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玉坐在餐厅里没有出去,目送辛甘离开。
辛甘转身的一刹那还是红了眼圈,对于这个在她身边默默守护了五年的大男孩,她终究还是只能说对不起了。
宋子玉看着辛甘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嘴角的笑容苦涩。
他的目光落在对面已经空了的位置上,嘲笑的勾了勾唇,辛甘,你连骗我一句都不愿意吗?
当真是绝情啊。
可他连她的绝情都讨厌不起,怎么办?
辛甘手机滴了一声,是宋子玉发来的微信,她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眼泪一下子出来了。
你之所愿,我愿赴汤蹈火以求之,你之不愿,我愿赴汤蹈火以阻之,不要说对不起,也不必难过,我无怨亦无悔。
辛甘一路暴走,只有这样才能缓解下现在的心情。
累的走不动了才招手拦了辆出租车回家。
见完宋子玉心情有些闷,换了拖鞋闷闷的准备上楼。
“怎么,还在回味刚才的那个吻?”霍云深的声音在辛甘头上凉凉的响起,低冷凉薄。
辛甘心里头正有些难过,又被霍云深这样的冷言讽刺,忍不住回了一句:“是又怎么样?霍先生既然什么都清楚,还问我做什么。”
他知道那个吻,肯定是她出门的时候就派了人跟着他。
他这不正常的控制欲还真是讨厌,也怪不得宋子玉说他没风度了。
人心总是肉长的,认识久了,总会有几分感情。
虽然不是男女之情,但友情有时候未必就不如爱情来的刻骨铭心。
霍云深看着辛甘,脸又冷了几度,深黑的眼眸盯着她,菲薄的唇拉扯着,声线低哑干净:“怎么,你还有理了?”
他是跟踪了怎么样,她是他的女人,和别的男人当众搂搂抱抱,亲吻我我,他做男朋友的问一声就不行了。
“霍云深,我现在不想说话,想安静会儿!”辛甘和他对视了几秒钟,眼眸干净的没有任何的瑕疵。
她并不想因为宋子玉和他吵,因为她很确定自己对他的感情。
不管对宋子玉如何的内疚都不会撼动她对他的爱。
“你摆这样的脸色给谁看?”男人的眼眸淡漠了一度,话里也是冷气直冒:“你和宋子玉那么拥吻,当我是死的吗?”
霍云深对辛甘的爱不正常又霸道,其实,他并不是派人跟踪,而是亲眼看到。
他当时真的是化身忍者神龟才没有冲过去把那小子揍一顿的。
辛甘被霍云深的话气得发抖:“就是一个离别吻,而且只是吻我额头的友情吻,你非要这样闹?”
“那你是期待他吻你的唇?”
“霍云深,你能不能不要这么霸道!”
霍云深知道此刻绝不是吵架的好时候,辛甘心里对宋子玉那小子很歉疚。
不然,当时他就冲过去了。
而不是在旁边等他们抱完,亲完,看着她一路缅怀的走了那么老远,甚至为别的男人掉了眼泪。
他当时真的是肺都要气炸了,若不是怕自己冲动之下又会做出伤害她的事,这才没有冲过去把她押回车子。
而是看着她上了出租车,车子的方向是回家的方向之后才让云风超过那辆出租车先她一步到家。
霍云深扳住辛甘的肩膀道,决定大方点,给她一次机会:“我知道你心里不舒服,我不和你计较,但从现在开始,不许再想他。”
霍云深这样的人能主动服软也是不易,辛甘看他语气软下来,也自我检讨。
她确实不该把这种情绪带到霍云深面前来,选择是她自己做出的,霍云深是她自己爱上的,她不该迁怒他。
“宋子玉退学了,我今天是去和他告别的,我不想他在我身上再浪费感情。”
“辛甘,在你心里到底是对他的负罪感多些,还是对我的爱多些!”霍云深的手指摸着她的脸蛋,并没有用什么力气,整个人的气场和眼神消去了刚才的愤怒。
辛甘歪了歪脸蛋,抬起脑袋慢慢的往他靠近,看了霍云深半晌,看着他的眼睛认真道:“若是可以少爱你点,我今天约见的人应该是你!”
霍云深的唇角勾出些许的弧度,表情看起来缓和了许多,嗓音低低缓缓,像是蛊惑:“好,今天的事情,我当做没有发生过。”
“你什么意思?”辛甘不太明白了,什么叫做当做没发生过。
“我就当没有看到他亲你,不准再有下次,不然,我不会放过那小子。”霍云深微微眯眸。
说实话,还是忍不住想把他揍一顿,那小子长得不错,和辛甘年龄相仿,认识的时间也长,他还真是很嫉妒。
“你看到了?”
“不然呢?”
“霍云深你到底是有多不正常,我出门你居然跟着。”
“你这话可以这样说,我有多在乎你!”
“霍云深,你就那么点度量是吧,你比人家大几岁,这风度可差的远了!”辛甘嗤之以鼻。
是谁说国外教育养出来的都是绅士?
瞧瞧霍云深这个西方教育的失败品就知道那些都是骗人的。
“‘度’怎么量,不然你量量我的其他地方?”霍云深拉着辛甘的手,落到了某处。
辛甘……
她真的真的不想和他说话了,霍云深的中文到底是哪个语文老师教的,真的是混蛋透了。
霍云深真把辛甘的话当了真,死乞白赖的让辛甘量。
辛甘自然是不肯,被他闹的烦心了,便忍不住的伸手在霍云深身上打了几拳。
拳头还不够,因为她的力气打在他身上压根就不疼。
辛甘到最后索性上了脚,拳打脚踢,最后干脆坐到他身上,揪耳朵,捏鼻子的,就差找个东西把他手脚都绑起来了。
揪耳朵的时候还真是挺疼的,小丫头这是把吃奶的力气都使出来了吧。
待她再要拧的时候,哭笑不得的开口道:“祖宗,你出够气没有?我耳朵要被你拧出血了?”
“你全身那么硬,耳朵也那么硬,打的我手都疼了?”
霍云深笑着握住辛甘的手揉了揉手心和手腕,诚意十足地道:“祖宗,是我错,不该那么硬,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