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罗青恐慌无比,要是这个残害同门的帽子真扣在他头上,那武盟总局一定会派人来抓自己,到时候江湖上各大门派的人也都会跳出来欲将自己除之而后快,所以这件事绝对不能承认的。
“是卞长老杀的,他让我带他去秘园找黑骨草,结果被门中弟子发现了,为了不暴露自己,他就把所有人都杀了,真的不管我的事”,罗青惊慌失措的说道。
“卞云奇?他现在在那?”方寒面色凝重的看着罗青问了起来。
罗青摇头道:“我已经好几年都没见到他了,我见他为了黑骨草连自己的叔伯弟子都杀,以后自己也会杀我,所以就趁他不注意的时候从密道逃走了,这几年我隐居深山一直没敢出来,就是担心他找到我。”
“卞云奇找黑骨草是练离魂术对吧,那他跟血榜有什么关系?”方寒冷声对罗青问道。
罗青见方寒的眼神凌厉霸气,心中侥存的一点防备也顿然瓦解,连声道:“没错,那黑骨草的确是修炼离魂术的最重要的一种药材。当年我和卞云奇都在鬼医门的时候,我们无意中在密室中发现这本离魂术,初看之下发现这本书本身就是本妖书,所以起初我们是不屑去修炼的。而这离魂术是我们鬼医门先辈流传下来的,我们又不能销毁,便将它留在秘园的密室之中。直到卞云奇盗了离魂术这本书离开鬼医门,我自知愧对列祖,于是借着游野寻道之名,暗中查找卞云奇的下落,幸亏皇天不负有心人,终于让我找到了他。
在那时候,卞云奇的离魂术正好练到了关键之期,他让我助他一臂之力,答应等他练成之后就会将修炼法门传授于我。我知道这是妖术本不想修炼,但那时我已经不是卞云奇的对手了,他以性命相要挟,我只能顺从于他。于是我们在深山中一练就又是数十年,眼看着他就要练成魂体分离的境界时,他说需要以黑骨草来修炼,于是我们又返回了鬼医门,结果那卞云奇丧心病狂的杀了我们鬼医门所有弟子,这几年我忍辱负重,无意中打听到麒麟珠就在张大炮手里,这才利用他想要得到那麒麟珠,以便练成神功去杀那卞云奇”。
也不用方寒问,罗青就一五一十的把自己修炼离魂术以及来这里的目的交代了出来,然后就脖子一伸,不管方寒是放他还是杀他,也就认命了。
“按照你的意思,卞云奇离开你们鬼医门之后就再没有消息了?你当真不知道他跟血榜的关系?”方寒眉头一蹙看着罗青问道。
罗青的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的,一脸无辜的看着方寒道:“我是真不知道,那卞云奇已经练成了元神出窍,我躲他都有恐不及,哪还愿意去找他的麻烦。至于什么血榜我就更不知道了,这几年我一直躲在昆仑山练功,对外界的事一无所知”。
“你在昆仑山修炼有没有遇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你别告诉我说你身上的魔气是修炼离魂术练出来的?”方寒面色凝重的看着罗青问道。
“特别的事情?”罗青皱着眉头想了想,表情瞬间就变的严肃无比。看到他脸上表情的瞬间变化,方寒知道,自己的猜测对了。
只听罗青缓缓说道:“要说特别,的确有件事很奇怪。要说昆仑山,那的确是人间仙境,景色固然优美,但山中怪石嶙峋,不时有身材巨大的野兽出没,真可谓处处都隐藏着凶险。记得我刚到昆仑山的时候想要找个僻静的地方进行修炼,可说来也怪,我在山中接连找了数日,感觉走了不少地方,但绕来绕去,总是那十里范围。那时我才恍然大悟,我现在所在的地方,是被高人布下了阵法。毕竟昆仑山自古以来就是神州圣地,因为灵气充裕,所以深受那些求仙问道者的追捧。我对五行之术也有所涉猎,但寻思良久却是不得破解之法。正苦恼之际,眼前却是出现了一条白色灵狐。
那灵狐浑身毛发如血,赤目如火,仔细一看,那灵狐竟是有两条尾巴。看到那两条尾巴后我惊喜若狂,想起世间曾有九尾灵狐之说,眼前这只灵狐定然是吸收了这昆仑山的天地灵气而小有道成。我要是喝了它的血吃了它的肉,定然能增强自己十数年修为。于是我便不顾一切的就去追赶那条灵狐。”
此时的罗青脸上表露出一副激动的神情,像是那条灵狐已经被他架在了火炉上烧烤一般。而这又是昆仑山灵气又是双尾灵狐的,让张大炮、方无疾等人也是诧异无比,全都竖起了耳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罗青。
“尽管那条灵狐的速度很快,但自从修炼了离魂术之后,我的耐力和速度也比以前强了数倍,追赶那灵狐倒也不是难事。然而那昆仑山树高林密,我连追了几个小时,几乎是绕着那片林子跑了几圈,终是将那灵狐逼到了一个山脚处。然而就在我以为那灵狐已经是我的囊中之物得到时候,突然间地动山摇,瞬间在我脚下裂开了一条一米来宽的裂缝,同时从裂缝中冒出一股黑色的雾气。情急之下我纵身一跃就跳到了一颗大树上,眼瞅着那灵狐落入那裂缝之中,而那股黑气也在灵狐落进裂缝之时回卷进裂缝,跟着那裂缝就又合拢在了一起,就像是从没出现过似的”,罗青说完,表情僵硬的看着方寒,显然他直到现在脑海里也是一面迷茫。
“裂缝?黑气?又合上了?你不会是电影看多了吧”,纵然方寒接触的鬼鬼神神跟罗青描述的这些还要离奇十倍,可他还是不愿轻易相信罗青的话。当然,方寒的态度也是刻意表现出来的,毕竟周围很多可都是普通人,方寒的态度对那些人的影响可是很大的。
见方寒不相信自己的话,罗青顿时慌了神,又是点头又是摇头的说道:“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这是我亲眼看到的,自那件事之后,我就不敢呆在那里了,又绕着昆仑山走了几百里,在别的山头上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才呆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