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如清也怕她了,便重新取出手机翻看,发现两条信息后,他吓坏了,连忙放下酒杯,说:“艾米丽,我有急事,必须走。”
“怎么了夏,出什么事了?我帮你。”
“是丽雅,她晕倒了,现在动不了,我去送她上医院!”
“什么?她在哪儿?”
夏如清这才想到,是啊,都不知她在哪儿啊,他便立即电话侯丽雅,电话通了。
侯丽雅在大堂已经喝了很多酒,她近乎绝望了,这个男人,心里根本没有自己,尽管已经得到了他的身体!
电话通了很久,她接了起来:“哥——”
“丽雅,你在哪儿?”
“我在这儿,哥——”说着,她便呜呜呜地哭了,夏如清听的她周围声音嘈杂,已焦急不已,他边问边往外走,才发现,似乎大堂里的声音和电话里传来的竟是一个步调,“丽雅,你在哪儿?”
他放下了电话,循声搜寻着,“丽雅?——”
穿过了一桌又一桌,终于看到她正在一桌前喝着酒,人正醉了般,泪却顺着脸颊直往下滑,夏如清疾步上前,一把抓起了她:“你这是干什么?”
“哥,我不能动了,不能了,——”说罢,便哭的泪人般,扑在他怀里了。
艾米丽追了过来,看到此景,心里甚是不快,便过来说:“夏,她醉了,我送她回去吧,你不方便。”
夏如清说“也好,我们都回去吧,丽雅,艾米丽送你回去,好好休息啊,明天就休息一天吧。”
侯丽雅醉是醉了,但人却清醒的很,她推开艾米丽的手,却死死抱着夏如清说:“哥,我要你送嘛,”说着,便乘势闭上了眼睛,彻底掉在他身上了。
夏如清看已经如此,便尽力扶着她,一边说:“艾米丽,帮我开车吧。”
艾米丽只好跟着,一边走一边说:“夏,你妹妹怎么可以喝成这个样子?”
艾米丽开着车,侯丽雅倒在夏如清怀里,两手紧紧抱着他的腰,她现在很得意,索性装得不醒人事,看他们送我回来后,难道忍心看我这副模样,便弃我而去?
艾米丽帮着替她脱掉鞋子,然后说,夏,我们走吧,让她好好睡一觉,夏如清也想离开了,可是他分明感到侯丽雅的手臂在紧紧搂着自己,他对她说:“丽雅,乖,睡吧。”
侯丽雅用手捏了他的腰,那意思是说不让你走,夏如清知道她是诚心的了,便决意离开,便继续说:“丽雅,明天要工作的,早点休息,别闹了。”
侯丽雅睁开眼,微醉着瞪着他,说:“哥,留下来,和你来的人是谁啊,你让她走吧。”
夏如清大惊,她怎么可以这么说,他忙说:“丽雅,这怎么可以?”
“不嘛,我就是要你留下来陪我,就你一个人!”现在,侯丽雅索性借着酒醉来撒酒疯了,她就是要彻底令艾米丽退让。
艾米丽看侯丽雅以失态来留住夏如清了,便说:“丽雅,我是艾米丽,你哥哥明天要工作,必须走。”
“爱?你是谁?哥,我没见过她吧,是你的朋友吗?哥——不行,我就不让你走,如果你走了,我就什么事都敢做!”
夏如清可真怕她做什么事,毕竟,他和她曾经有过那么一次,他说:“艾米丽,不然你走吧,我看着她,万一不好了,我可以及时送她上医院。”
艾米丽说:“那这样吧,夏,我陪着你吧,也好有个帮手。”
夏如清一想正合适,免得再犯错误了,便说“好,那真难为你了。”
“没关系,我很乐意帮你的。”艾米丽说。
可是侯丽雅不干了,她假意要吐的样子,夏如清忙扶她起来,示意艾米丽去拿垃圾桶,艾米丽急着走了,侯丽雅趁机抱着他说:“快让她走,不然我就告诉她我们的关系!”夏如清说:“我知道你这是装的,丽雅,何苦呢?”
