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甘抬头看着霍云深,心跳剧烈,和她被男人握在掌心的手指一起,感觉心脏疼的人都蜷缩起来。
男人眼神没有回避,看着她的目光平和而专注,仿佛不得到她的回应不会罢休。
辛甘的眼神漆黑得见不到底,情绪难辨。
这个男人聪明得让人难以窥测到他的真心,可他在她面前从来都是坦诚又直接。
他这样的态度,让她本能就死心塌地的相信了他的话。
他总能在她心理脆弱的摇摇欲坠的时候给她力量。
霍云深看她沉默低低沉沉的嗓音跟着又道:“辛甘,我希望你能相信我不会这么放弃。”
……
霍云深终究没有回医院,伤口已经好的差不多,待在医院里挤那张小床快要憋屈死。
这么一耽误过了饭点,俩人都没什么心情吃饭,被老爷子添了这么大的堵,那得多大心才能吃的下饭。
辛甘没有告诉霍云深老爷子给她看的那几张照片的事,不是不相信他,只是想到老爷子的那些话,父子俩剑拔弩张的样子,不想让他为难了。
路过超市的时候,辛甘叫停车,她经期好像就这两天了,家里卫生棉上次用完了,要到超市买一些。
除了买卫生棉,辛甘顺便挑了几样自己喜欢吃的零食扔进购物车里。
霍云深看她难得买吃的,又拿了几包扔进去,既然喜欢就多买些。
“别买这么多。”辛甘只留下两包,其余都放回去:“这种东西会越吃越想吃的,发胖的,少买一点,免得控制不住自己。”
辛甘以前觉得自己是吃不胖体质,可和霍云深在一起之后发现,压根就没什么吃不胖的人。
她最胖的时候都快一百斤了,吓的她赶紧控制了下饮食,这才恢复到以前偏瘦的样子。
霍云深懒得搭理她了,瘦的匈都没了,再瘦,那真的前面后面都一样平了,那还有什么手感。
他推着车,跟在辛甘的身后,她指什么,他就拿什么,直接放进购物车里。
辛甘想着还要买什么,一次性买回去,免得老得往外面跑。
手指头掰算着,嘴里默默念叨,她嘀嘀咕咕说了一堆,霍云深并没有嫌她烦,反而觉得更有烟火气。
“都买好了吗?”
“差不多了。”
辛甘点头,不知不觉竟买了这么多,霍云深不去医院,她要在家里盯着他养伤,要宅在家一段时间了。
结帐的时候,霍云深推车排队,辛甘站在他的身边,下意识的拿钱包付账的时候看到霍云深威胁的眼神,不是吧,连这个都要争?
“下次再敢跟我抢试试!”
辛甘撇嘴:“你愿意付就付,你把你所有的产业送给我我都不介意,反正我最喜欢钱!”
“小混蛋,你说你最喜欢什么?”
“我最喜欢霍大总裁你!”辛甘踮起脚尖在他耳边说道,顺便在他手臂上悄悄拧了下,大庭广众下,量他也拿自己没法子。
而且,他腰上受了伤,她也不敢掐。
霍云深吃痛的皱眉,手臂用力将她压进怀里,低头在她耳朵上迅速的咬了下:“回家再收拾你!”
“霍先生,虽然您出院了,但还是要遵医嘱。”医生的话他都当耳旁风了。
“医生叮嘱的是你,霍太太,你总勾着我,我有什么办法?”
“霍云深,我发现你现在正经不过一秒钟。”
“你希望我对你正经?”
辛甘……
这个男人简直巧舌如簧。
晚上回到家,童嫂要准备宵夜的,但两人都没什么胃口,便说不用了,想直接睡觉。
霍云深说昨晚没人帮他擦身,身上难受,一晚都没睡好,辛甘帮他擦了身体。
等她洗完澡的时候,霍云深已经上床了,看到辛甘出来,火辣辣的眼神立刻看了过来。
辛甘无语,他满脸都写着,快过来,我要宠幸你的模样。
辛甘走过去板起脸:“听医生的话,不准拿我当借口,为了你身体好,我今晚睡客房。”
赶不走他,索性自己离开。
霍云深噙着笑:“我怎么觉得你这是欲擒故纵呢?”
“霍云深,不要这么幼稚好不好,你不爱惜自己怎么保护我?”
霍云深伸手拉她:“好了,不碰你,小气死了。”
她哼道:“你哪次说话算话了。”
“碰了就罚一个礼拜不许碰你!”
“一个礼拜,那太容易了,至少一个月。”再说,说不定她那个马上要来了。
一个礼拜,对他根本就没什么威慑力。
霍云深很不客气的大笑出声,说:“一个月,祖宗,你这是惩罚我还是惩罚你自己?”
辛甘……
过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二十年都无所谓,还怕这一个月,哼!”
“小祖宗。”霍云深笑里的揶揄毫不掩饰:“作为你男人,你的需求,我比你更清楚。”
辛甘……
可以拿枕头砸死他吗?
不过霍云深倒是算讲信用,真的没碰她,辛甘一开始严防死守的,到最后也迷迷糊糊的睡过去了。
不过,睡得很不好。
辛甘睡的极不安稳,像是在做梦,又像是现实,梦里的场景迅速的转换着,霍啸天的脸,江姨的脸,朱琳的脸,最后又是霍云深一身是血的样子,这些梦让她心慌,害怕。
辛甘一下从梦中惊醒,陡然的做直了身体。
睁开眼,满室的黑暗,一头的冷汗,心跳的厉害,辛甘手抚着匈口的位置,慢慢的调整着急促的呼吸,让心跳恢复平静。
霍云深昨晚没怎么睡觉,这会儿在自己家里睡的有些沉。
隐约间感觉到辛甘好像起来了,睁开眼,果然发现她坐在那儿。
虽然看不清表情,但他稍微一动,便感觉到她扑了过来,霍云深手臂抱住她,有些猝不及防:“怎么了?”
“没什么。”辛甘趴在他匈口声音闷闷的。
没有告诉他,刚才她做梦梦到他死了,死在他同父异母弟弟的枪口下,血流了一地。
她捂着他的匈口,想要止血,可怎么都止不住,眼睁睁的看着他一点一点的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