会谈,公事永远处理不完,但这件事,他要亲自去一趟。
看看这个狗胆包天的女人到底要把他惹怒到什么程度。
怪不得昨晚那么……竟然都是演的,他现在真是恨不得要掐死这个该死的女人了。
辛甘要入关的时候不知道从哪来了一群人,呼呼啦啦的上前,周围的人看到这阵仗也是下意识的避开。
辛甘傻愣愣的站在那儿,愣了有两三秒,等她想起来要跑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辛甘被那些西装革履的黑衣人围了起来,紧接着,她便看到熟悉的男人渐渐进到她的视线。
由远及近,他身上穿的还是今天的那身西服,领带还是她系的,仿佛一切都没有变。
辛甘认命的闭了下眼,就傻傻的站那儿,直到男人走到她面前。
“辛甘,你是不是找死!”
“我跟你回去。”仰头看着他,淡淡的语气,只说了五个字。
“很好,有自知之明。”霍云深丢下一句话,抬脚往外走。
辛甘跟在他身后,不紧不慢。
毫无疑问的,她被带回了那个别墅,这次是真真的被软禁了。
手机,护照,驾照一切能证明身份的证件,统统被没收。
辛甘无力阻止,索性眼睁睁的看着霍云深烧了她的护照和身份证。
没有护照出不了国,没有身份证在国内也是寸步难行。
奇怪的是,他在做这些事的时候她异常的平静,没有任何愤怒,像是这些后果都是意料之中似的。
“解气了吗,反正我现在哪也去不了,若是你不生气了,我饿了,可不可以下楼吃晚餐。”下午收拾行李到机场,再从机场回来,看着他砸了行李,烧了证件,一番折腾,别说,还真饿了。
霍云深笑了。
冷笑。
看着地板上最后一丝火熄灭,踱着步子走到辛甘面前,掐着她的下巴,近距离的看着这张无害的脸。
她说她饿。
这种情况下她居然还有心情吃东西,她叫辛甘,可却实实在在的是个没有心肝的女人。
“辛甘,你到底想怎么样,嗯?”霍云深的最后一个嗯字尾音拖长,跳动的眉梢里藏着愤怒。
“还能怎样,自然是欲擒故纵,想做霍太太的位置,放手,捏疼我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辛甘双手去握他的手,“恬不知耻”的笑着。
她这幅样子,任何男人都是不齿的。
再漂亮的女人但凡和拜金虚荣扯上了关系就美丽不到哪去。
“霍太太?”霍云深笑:“你觉得你配?”
“在我身上花这么多的心思,难不成就是为了好玩?”辛甘主动抱住他,娇俏的低笑:“我可是不信的。”
霍云深推开她,辛甘身子不稳,倒在椅子上。
撞住了腰,有点疼,但她忍着,勉强从椅子上起来:“怎么,真生气了?”
一派天真的模样,可真像是下午的一切都是一场游戏一般。
霍云深冷哼一声:“收起你这幅嘴脸,不要以为这样我就会让你离开。”
“我没想离开,也没什么好牵挂的,辛氏有朱琳在,小汤圆有江姨和高阳,我就是一辈子待在这里也没关系。”
在机场被他抓到的时候,辛甘脑子里就出现了四个字,不死不休。
这个男人大概这辈子都不会放过她了。
到了今天,他对她,未必是爱,但执念深重,他铁了心报复她,她怎么都逃不过。
有句矫情的话怎么说来着,在劫难逃不如不逃。
往后余生,就这么耗着吧!
这个女人从来都是说的比唱的好听,变心比变脸都快。
他绝对不会再相信她了。
“看来你是想通做我的女人了?”男人再次凑近她,俯身手指挑着他的下巴,声音里混合着意味不明的低沉笑意。
辛甘也跟着笑了笑:“我倒觉得是霍先生做了我的情人?”
辛甘不怕死的继续道:“这五年来,我没有休息一天,赚的钱也足够我一辈子活得自由自在,确实该停下来好好休息,霍先生又帅,活又好,就是找老公都未必能找到这么好的,我有什么不满意的呢?”
霍云深抬手,在她娇贵的脸蛋上轻轻拍了拍:“看来你是很期待我对你做些什么了?”
“霍先生这么小气,都不给饭吃的吗?”辛甘搂着他的脖子,眨了眨眼睛。
明明还是那个人,甚至眼神都还是清纯透亮,黑白分明,可却陌生的他快要认不出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