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就真的以为,本宫当真是因为圣宠才恨极了你么?这么多年,你为何不问问,本宫为何恨你入骨?”皇后苦笑着看着坐在下面的湘妃。
“难道姐姐恨我不是因为圣宠么?或者是姐姐因为……罗伊一族的事……才……?”湘妃皱了皱眉看着皇后,她不明白皇后这句话什么意思,难道这么多年一直处心积虑的想要害死自己不是因为皇上么?皇后性格本就好胜……
“那本宫今日就且先告诉你。”说罢看了看坐在湘妃身边抱着孩子的凌贵人道
:“凌贵人,本宫知道这么多年你一直跟着湘妃,湘妃……待你倒是十分不错的。你也甘愿为了湘妃做一切事情,因为你和你的孩子需要湘妃这个靠山,这么些年本宫之所以没有对你还有你的孩子下手……是因为本宫知道,你和你的孩子对本宫来说毫无威胁。本宫如今要跟湘妃详谈,不如凌贵人就先行回宫吧?”
说罢皇后挑了挑眉看着凌贵人,皇后对于这个凌贵人,这么多年,向来都是不放在眼里的。
闻言凌贵人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湘妃,示意湘妃不要单独留在凤鸾殿里。
湘妃笑着摇了摇头道:“凌贵人,无妨,你先行回宫吧。我与皇后说几句话,随后就回来。”
凌贵人对着皇后欠了欠身道:“臣妾先行告退。”说罢还是有些担忧的看了看湘妃。
这么多年凌贵人一直追随湘妃,湘妃对自己的孩子也是视如己出。且凌贵人还是个宫女的时候,湘妃就有恩于自己。这份情……凌贵人一直记在心里不会忘记。
待凌贵人走后,皇后走到了湘妃的身边。冷笑一声道:“湘妃啊,你当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多年……本宫处心积虑想要杀了你?!”
湘妃看着皇后,不知道皇后这是什么意思便道:“皇后,有话直说,我向来不喜欢拐弯抹角。”
“哦?那好,本宫今天就告诉你。当年罗伊一族为什么被皇上灭族,他们确实有着想要谋反的想发,但是在我和罗伊的一番劝说之下,罗氏一族很快变打消了这个念头,但是湘妃,你知道么?本宫就在高兴终于罗伊要上门给我提亲的时候……是你的父亲!你是们!是你们向皇上告密!说罗氏一族要谋反,皇帝听信了你们的谗言……才会将罗氏一族赶尽杀绝!从此本宫再也不能跟罗伊在一起!都是因为你们!”
说到这皇后睁大了眼睛看着湘妃,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恶狠狠的看着湘妃,那种眼神,恨不得将湘妃此刻间便捏碎。
湘妃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后,皱了皱眉道:“你的意思是……是我父亲告的密?才使得罗氏一族被皇上赶尽杀绝?”
皇后冷笑一声道:“难道湘妃妹妹凭什么以为……就凭你父亲的那点作为……如今也能成为朝中的三品大臣?若不是当年你父亲向皇上告密,你父亲又怎会无缘无故加官晋爵?皇上又凭什么在娶了你之后屡屡召你侍寝?”
说罢皇后看着湘妃,又继续道:“这些帐,我都一点一点的记着呢!难道你以为我没有派人暗杀过你父亲么?这些年我何尝没有派人过?只是……你父亲倒是命大没有死的那么早……”
“是我父亲向皇上告的密……可是即便是如此……罗氏一族谋反之心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点难道你心里不清楚么?我父亲……这么做确实有私心,但是这一切姐姐就应该报复在我身上吗?姐姐当真心里就没有过……没有过颖儿吗?”
湘妃眼泪从眼角滑落,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皇后,难道那么多年的情分,真的就因为这些,就能互相残杀吗?
“颖儿……是啊,那个时候我们多好……但是你父亲杀了本宫这一世最爱的男人,你觉得本宫会轻易放过他么?你是你父亲最得意的女儿,为皇上诞下了龙子,如今又被封为大将军。若是你死了,萧陵死了,那你父亲也能够尝到失去挚爱的感觉了吧……?”
说吧皇后冷笑一声看着湘妃。这一切看似都太过荒唐。但是皇后自己心里清楚的很,若不是因为湘妃的父亲……如今自己或许早已经风风光光嫁给了罗伊,哪里会像现在这样苟且度日?
“姐姐,你的怨恨太过深重……难道你就没有想过这一切,不只是我父亲的错么?若是罗氏一族忠心耿耿,对皇上没有二心,那么……”
湘妃话还没说完,便被皇后喝止,怒道:
“够了!你给我闭嘴!忠心耿耿没有二心?难道当年淑妃的事你不知道么?刘氏一族难道有谋反的心么?但是他们功高盖主,皇上眼里容不得他们……本宫当年也只不过是寻一个由头……替皇上先行一步棋罢了。这件事难道换上不知道吗?难道皇上不知道狸猫的事多荒唐么?但是皇上还是信了。还是没有管自己的亲生孩子。在帝王眼中,哪有什么真情?不过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的皇权做打算罢了,为了自己的皇位,为了自己权利,牺牲掉自己的一个妃子一个孩子又算得了什么?”
湘妃看着皇后,其实皇后说的这些,湘妃又怎么不知道我?这些年宫中发生了多少事,湘妃都是一件件看在眼里的。就连二十几年前……淑妃诞下狸猫这件事。湘妃也知道,若不是皇上首肯,皇后也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去做这么荒谬的我事情。
“姐姐……难道我们……真的回不去了吗?姐姐……当真要与我生疏了吗?”湘妃看着皇后,眼泪已经不听使唤的一只往下掉。其实这么多年,湘妃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与皇后像从前一样……
只听见皇后冷笑一声道:“难道湘妃妹妹还不明白么?我们已经回不去了。自从罗氏一族被赶尽杀绝的时候……我们的姐妹情谊就尽了。妹妹还是早些回宫吧。本宫这里,不欢迎你。”说罢便用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看着湘妃。
“臣妾,告退。”说罢抹了抹眼角的泪水,转身离开了凤鸾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