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佩林和霍云深是过命的交情,对他是绝对信的过的,所以才专门叫了他过来。
倒不是霍云深多疑,而是身为霍家的继承人,他必须步步小心,要知道,医生可以救人,还可以杀人。
善恶一念间,自从出了那件事之后,他就不再相信医生都是仁心仁术的了。
许佩林看了眼旁边貌美动人的辛甘:“云深,其实也不用你干躺着,躺着就成。”
这干躺着,和躺着可就是两个概念了。
许佩林这话辛甘没听懂,霍云深却是听懂了,抬脚狠狠踹了许佩林一脚。
不过,因为他腰不敢太用力,比起平时的力道差远了!
辛甘的心思就在霍云深伤上了,这位许医生这话里有话的,也不知道他到底伤的怎么样。
辛甘紧张的走过去拉起霍云深的手,伸手摸他的腰右侧的位置:“是摔到这里了吗?”
许佩林暗笑:“是,所以,还要劳烦辛小姐要好好照顾他,这伤可得每晚泡澡,按摩活血,才能好的快一点。”
“好,我会的!”辛甘闻言信以为真,看着许佩林神色认真的点了下头,毕竟霍云深是因为保护她才受伤的。
霍云深在衣帽间里那样对她的时候,她确实挺烦他的,想狠狠揍他一顿。
可看他救她受伤,她真的是难过的很,忘了他刚才的荒唐。
“那该怎么按摩?有什么特别的手法吗?”
“这个嘛,其实很简单。”许佩林望了眼霍云深,起了坏心思:“自然是他怎么舒服你怎么按,务必要让他觉得身体舒畅了,那他的伤自己就好了。”
“好,我知道了。”辛甘点了点头,很认真的记下医生的话。
许佩林在霍云深快要发飙之前麻溜的离开。
霍云深想起来揍死他,敢在他面前戏弄他的女人,他是不是想死?
冯助理也捏了一把汗,这个许医生可真是一如既往的大胆妄为啊。
这样忙活了一通,晚餐都耽误了,童嫂做了宵夜,两人在房间随便用了点。
用完餐之后,霍云深坐在房间里看了会儿资料,辛甘在一旁陪着他。
差不多快十点的时候辛甘扶他躺下,然后却抱着自己的枕头准备离开。
霍云深伸手拉住了她:“你不睡这儿?”
“我怕我晚上睡觉踢到你腰了,你最近总说我睡相不好!”
霍云深笑出声来:“你还算有自知之明!”
“是啊,我要是踢到你,说不定真残废了!”
霍云深嗤笑了一声,垂眸看着辛甘:“就你那点力气,还把我踢残废,你倒是高看自己。”
“那我晚上碰到你,你可不许凶我!”霍云深发起脾气的时候还是挺吓人的。
“你这是在暗示我该做点什么?”霍云深意味深长。
辛甘无语:“许医生说了,你的腰不能动!”
“你可以动啊!”霍云深幽幽的来了句。
辛甘……
不过,看在他受伤的份上,她就不和他计较了:“你这几天好好养伤,别闹了,等好了再……行吧?”
“记得你自己说的话,可别耍赖。”霍云深捏了捏她的脸颊。
“要我帮你按摩吗?”辛甘可没忘记许医生的话。
“你想怎么帮我按?”
“要不你趴着,我坐你腿上按?”这样能用上力气些。
“你确定要在上面?”
辛甘懵懵懂懂的问道:“不然,我怎么帮你按?”
霍云深忍着笑,要翻身的时候,却忘了腰上的伤,身子一扭,霍云深眉头蹙了蹙。
“怎么了?”辛甘闻言赶紧转过身:“是不是又伤到了?”
霍云深抬起头,俊脸上痛苦的表情也不知道是不是装的:“说不定要瘫了,刚才给我生孩子你还不肯,以后可没机会了。”
“不许胡说!”辛甘打断:“你受伤了还没个正行,快趴好,我帮你按。”
“辛甘,你这也太猴急了!”
辛甘……
辛甘帮霍云深身上的衣服脱掉,他的身材很好,线条分明,细长匀称,怪不得穿什么衣服都驾驭得了,简直行走的衣架子。
辛甘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们之间亲近的事已经做过很多次,可是这这样还是有些不好意思。
她坐在他腿上,在他后背上涂了点许佩林留下的药酒才开始按:“怎么样,轻重可以吗?”
霍云深嗯了一声,她柔若无骨的手指在他的腰侧轻按着,他不是没有体验过顶级的按摩师,却比不上她半分。
霍云深心满意足指挥着辛甘,更准确的说是故意逗着她。
“向下一点。”
“是这里吗?”
“再向下些。”
“这里吗?”
“再右边一点。”
……
这样反复了几次,辛甘也知道自己被他耍了。
“霍云深,你正经点!要是好不了,留下什么后遗症,那可就难受了。”江姨的腿就是那样。
年轻的时候腿骨折过一次,那时候没好好照顾自己,现在每逢阴天下雨腿就会疼。
“放心,你好好按,过几天好好报答你。”
……
辛甘知道他在耍赖,可是也不敢太用力,就这么轻轻的给他按着。
辛甘借着橙黄色的灯光,能够看清男人背上细碎的伤口,并不显眼,却非常多,以前她都没有注意,今天才注意到:“这是什么?”
霍云深回了下头,神色如常:“没什么,小伤口。”
“怎么会这么多?”辛甘伸手摸上去,比旁出的皮肤稍稍不平了些。
她知道肯定已经不疼了,可去碰的时候,还是令人发颤:“很久了吗?”
“嗯,小时候!”
……辛甘闻言吃了一惊:“小时候怎么会受伤呢,这是什么打的。”
霍云深眯起眼睛,显然是一段不愿想起的往事:“鞭子吧,忘记了。”
光是听着,辛甘都觉得胆战心惊:“鞭子,怎么会用鞭子呢?谁那么狠心?”
霍云深勾起唇,薄凉之色从唇间溢出。
那段往事,他这辈子也不愿意提起,霍云深的黑眸中划过一丝哀戚,却很快的掩藏起来:“怎么,心疼了?”
“你当时是不是很疼?”
“再疼又能怎么样?”霍云深连眼皮都没抬下:“只要能活着,就不算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