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这些巨鼠托着半米长的尾巴,龇着牙,牙齿都有一寸多长。而那浑身如火的毛发全都是竖立起来的,如刺猬一般。这些巨鼠从地上冒出来之后,就疯狂的向那些黑衣人扑了上去,密密麻麻的,几乎连一片空地都没有。
再看那些黑衣人,各个都悍勇无比,面对那些巨鼠的尖牙利爪毫不畏惧,有的手持长刀短剑,有的手持枪械,更有的赤手空拳,纵是那巨鼠凶猛残暴,却如何能敌。片刻下来,地上已是死伤一片。
再看那崆峒四老,更是如天魔四将一般。老大双掌生风,霸气狂泻,围在他身边的数十只巨鼠,顷刻间被那刚猛霸道的劲气击飞,尖叫四起中,血肉横飞。老二祝盛,手中的长刀以及不知去了哪里,却是握着刚才那个精铜罗盘出手如电,凡是被这罗盘砸到的巨鼠是非死即伤。而老三祝豹更是疯狂,他身躯高大,浑身肌肉如铁,拳打脚踢之下,身旁巨鼠的尸体堆积如山。要说这四人中最诡异的却是这老四,此时他双臂之上竟是多了一副钨钢利爪,凭借着诡异的身法在那巨鼠包围中左出右进,无数巨鼠都被刨膛破肚。
再看那百十个黑衣人,各个都矫捷无比战力强悍,面对铺天盖地的巨鼠竟是游刃有余,几分钟下来,那些黑衣人没有折损一个,而他们的脚下却已经垫起了数米高的巨鼠尸体。
整个场面血腥无比,却是单方面的屠杀。
不知什么时候,那片大火已经熄灭,原本出现在他们眼前数百米的山峰,此刻已经变成了一块客车般大小的巨石。零星的火光映在巨石上,甚至还反出道道亮光来。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怪异的声音,随即就见那些袭击四老的巨鼠全都钻进了裂缝之中,寻着那声音望去,众人看到一个巨大的黑乎乎的东西快速的向这边游了过来。
等那东西到了众人面前的时候才发现,这竟是一条数米长的黑蟒。而在黑蟒的身上,还坐着一个青衣老者。
看到这老者有些面熟,祝金不由得向旁边的祝盛道:“这人似乎在哪见过?怎么我想不起来了”。
祝盛也目不转睛的看着那青衣老者,眼睛猛地一亮,惊声说道:“他不就是闽南血雨楼的楼主柳九明吗?”
“柳九明?血雨楼在十几年前暗通外敌被武盟铲除,血雨楼楼主柳九明潜逃无踪,都以为他逃到了国外,怎么会在这里出现?”祝金不解的看着祝盛问。而祝盛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诸位,好久不见”,那黑蟒到了崆峒四老面前后便盘卧在地上,柳九明从黑蟒身上跳下来,笑着对崆峒四老拱手问候。
祝金脸色一沉,说道:“你怎会在这里?这些怪物是不是你们搞出来的?”
柳九明微微一笑,道:“这里面的事我一两句话也说不清楚,咱们都是老江湖了,我也不跟你们玩客套了。我是奉主人之命来请你们的”。
“你主子是谁?”祝金沉着脸看着柳九明问道。
柳九明笑道:“你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姓柳的,你废什么话,识相的赶紧让你主子过来送死,不然爷扭断你的脑袋”,祝豹对着柳九明狠狠说道。
柳九明只是瞥了祝豹一眼,继续看着祝金道:“我家主人也说了,如果你不愿意去或者不敢去也无所谓,这山林中有上百中野兽,刚才你们对付的红鼠只是最不起眼的,你可以继续跟他们玩。不过我友情提醒你们一句,要是等到天亮你们还没有把这些怪物杀完就要赶紧回去,不然天亮之后这深谷里的毒瘴就会出来,到时你们一个都活不了”。
崆峒四老对望了一眼,祝盛微微点了点头,祝金便对柳九明道:“既然你们主人盛情邀请,我们自是奉陪,前面带路吧”。
柳九明笑了笑,摆了摆手,盘在他身后的黑蟒就匍匐下来,柳九明坐上之后,黑蟒就摆着身子快速向来时的方向疾去。
祝金等人就要跟上去,祝盛拦住老四祝虎,说道:“你就不要去了,你拿着这道符,如果这道符自燃了,你就迅速回去找救兵。还有,这是阴阳粉,天亮之后就会显出痕迹,我会沿途撒在路上,我们要是真有什么意外,你可依此来找到他们的巢穴”。
“老大,二哥,你们明知道这是一场鸿门宴干嘛还要去,咱们直接抓住那姓柳的逼他说出那些怪物的老巢在哪不就行了”,崆峒四老是货真价实的亲兄弟,往常都是一起撒尿一起打架,现在看着几个兄长身入虎穴,祝虎岂能不担心”。
祝金看了眼祝虎,淡淡的说道:“老四,听你二哥的安排,咱们这次执行的是老首长的任务,要是不把事情搞的明明白白的,也没脸回去见他老人家。再说,就算那是一场鸿门宴,咱们兄弟也不是吃素的”。
祝金说完,看到那黑蟒已经走远,对身后的黑衣人喊了一声,众人都快速的追了上去。
这是一条蜿蜒向下的小路,弯弯曲曲的也不知通向哪里。黑蟒游动的速度很快,崆峒四老等人的速度虽然也不慢,但路窄队伍长,祝盛担忧的往后面看去,生怕那些怪物在后面搞鬼。
说来也怪,那柳九明像是脑袋后面长了眼睛似的,突然出现在了祝盛面前笑哈哈道:“祝兄弟不用担心,如果我们真想动手,别说他们,就是你们祝家四兄弟都没有还手的机会。主人只说了要把你们带过去,并没有说要杀你们,所以在见到主人之前,你们所有人都是安全的”。
“你就那么自信能杀了我们?”祝盛目不转睛的盯着柳九明说道。
“哈哈哈哈”柳九明笑了笑,道:“若说你们四兄弟之中,我最佩服的还是你,因为其他人都只会用拳头,而你会用脑子。只可惜的是,脑子你比不过我们门主,拳头你们也比不上我们这些做奴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