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唇上噙着的薄笑带着明显的讽刺,望着辛甘朦胧的眼神,低沉且磁性的声音响起:“多年不见,辛小姐连自己的保镖都不放过了?”
清冽好闻的气息喷鼻而来,伴随着这味道同时传入辛甘感官的还有他的嗤笑。
不是高阳吗?
那是谁?
辛甘睁大眼睛越想看清楚,可酒精越是朝头上涌,什么都看不清了。
好像确实不是高阳的声音,而且高阳从不会用这种语气和她说话。
辛甘摇了摇头,瞪大着眼睛:“难道真是他?”带着疑惑的口气:“我一定是在做梦吧?”
霍云深紧紧盯着她,用极其缓慢的语调,一字一句哑声的道:“你说呢?”
“大概是我太想他了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如果这是个梦,就让她梦久一点吧。
辛甘闭上眼睛,红晕的脸蛋上表情安静而认真,如果不是知道这个女人有多狠心,霍云深真的会当真。
这样的情话,她现在是不是经常说,不然怎么会说的这么顺口。
看来,这五年勾搭男人的本事倒是学了不少。
虽然他恨她的狠心,可当他打算要把她随意丢在车座上的时候还是停住了,缓缓的把她放好,又系好了安全带,这才去了自己的位置。
他没有送她回家,而是开了个房间,一手抱着她,一边开房间门。
辛甘的手无意识的圈着他的脖子,身子贴在他的身上,他能感觉到她的馨香和温软。
霍云深只觉得这一千八百多个日日夜夜的煎熬已经如开闸的洪水一般倾泻而出,他控制不住。
或者说,在酒会上看到她时便再控制不住了。
他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头,他要她,要狠狠的惩罚这个女人,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然后,想也不想的就靠上了她的唇,一旦吻上,就像是带了某种魔力,再也舍不得分开。
霍云深几乎是用脚踹开了门,直接带着她跌到了,大概是撞到了头,辛甘吃痛的哼了一声。
可这一声轻哼更激起了他更大的情浴,身上的裙子被他迫不及待的撕开,手一扬,手中那些布条都落在地毯上,在他的手触到她皮肤的一瞬,所有的理智都随着撕碎的衣裙一起被撕碎了。
辛甘身上的衣服陡然被撕掉,酒店房间里开着空调,她有些冷,下意识就缩了下身体。
霍云深自然是绝对不允许她在这个时候退缩的,炘烫的手臂将她紧紧的勒入怀中,对她的身体极度渴盼到疯狂。
五年,整整五年。
这个该死的女人居然一次都没有联系过他。
她倒是真绝情。
霍云深丝毫不怜惜,陡然的不适让她忍不住咬唇低叫了出来。
辛甘疼的蹙眉哼了一声,可此刻她细而娇软声线发出的任何一点声音都勾搭着他的每一寸神经,让他不能自已。
夜凉如水,而房间内温存炘热。
……
辛甘或许清醒过那么一瞬,梦境与现实她已经没有力气再去想,翻了个身,陷入了沉沉的睡眠。
她睡着的样子极其安静,身子蜷缩着,双手手臂交叠着放在匈口,是极其没有安全感的姿势。
五年多不见,她的身材倒是出落的很好,匈口和不盈一握的曼妙腰肢都成了惑诱他的资本。
可霍云深却睡不着,他不是青涩少年,正是男人最身强体壮的时候,早在几年前他们便无数次的亲近过。
虽然五年没有碰触,但熟悉的感觉就仿佛他们从来没有分开过一般。
而她……
他亲眼看到那个小男孩叫她妈咪。
她牵着他的手,笑的一脸开心,那样的笑容,即便是对他也从未有过。
那一刻的画面美好的他想毁掉,她打掉了他的孩子,却为别的男人生孩子。
霍云深细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香烟,眼底云波诡谲一般翻搅着沉重可怕的情绪。
他看着躺在自己身体下面的辛甘,唇角一点一点的扬起来,面色却是狰狞无比。
他望着她雪白的皮肤上却被他弄出来一片一片的粉红,再想到她的唇,她的身体,她的……也曾有过别的男人人的印迹,他简直要发疯,恨不得掐死这个女人。
他明明是想毁了她,可当他碰到她身体的时候,身体里狂躁和愤怒都变成了浓浓的浴望。
既然这样,那就互相折磨吧,不死不休!
……
辛甘只觉得自己做了个长长的梦,那个梦太过熟悉。
甚至好像看到了霍云深那张愤怒的脸,可当她抬起头,看到那个梦境中的人就在她眼前时,脸立即就白了几分。
她张了张口,喃喃的小声叫他:“霍云深。”
男人细长的手指弹了弹烟灰,溢出低笑:“辛小姐,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辛甘注意到身体下面不着一缕的身体,手抱着被子下意识的往后缩,霍云深却拉着被子连带她整个人拖到他面前:“你最好别再惹怒我,不然我不知道我又会做些什么。”
辛甘的表情茫然,大脑急速运转着,难道昨晚的一切不是梦,而是,而是……
“看来这几年你确实过得不错,楚楚可怜的样子和欲拒还迎的身体比五年前还招人疼,勾搭男人的本事让我刮目相看。”
听到这话,辛甘的脸白的更厉害了,他怎么可以这样说她。
霍云深的笑意更甚:“可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想毁了你,你说该怎么办?”
“霍云深。”辛甘红着眼睛摇头。
想解释五年前的事,却又无从说起。
两年前,霍氏董事长肺癌去世,他如今大权在握,霍氏在新一轮的福布斯排行已经是首位。
也就是说,眼前这个男人是最年轻的首富。
当年的秘密随着霍啸天的去世,只有她知道,而她的话,他根本不信。
“我,对不起,我喝醉了,昨晚……很抱歉!”辛甘裹着被子起身,想要离开这里。
“睡完就想走,辛小姐是觉得我好欺负,还是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处理方式,一句抱歉就想撇清?”霍云深一把抓住把她,用手臂之力,把她整个人固定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