“我不管,反正你现在就是要让她立即走,”正说着,艾米丽就过来了,侯丽雅立即不说了,一面假装晕着,一面又使劲拧了他一把,夏如清没办法,对艾米丽说:“艾米丽,给我吧,你回去吧,回去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夏,你说,”艾米丽一听是要帮忙,答应了,夏如清说:“我的方案明天要把图转成各专业的格式,你帮我吧,这个事重要,我本来要晚上加班做的,看来,现在只好麻烦你了。”
“好,夏,我去,明早就给你。”艾米丽马上走了,临走的时候,还特意吻了他的额,夏如清说:“谢谢你的礼节!但是我不能回你的。”
“好了,不勉强你,知道你的毛病。”艾米丽笑着拜拜了。
门刚关上,侯丽雅就开始一阵的热吻,夏如清想要躲避她,却终究没能,于是像个木头人一般被动地接受着,她一边娴熟地吻着他,一双手握着他的手,轻轻将他的手向上移动,夏如清连忙躲过,她便又轻轻把他的手向上移动,直达她的脖际,他便张着手,并没有抚摸她,于是,她又是一阵狂吻,并且随之喘息,她相信在她的喘息中,他一定不会继续冰冷,因为,他是男人,不是木头。
夏如清极力控制自己,他不想再度和她发生那样的关系了,因为他的爱已经逝去了,逝去了的不能用活着的来填补的。
可是,侯丽雅的推理并没有错,他,首先是个男人,而面前这个侯丽雅,首先也是个女人,他的身体已经告诉他,他又一次要用面前这个女人来填补他的爱了。
他一面咒骂了自己的龌龊,一面开始忘我回应了她的热吻,她已经感觉到了他的反应,她更加喘息,声声逼近他的脑髓,突然,他开始主动出击了,他知道,自己又一次堕落,此刻,他宁愿将她幻想成他最爱的仙女,他的脑中便立即闪现了苏映霜的身形,她的盈盈小嘴,仿佛正待他的热吻般微启,他便绕动了他的舌,去探知,去寻觅……
“快点,快点,”她喘息着说,热烈地去褪他的衣衫,那时,他便再不能忍受,顷刻间急速褪掉了她的衣衫,他一遍遍告诉自己,她就是映霜,他边推边抱着她,走到了床边,那屋子,不很熟悉,但是她在退步引导着他,在偌大的床上,他享受了对自己梦中的爱,终于,他说:“霜——”,她,才明白,原来,那个女人,依旧像刀子一样刻在了他的心里!
那一刻,她从得意中重重摔倒了深渊,而后,报复像火焰一样烧透了她的心!
“你还想着她对吗?”她用手捏着他的脸,他知道自己脱口的话被她听到了,忙掩饰说:“谁?”
“换不承认?你真是没用,那女人是你妹妹的仇人了,你现在应该报仇,知道吗?”
她的话句句戳到了他的痛处,令他伤痕累累不能抚平,他说:“算了吧,她那样的女人,我怎么报复?”
“你妹妹有你这样的哥哥算倒霉,夏如清,她在地下都不得安宁,你知不知道,她的魂魄久久不肯散去,就是在期待她的亲哥哥能快点来为她报仇!可你,却为了你那丑恶的情爱,忍心去让她永远飘零,孤苦无依。”
他的心更加痛楚了,妹妹,一想到蓝儿正在受苦,魂魄无依,他心底的恨便升腾而起。
“那你说怎么报仇?难道让我去杀了她吗?”
“傻瓜,现在你真是个傻瓜,当初她是怎么害你妹妹的,你就不会让她尝尝胜过十倍的痛苦吗?”侯丽雅狡猾地说道,一边盯着他,一边显露了几分得意。
他被她的怂恿所蛊惑,仿佛喃喃自语,“十倍的痛苦?”
“对,十倍,你要让她失去男人,失去爱,失去一切,懂吗?到那时候,她才明白当初害了你妹妹,是多么的错误,哭着到你面前痛哭流涕,忏悔罪过,却无门投告,因为,那时候,你可以高高在上,抚慰你妹妹的阴灵,代替你妹妹说,告诉你,有些罪过是永远都不能饶恕的,做过了,就必须付出最沉重的代价!”
他在她近乎激昂的描述中,仿佛已经看到苏映霜正哭着对他说:“夏,亲爱的,我爱你,我错了,原谅我,其实我不是。”
她的声音透着哀婉,祈求他的原谅,穿越千年的仇恨,述说千年的忏悔,仿佛,他们就在曾经,刚刚刻骨,又就在曾经,刚刚热烈,就在曾经,刚刚错过,又就在曾经,刚刚重逢。
他感到了满足,在千般失望和痛苦后的胜利,好似赢得了一场无比辉煌的战役,带着男人的荣耀,面对他最钟爱的女人,挥舞了战旗般炫耀了他的光芒。
夏如清忽觉有百般斗志,他狠狠地说:“对,必须马上做!”
侯丽雅认为他已经下定决心了,一看自己这枕边风吹的很灵,便一副亲昵之态,立时把自己揉捏地软塌塌不已,说:“哥,现在的你,太有男人味了。”
夏如清看着侯丽雅说:“丽雅,哥求你办件事,你肯不肯?”
侯丽雅一脸深情地说:“为了你,不要说一件事了,就是一百件,我都愿意的,你说,什么事?”
夏如清面露难言之色,有点牵强地说:“你不是说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吗?”
“对啊,就是这样!”
“那你说,当年,苏映霜是不是强了我妹妹的男人?”
“恩,对,难道你不相信吗?这我可是最清楚不过了!”
“相信,所以,现在我是不是应该也让一个女人抢了她的男人?”
侯丽雅变脸了,她说:“哥,你是要让我去充当那个抢她男人的女人吧!”
夏如清马上说:“丽雅你别生气,你不愿意,就当我没说,就让那件事随风去吧。”说着,他神色惨淡,像丢失了生命中极其重要的东西般失望,侯丽雅心里也不忍了,她转念一想,如果这么做了,为了他,他会明白的,或许倒是一个能够守住他的筹码呢,于是她说:“哥,好吧,丽雅帮你,可是,丽雅有条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