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霍云深这么搞,那霍家老爷子不管?”韩沉是律师,嘴皮子溜,一句接一句的,傅南城已经习惯。
“你觉得他是那种人?”傅南城哼了一声。
之所以由着云深退了秦家的婚约,不过是他没看上秦家那位小姐罢了。
只怕老爷子早就内定好人选,又不好直接出面,就顺便让辛甘做了烟雾弹而已,这样秦家也怪不到他的头上。
韩沉咂咂嘴:“南城,我有种预感,以后有好戏看了。”
傅南城不咸不淡的扫了他一眼:“我是你哥,不许没大没小叫我名字,还有,收起你这看好戏的嘴脸,那位辛小姐你碰不得。”
“我什么时候动过兄弟的女人,你能不能对你兄弟有点信任!”韩沉没好气道。
“你是没动过兄弟女人,可你盼着人家分手的表情连我都看不下去了。”
“有那么明显吗?”
傅南城哼了一声:“你说呢?”
霍老爷子是个老狐狸,霍云深也不是省油的灯,这父子俩指不定以后怎么较劲呢。
而这边霍云深和辛甘在回去的路上,霍云深回去的时候可比来的时候过分多了,不但动嘴,还动手,越来越过分。
眼看再闹下去,就真要玩车震了,辛甘一边推着他,一边开口道:“霍云深,我饿了。”
“我喂饱你!”
辛甘……
“我们学校有个馄饨摊,离这里不远,你要不要尝尝?”辛甘确实有点饿了。
晚上没吃什么东西,宴会上又穿高跟鞋站了一晚上,体力消耗挺大。
没体力也经不住他晚上折腾,霍云深这一路的目的已经再明显不过了。
霍云深让云风顺路去了大学城,确实离这里并不算远。
不过,因为路边不能停车,云风把他们送到路口之后,另找地方停车去了。
这是大学南路,正对学校后门,现在这个时间还很热闹,学生晚上去图书馆自习之后,经常会来这边吃点东西,也是小情侣约会的地方。
这一条街上麻雀虽小五脏俱全,什么都有,学生一般不在乎什么档次高低,只要两个人在一起都是开心的。
所以,这里的店都关门很晚,甚至有些麻辣烫到半夜两三点才关门,不分寒秋酷暑。
辛甘白色礼服外面罩了件纯黑的羽绒服,还是冷,霍云深把人搂进怀里,像连体婴似的。
不过,在这里倒是并不突兀,街上两两拥抱,互相取暖,边笑边闹的小情侣不在少数,公然接吻的都有。
“霍云深,你以前吃过这种路边摊吗?”辛甘从他怀里探出个脑袋。
霍云深扣住她的腰,带着她往前直走,道:“想吃就吃,啰嗦。”
他和傅南城一样,出生的那一刻起,未来都是家族已经准备好的,按部就班的进行就是。
路边摊肯定没有吃过,但他也没有那么多矫情毛病,偶尔吃一次又死不了。
老板很是忙,来的客人都是自己找位子坐。
天气冷,大家都坐在屋里,里面烧着一个炭火炉子,上面坐着一个水壶,水壶嘴冒着白烟,烟火气息浓郁,看着就温馨。
辛甘找了一张靠角落的桌子,拿纸巾把椅子擦了擦,然后才让霍云深坐下。
好歹人家都陪她来吃这种路边摊了,她辛苦一下也是应该。
辛甘一边抱着装着热水的玻璃水杯暖着手,一边道:“老板,两碗鲜肉馄饨,再加两个虎皮蛋。”
“好嘞!”老板回头看了眼桌号,记下后立刻去准备。
很快的功夫,两大碗热气腾腾的馄饨端上来。
辛甘吸了口气:“快点吃吧。”
她之前在一家钢琴培训中心教钢琴,晚上做十九路公交回学校。
公交车站到这边还有五百多米的距离,路过这家馄饨摊经常会吃一碗,尤其是像现在这么冷的夜晚。
那时候是她最难的时候了,江姨出院不久,还要定期的体检,还要吃药,很大一笔的开销。
她就自我安慰似的想,没什么是一碗馄饨解决不了的,一碗不行就两碗。
吃饱了,暖和了,就继续努力呗,反正她是做不到躺下等死。
“你常来吃?”霍云深发现辛甘失神。
辛甘笑:“是啊,经常,对了,我的行踪,你的人不是都汇报给你了吗?”
霍云深……
确实有汇报,但都是汇报道云风那里,他没有时间处理这些小事。
而云风的汇总一般也只有一句,那就是,辛小姐很好。
辛甘拿起勺子喝了一口汤,暖暖的,很舒服。
“好吃吗?”辛甘问霍云深。
霍云深点头:“确实不错。”
其实,吃这种小吃类的东西还是要到外面吃,在家里做不出这种味道,总觉得少了什么。
辛甘本来是有点饿,可当闻到香味,吃到这么鲜香的食物,那是真的饿了,控制不住自己。
不但吃了一碗馄饨,一个虎皮蛋,还给自己叫了两个卤鸡爪。
霍云深不吃这种东西,两个全让辛甘吃了。
起身的时候,辛甘觉得胃里撑撑的,抱怨道:“你怎么不拦着我点,我吃撑到了!”
“自己贪吃还赖我!”
“你要是把那个鸡爪子吃了我就不用这么撑了!”
霍云深蹙眉,馄饨可以陪她吃,虎皮蛋也可以吃,但那玩意儿他真吃不了。
你见过大街上一个大男人抱着一个鸡爪子在啃的吗?
“嫌弃我等小市民了?”辛甘哼了一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
“不要拖大家下水,我只是嫌弃你。”霍云深捏她鼻子。
“怎么,见了那个夏小姐之后就嫌弃我了,我是不是该自觉点让位啊,今晚我还是回学校住好了。”
“你敢!”
“你嫌弃我,我就敢。”
……
辛甘小脸冻得红红的贴在霍云深的匈口,一路打情骂俏,倒和街上的小情侣一般无二了。
她很喜欢这种感觉,相互依偎,觉得自己也是他人生密不可分的一部分。
回到车上,整个身体都觉得暖和起来,辛甘靠在霍云深怀里,人迷迷糊糊的,直到车子停下,才从他怀里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