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他受了重伤,脉象怎么还这么平稳?”方雯雯疑惑的看着方寒,心中很是不解。
“我已经给他服了药,暂时是没有生命危险了,想要让他完全恢复,需要更专业的医生”,方雯雯看着胖丫道。
胖丫明白方雯雯的意思,回答道:“相信胡神医已经得到消息了,他很快就会赶来”。
刚才那白发老医生一听胖丫提到胡连之,瞬间也没脾气了,他是这第一人民医院的医生,自然知道胡连之的威名,也知道胡连之和方寒关系匪浅。面前这几个女孩虽不知是什么来历,但猜也猜得出她们是方寒的朋友,既然人家不相信自己,那何苦站在这自讨没趣。
老西医带着自己那帮人马气呼呼的走了出去,百里文清又是冷冷的看了方雯雯一眼,也走了出去。
“玲玲,你去外面守着,我没出去不要让任何人进来”,方雯雯面色凝重的对胖丫说道。
胖丫一愣,急声问道:“怎么了表姐,难道方寒伤的很重,你要给她用玉女心法疗伤”?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守好门就行”,胖丫的话一出口,方雯雯的脸霎时就红了,知道胖丫误会了,可懒得去给她解释那么多。
“表姐你放心吧,我一定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这是咱们三个之间的秘密”,胖丫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副认真严肃的表情,说完就快步走了出去。
“你胡说什么啊,什么秘密,根本”,方雯雯的话还没说完,房门已经从外面关上了。
方雯雯气的跺了跺脚,转身怒气冲冲的走到病床前的方寒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耳朵吼道:“人都走完了你还装什么装,给老娘起来解释清楚”。
“哎呀疼疼”方寒一脸痛苦的叫着,又不敢叫的太大声,样子十分滑稽。
“你诚心让我难堪是不是,现在别人都以为我把你打伤了,你却屁大的事都没有,还白白浪费了我一颗九转续命丸,你该死”,方雯雯一腔的委屈发泄出来,咬牙切齿的就像暴走的母狮子。
方雯雯气愤的松开了手,方寒揉了揉都快变形的耳朵,就嬉皮笑脸道:“我又不是故意让你难堪的,这是苦肉计,只要鱼儿上钩了,到时候我再好好补偿你就是了”。
“苦肉计?什么苦肉计?”方雯雯依然板着脸看着方寒道。
方寒苦笑道:“你是知道的,我得罪了那个血榜的杀手组织,他们在暗我在明,随时都有可能出来杀我。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给他来个以逸待劳。”
方寒这么一解释,方雯雯瞬间就明白了,她这次偷偷下山的一个原因,就是因为方寒被暗杀了好几次,虽然对那个杀手组织不了解,但她太了解方寒了。以方寒的武功能两次脱险,绝对可以申请迪士尼记录了。
但是,此时的方雯雯又迷惑了。
“可我刚才至少用了八成的内力,你怎么可能一点事都没有”,方雯雯这话倒不是她自大,因为在方雯雯的印象里,自己一半的内力就能让方寒丢半条命,这八成内力之下,方寒几乎是没有生还的可能。但现在方寒却一点事都没有,她怎能不好奇。
方寒嘿嘿一笑,扯出身上的血影战袍笑嘻嘻道:“这不全靠师父给的这件宝贝嘛,要不然我早就被那些杀手剁成八块了”。
“这是……血影战袍?”方雯雯惊讶的喊了一声,这血影战袍是方寒的师父血屠夫的,方雯雯也只是听说而已,她可不像方寒一样敢进血屠夫的屋里。
方寒认真的点了点头,道:“正是,师父知道我武功差,所以给我这件宝贝防身,这血影战袍刀枪不入水火不侵,而且还有吸收内力的功能,穿上他就等于拥有金刚不坏之身了”。
方雯雯将信将疑的看着方寒,说道:“那你就那么肯定那些杀手只会打你的身体,他们要是打你脑袋呢?”
方寒深深叹了一声,道:“要真那样我也没办法,所以在看到你的时候我就灵机一动,想要借这次机会把那些躲在暗处想要害我的杀手引出来,到时候你就出手把他们杀了,我也不用整天提心吊胆了”。
两人正说着话,就听到外面传来吵闹的声音,方寒一听是胡连之的声音,立刻就郑重的对方雯雯说道:“胡老来了,他一定会给我把脉,他不会武功,我可以用内力把脉象打乱,你一会把我的病说的越重越好”。
方寒说着就赶紧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方雯雯很不情愿的开了门。
不得不说,方寒的人缘还是太好了,此时门外黑压压的站了几十号人,不仅有胡连之以及那帮西医代表,还有十几个表情严肃神色凝重的壮汉,几十米开外更有一大群被保安挡着的记者。
方雯雯还有意看了看,却是不见了百里文清的身影,心中又是一片疑惑。
方雯雯一开门,胡连之就黑着脸快步走进了病房里,直接抓起方寒的手腕给方寒把脉。几秒钟后,胡连之的脸色瞬间变的一片惨白。
“还愣着干什么,快把他推到清风阁去,让那个西医的团长换个地方”,胡连之吹胡子瞪眼的对张志德吼了起来。
张志德已久好久没看到胡连之发这么大火了,急忙安排起来。
“老胡,方医生的情况怎么样?是不是很危险”,郭东然皱着眉头小声的向胡连之问了起来,他是中医协会的副会长,也是京都中医四老之一,水平跟胡连之相差无几,见胡连之竟毫不客气的让那西医团长挪窝,便估计方寒的情况比自己想象的还严重。
胡连之可以兑张志德发火,却没法对郭东然发飙,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不能说什么,气呼呼的瞪了方雯雯一眼,沉着脸道:“情况不是太好,清风阁有工具和药品,一会你们也看看”。
‘咚咚’的几声清脆的敲击声从门外传了过来,跟着就见围堵在门口的那些人全都向后退了出去,两个穿着青布衣的黑着脸的老头气呼呼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