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问:这个女人,我爱她吗?
饮一口,一答:蠢!问你自己!
旁白:靠!你白痴啊?问都白问!
二问:这个女人,我恨她吗?
复饮一口,二答:恨!
旁白:哈哈,还不算傻根!
三问:这个女人,我恨她什么?
再饮一口,三答:恨!天啊,我是恨她,至今不能唯我是爱!
旁白:你错了!靠!她在受伤,她在彷徨,你应该开怀!
他彻底哭了,惨烈饮干最后一口,骂道:去你的,骗子!我的开怀在哪里?真他妈的,我也不知道了!
他终于烂醉如泥了,泪水混合着最后一点点酒水,糊了满面,伏在桌子上,人事不省了,到天亮的时候,才发现,是刘志鹏笑眯眯地盯着他,直到把他瞧醒了的!
“大哥,听说辉子那案子是今年的要案,八成这小子要往枪子儿上撞了,现在这风头上,要不要让几个兄弟离远点?”
夏如清躺着睁眼一瞧,感觉自己脑子发昏的很,记得昨天是说要去救林天高的。现在这刘志鹏倒来提醒他了,差点忘记了,这事自己都少不了牵连的,辉子若是在里面全盘交代,万一脱口说出林天高由谁引荐而来,岂不是暴露刘志鹏,他不放心地瞅瞅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男方人,若是他被警察盘问起来,究竟能不能对自己守口如瓶呢?他瞅着刘志鹏,嘿嘿地笑了笑。
“奇了?大哥,您乐什么啊?是不是有好主意了?”刘志鹏问道。
“哈,兄弟,坐怀不乱听过吧?”夏如清半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说道。
刘志鹏似懂非懂,也哈哈哈笑了:“大哥高,下一步我们做什么?”
“坐怀不乱!什么都不做,等,懂吗?”夏如清躺着拍拍刘志鹏。
直到上午给梁律师送定金的时候,夏如清才把坐怀不乱打破,他决定去侧面探听了一下案情!梁律师说:“你问这个案子的话,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此案案情极其明了,证据极其确凿,主犯难逃严惩了!”
夏如清:“您说的严惩,是指?”
“按照我国法律,贩卖海洛因达五十克就可以判决死刑,这个主犯有过多次案底,这次贩卖总数量达三公斤之多了,你说,他可以死多少次了?”
夏如清心中暗喜,辉子只要出不来,他就可以缓一口气儿,出来了,必然会找告密者,刘志鹏是个墙头草,哪边金子亮就能掉头朝哪边,到时候两个瘪三合伙了,自己就玩儿完了,梁律师一番话算是给他吃了个定心丸,辉子就是不判死刑,最起码也是个死缓,或者无期,他追问道:“那么,像这种案件,判决期一般多久呢?”
“我们会努力延迟的,夏先生,您放心,苏女士的丈夫我们有能力救他的,他只要一口咬定自己根本不知情,过后的事情我会安排的,当然,我们也是调查过他的过去,发现他确实如苏女士所说,是个守法的公民,所以,从人情上出发,我们愿意全心去帮他做无罪辩护!”
夏如清看梁律师误解自己的意思了,便说:“谢谢,那时间上您估算会多久呢?”
“这个就不大好说了,快,四个月,慢,七八个月,一年甚至两三年都有,具体根据我们办案过程随时调整吧,现在我不能回答您。”
四个月,夏如清想象一下,自己的心也是悬着那么久啊,还是快刀暂乱麻好,他说:“梁律师,我们希望还是抓紧判决,苏女士的丈夫关在监狱里多一天,她就会多一天担心,您理解吧?”
“会的,我们也希望早早结案的,目标是一致的!”
夏如清在等待结果,苏映霜更是坐卧不宁,从梁律师那里出来,夏如清仍然是谁都没有去见,第二天的时候,艾米丽给他电话了,她是担心他没有去公司,会不会出事,接到电话的时候,他笑呵呵地说:“亲爱的,你放心吧,若是有事,这个世界上,我第一个通知你!”
侯丽雅是第二天晚上的时候给他发了一条讯息的:“再不见我了吗?我就是你一个错了的安排!”
夏如清淡淡一笑,谁错了都不知道呢,他没有理会她!
“是不是我该离开的时候了?请回答!”这是侯丽雅发来的第二条讯息!
夏如清感觉很烦躁,侯丽雅总是不合时宜地逼问着他,他依然不加理会!
“好吧,请把房子过户给我,我永远不再打扰你!”最后的时刻,侯丽雅发来了这样一条讯息!
夏如清哈哈地笑了,丫头,你早这么说不就结了,人人都爱钱,可是这世上能用钱解决的事情,就不是什么难事!他不假思索地给她回复道:“最近就给你办!”
