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其妙的倒在了地上,那些吵闹的人都惶恐而茫然的看着方寒,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寒板着脸看着那些人说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抢东西啊,看谁下手快就是谁的?我就一个人,你们这么蜂拥而上,我应该给谁看?你们都是三岁小孩子吗?能不能有点出息?”
方寒这几句话说的可不轻,面前的人有的心生愧疚,暗自后悔。却也有些人对方寒的态度很不满。
“你以为你是谁啊,给你面子你是神医,不给你面子你算个屁,老子玩弹弓的时候你还在你娘怀里吃奶呢,论的着你来教训老子”,一个皮肤黝黑的壮汉站了起来,指着方寒毫不客气的训斥道。
“就是,给你几分颜色就开染坊了,你以为天底下就你一个人会看病啊,老子还不稀罕让你看,什么玩意”,又一个长的矮胖穿着花裙子的女人斜着眼对方寒一顿数落,也不知跟那黝黑男子是不是一起的。
在这两人的带动下,又有几个被方寒的话刺激到的偏激者站了出来,义正言辞的表达了自己的不满,还说方寒是公众人物,必须要对自己的不当言辞对他们进行道歉,并且进行精神上的补偿。
“你们呢,你们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跟他们一样的意思”?看到还有一半人站在旁边默默不语,有些则是窃窃私语,方寒笑眯眯的看着这些人问道。
方寒的眼睛在这些人身上环视了一圈,始终没人接方寒的话,方寒苦笑了声,继续道:“你们这些不说话的,还不如他们几个骂我的,至少,他们比你们有担当,比你们有骨气。”
方寒这两句话让所有人都懵逼了,傻眼了,不知道方寒什么意思。
“莫名其妙,神经病”,有人对方寒极其不满,骂了一句转身就往外走。一个两个……很快就走了四分之一。
见再没人走,都睁着眼睛看着自己,方寒突然哈哈一笑,说道:“看看,这就是人性。被我说几句就不高兴,感觉自己吃了多大的亏似的,这样的人就属于典型的爱占便宜型。既然你都不想吃亏,我为什么要耽搁自己的时间来给他治病,我很闲吗?”
方寒这么一说,留下来的人也觉得方寒的话有道理,对方寒刚才的不当之言也理解了些。当然,这些人依然本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原则,还是继续保持沉默,沉默是金嘛。
“当然,这样也并不代表我会给你们治病,至少,不是在这里。我也是人,我也有自己的生活,就比如今天,我答应我朋友,不管什么事,今天都要陪着她们。如果你们真需要找我看病的话,可以去人民医院的张院长那留个联系方式,等我哪天有时间了,我会打电话约你们”。
那些人盯着方寒看了好几秒钟,见方寒的样子不像敷衍,便有人带头鼓掌,很快,小店里又是掌声如潮。
“方神医,没想到你不仅医术高明,在乐器上的造诣也是首屈一指,相比之下,我可真有点班门弄斧了”,小姑娘走到了方寒面前,把话题又拉了回来。
方寒尴尬一笑,说道:“不怕你笑话,我就会吹这一首曲子,就如你这首一萼红,我连一句也吹不出来。本想听听这首名曲,可都不能如愿”。
“如果你真想听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见我爷爷,我相信他一定能用你这的笛子吹出一萼红的曲谱的”,小姑娘睁着大眼睛看着方寒道。
方寒苦笑了声,道:“我也想听,只是”
“你爷爷当真能用这把笛子吹出那首一萼红吗?”方雯雯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方寒身后,打断了方寒的话,对那小姑娘道。
小姑娘对着方雯雯笑了笑,点头说道:“我爷爷肯定能吹出来的,他吹了一辈子笛子,还是国家乐器团的特约教授,这几年因为身体不好才退了下来,现在正在乡下修养”。
“那好,我们现在就想去拜访你爷爷,不知道方不方便”,方雯雯对小姑娘说道。
“现在?”,方寒一愣,不是说好要去逛街的嘛,而且刚才方雯雯对这曲谱一点兴趣都没有,两人甚至都转身走了,现在怎么比自己还要积极。
没想到小姑娘竟然很配合的点了点头,道:“当然可以啊,从这过去也就半个小时的车程。这位哥哥的笛子很不简单,爷爷看到了一定会欢喜的不得了”。
站在一旁听的眼睛直发光的兰民生忍不住凑上来笑嘻嘻的对小姑娘道:“你们要不介意也带上我吧,我很想知道为什么这骨笛只有他的主人能吹出声,我们却不能”。
小姑娘又是甜甜一笑,道:“当然可以了,我刚才都说了,我们这家店的重点不是卖笛子,而是想要结识更多志同道合的朋友,大叔您是音乐学院的老师,我还想让你给我多介绍一些有共同志向的学生呢”。
“这个没问题,以后我们学校要是采购乐器什么的,我一定推荐他们来你这里。我有车,咱们现在就走吧”,兰民生已经迫不及待了。
见主人有正事要办,周围的吃瓜群众也都很知趣的离开了,小姑娘简单收拾了一番,锁上了门,就带着方寒等人开车往城外而去。
兰民生一边开着车,一边给众人说着和笛子相关的常识和故事,方寒等人听的是津津有味,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大半个小时。在小姑娘的指引下,车子驶进了郊外一个普通的小村庄里。
这村庄不大,也就三十来户人家。而且大部分房屋看起来都破旧,还锁着门,显然已经好久没人居住。
小村庄不远处就是一条百十米宽的河流,村庄和河流之间是一片片农田,此时已进入深秋,绿油油的麦苗也都隐隐探出了头。
“咦,那里有人在吹笛子”,清脆如莺般的笛声悠悠传来,胖丫就跟小鸟一样欢快的叫了起来。众人寻声望去,见一颗茂密的老槐树下,七八个孩童坐在小板凳上,一个头发花白,身材消瘦的老者正举着一支长笛,聚精会神的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