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急匆匆给天天擦擦嘴,夏如清就和儿子回家了,路上,手机响了,原来是艾米丽打来的,看来,这个德国女人是幸灾乐祸了,夏如清挂断了!
艾米丽很执着,手机依然响起,蓝色多瑙河的音乐不断在车内回放,天天说,爸爸,你接吧,不接电话不礼貌。
“哎,儿子,爸爸接,要礼貌待人对不对。”
时代不同了,老子都是听儿子的,夏如清心里想,不过他也确实想接了,看看这个蓝眼珠的女人能说什么话?
“哈罗,米斯特夏?”
“艾米丽,我正在开车。”
“哦,夏总要去哪里啊?”
“哇靠,我还没有回家,送儿子回家!”
夏如清发现自己来北京这段时间,竟然出口就是北京粗话,美风公司气氛貌似高雅,但是,也不乏诸如此类的口头禅,对着女性,夏如清不说:“操!”这种话,但是,“靠”这个字居然脱口而出。
“夏总,我喜欢你说话随意啊,送儿子回去后,我请你迷情?”
夏如清心里作呕,和你迷情?在他看来,女人绝对要纯情,要聪明而不能阴险,如果阴险了,就变成恐惧了,他讨厌这类阴险的女人。
“对不起,艾米丽,我不行,我要陪儿子,你再约别人吧,啊哈?”
“NO,我不是人人都约的,比如,你讨厌的那个山井君,我绝对不会约的。”
艾米丽说的是公司的那个搞水电的日本人,头上秃秃的,夏如清曾戏谑说,难怪他搞水电,自己就能发电了,当时,山井就要和他决斗,艾米丽过来调侃了一下气氛,才过去,夏如清后来说艾米丽,你又剥夺了我的权利!
但是,艾米丽不生气,她笑嘻嘻的说:“你不是他的对手,别看你比他尺寸长!”
夏如清不服气,艾米丽说:“他是日本武士道的迷恋着,每天自己练习,你想和他决斗,最好拿个柔道九段再来!”
那时候,夏如清还不很讨厌艾米丽,觉得她还算有点正义感的女人,至少,在中日名族正义面前,她站到了中国这边,冲这个,他才和艾米丽攀谈多了。
但夏如清对她的背后出招很嗤之以鼻,他想,我就是今天被丹尼拿下,也绝不会和她同流合污,谁知道,美风,笑到最后的是谁呢?在中国的领土上,夏如清坚信,只有中国人,才是胜利者!
“夏,你一定对今天方案的事耿耿于怀吧?”
“艾米丽,你说哪里去了,我对这个结果根本没有太在意,尽管没有中标,但我的方案是成功的,那些黑暗的东西,蒙蔽不了科学的眼睛!”
“那你是对我耿耿于怀了?”
“艾米丽,你又说对了,我怎么会对一个女人小心眼呢?”
“那么OK,为了证明你的大度,请你赴约!”
夏如清发现自己已经被逼上谈判的绝路了,他没有意识到,其实是自己的虚荣和虚伪在作祟,很多时候,人们都是被这两种所谓的高姿态害的自己有苦难言。
“那好,我去,你先去那里等我,我要等儿子睡着了才能出发!”
“OK,等你一晚上都没意见,不见不散啊!”
这边电话刚断,天天就不高兴了,说:“爸爸,你和谁说话呢?”
“哦,是爸爸的一个同事。”
“我听见了,是个阿姨!”
夏如清心里一愣,这小东西什么意思?他倒有种做贼心虚的感觉,小心问儿子:“是啊,是个德国的阿姨,要和爸爸谈点工作!”
“那你晚上还要出去啊?”
“唔,儿子,爸爸确实有事,你是男子汉了对不对?”
“我是男子汉,但是你要保证,出去是工作,不是玩!”
“爸爸保证!”夏如清急的腾出一只手来直拍自己的胸脯。
“那好,拉钩,你要说话不算话,我就——”
“怎么——儿子,你还要罚爸爸啊?”
“对,我就告诉妈妈!”
夏如清真没辙了,这个小间谍,看来,梦竹是早调教好了。
“爸爸投降,爸爸投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