然后,他独自四仰八叉躺着,尽情哈哈哈地笑着,自以为侯丽雅这边是处理妥当了,从认识她以来,自己说来并没有什么对不起这丫头的了,给她一套房子,帮她把辉子送进了监狱,令她获得了自由,在这纸醉金迷的京城中有了安稳的栖息所在,对她来说,已经够可以了!他隔几分钟看看手机,发现侯丽雅再没有继续发来信息,心里放心了,这丫头,原本要的东西就是钱,看来,什么对自己情深意切,都是哄人的,能和无数个男人上过床的女人,对情谊二字还能看得忒重吗?夏如清感觉自己以前真是有点傻痴了!
第三天的时候,他决定去看看苏映霜,他想象着在没有他的日子里,她一定是憔悴不堪,愁容笼罩。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他终于打开了苏映霜住处的门,走进里屋的时候,惊讶地发现室内环境已经有所变化,最明显的是床头放置了一大束鲜花,那颜色,粉嫩的几乎可以滴下水滴来,夏如清的心不由抽动起来,抬眼望去,苏映霜正平静地坐在床边,犹似画中!
看到他进来了,她的目光似乎毫无表情,一动不动,她的脸色依旧苍白,只是映衬于粉嫩鲜花,倒显得有些光泽,整个人看上去比前次的样子,精神了许多,他隐隐觉得这两天一定发生了什么一般,一种想要即可获得消息的渴望便油然而生。
“这几天我太忙了,没来看你,你怎么样?”他僵硬地说道,自己都觉得这谎言极其没有说服力。
“若是忙,尽可不必来,若来了,又何必说那些呢?”她微启丹唇,说道。
他凑近了她身边,看看她,不敢造次,只是冲着那束花凝视,然后说:“这花,香味还很浓。”
“唔。”她应了一声。
他并没有听到她来解释这花的来源,于是又憋不住了,问道:“有谁来过吗?”
她终于颤抖身体,静静地说道:“那花是刘青送过来的。”
他听了,竟然心中暗喜,之前,多么恐惧她的身边又有了另外一个男人出现,她这简单的回答,给了他安定,他不由去接近她,张臂抱她,“霜——吓死我了。”
“夏总,你坐这边吧。”不料,她却冷冷地躲开了,他又是一惊,立即迟钝地僵在了她面前,“还生气啊?”他又嬉皮着略带深沉问道。
“犯不上的,我没有那权力!”她狠狠地说道。
他瞅着她,小脸开始瞪他了,心知她恨自己呢,惭惭说道:“我知道你生气,才不敢来看你,你不知道,这三天,我有多想你,我在酒吧里泡了三天,每天都喝到烂醉如泥,然后昏沉沉地不知怎么回家,直到今天,我再也不能逃避了,霜,我必须来见你,不管你怎么骂我,甚至打我都行!”
她轻轻抬头看看他,几天不见,他胡子长了不少,人显得萧条了许多,仿佛遭遇不小的折磨般,她的心马上就软了,“你什么时候认识那个女人的?”
“霜,你真忘了吗?我住在医院的时候,她就来过啊,上次我受伤,就是因她而起的,一场误会,被她的男朋友踢的我差点残了!”夏如清急切辩解道。
苏映霜听他这样解释,自己也觉得昏头了,是啊,曾经在医院看夏如清的时候,确实是遇到过她的,她看看夏如清那副狼狈的模样,自己不由后悔了,看来自己真是错怪他了,她说:“那怎么她又去你公司找你呢?”
“后来,我出院了,她又找我,艾米丽也认识了她,你知道,艾米丽是个热心肠的女人,她看她可怜,就介绍她来我们公司做晒图工作了,霜,我没有早告诉你这些,你生气了是吗?早知道会那样,我就提前让你们认识一下,也免了这多的误会,老天,我再不要你误会我,你知道,我心里,只有你的,若是你要剖开来看它,我现在就给你的”说着,他解开了衣扣,那样子,誓不能抑,苏映霜赶快捂着他的胸,“穿上,屋里凉!”
他猛地握着她的手,再也不能控制自己了,三天,醉生梦死的三天,他感觉自己真是从死到生,复又浑噩,根本不能自拔,管他生死,管他爱恨,霜,我要你,一刻都不能再让你溜掉了,他胡言乱语着,一面紧紧抱着她,滚烫的嘴唇就贴上了她的唇,“霜,你太娇弱了,令人担心抱紧了会伤到你,”他吮吸着她略薄的唇,一边抚摸她的小脸,都不知该怎么怜惜她了,一阵狂吻之后,他轻轻抱起了她,“还痛吗?”一边轻轻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