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谢啦,你真帅!”艾米丽给了小伙子迷人一笑,故意摆着身姿向房间口走去了,等她走到房间的时候,服务生也端着盘子到了,艾米丽示意他敲门进去,服务生便敲门,里面喊了声“进来”,服务生便推门了,艾米丽偷偷向里面看了看,夏如清还真在里面,看他要向门口转头了,她赶忙缩回了脑袋,就听里面的人催着服务生关门出去,她忙侧身站在门外,服务生出来紧紧关好了门,回头一看她还在这里站呢,惊讶地问了声:“小姐,你怎么没进去啊?”
“嘘——我逗逗他们,没你的事儿,去吧,就当没看见!”
小伙子揣测不出她和经理到底什么关系,也不敢贸然,万一她真是经理的什么人,自己惊慌得罪了她,以后也没好处,就马上离开了。
艾米丽等这条廊子里空无一人了,便偷偷把耳朵贴到了门上,可是还是什么也听不到,她心知这房间是按隔音设计的了,心里急,真想推门进去,但一想,就是进去了,人家也不会继续说了,还是白搭,便扭身走了。
她挑了个大堂能够正对着那条廊子口的座位坐了下来,要了杯果汁,自己打算等等夏如清,看看他究竟多久才出来。
这杯果汁很快喝完了,艾米丽看看表,都一个小时了,她的眼睛盯着廊子几乎是一动不动了,再坚持一会儿眼珠子就要僵直了,艾米丽招手要了杯红酒,一边喝一边调剂一下,她心想这夏如清一定不是什么正大光明的事,要不然怎么这么久都不出来,这地方的经理听说都是中国黑道上有几刷子的人,他什么时候和这里的人混的这么熟呢?越琢磨越觉得其中一定有问题,艾米丽就更加坚定了势查到底的决心!
正在琢磨的时候,她那盯着廊子的眼珠倒映了一个人影,艾米丽激动起来,她马上跟了上去,倒要看看这出现的人物究竟是不是也是夏如清网络中的一员!站起来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空前的精神极佳,一杯红酒给了她神经的刺激,而夏如清这神秘的行踪,令她感觉自己真的能够做个间谍了,她几乎边走边跳,哈,她相信,在间谍的领域里,她一定能够做的比建筑设计这个领域更加优秀!
来的人是辉子,刘志鹏正在和夏如清密谋的时候,他做为了刘志鹏的不速之客。迷情上上下下对他的出入向来是不敢阻拦的,唯有在他进出之后,前台的服务生才连线了刘志鹏。
“夏总,你先回避一下吧。”刘志鹏接到了内线的消息后,对夏如清说。
“怎么?你有客人了?”
“不是客人,是他妈的辉子,你现在还是不便见他吧,尤其是在我这里。”刘志鹏说。
夏如清一听也眉头皱着,看看这个狭长的房间,说,那我走吧,回头我们电话联系吧。
“哎,别出去啊,”刘志鹏赶忙拦着他,“怎么?”夏如清问。
“那小子已经进来了,你赶快往后面那个门躲一下,“说着,刘志鹏指指他背后的一面墙。
夏如清看看这面墙分格装饰着金属材质的底板,上嵌了诸多的看不清楚的各色人物头像,他心知这里一定是有一扇暗门,但是眩晕的效果令他难以分辨哪里是个门边,哪里有门的把手,刘志鹏看他踯躅着,赶快过来,只轻轻一推左侧一个看似蒙娜丽萨微笑的图像,墙便动了,“快进去”,说着,他已经听见外门在启动的声音了,说话的时候,夏如清几乎是被他同时推了进去的。
“刘老板——”辉子一进来就大声喊着。
“哎爻,辉哥啊,您今儿怎么想起来我这儿了?我叫他们拿酒来,今儿喝什么?”
“今儿不喝酒了,跟你说个事儿,马上就走,给我倒点咖啡,不加糖,不要奶。”辉子说,“最烦的就是中国人喝咖啡偏要加点奶和糖了,我他妈的现在就爱喝苦的,邪性了!”
“哈哈哈,辉哥一定是口味高了呗,行,马上就来,什么事辉哥,这么急?”
辉子坐在沙发上,掏出两颗烟,扔给刘志鹏一根,自己也点上了,“爻,辉哥改口味了?这什么牌子啊?没见过。”
“你尝尝?敢吗?哈哈哈”辉子笑着,说着自己抽了一口,紧跟着那副神情云山雾罩了般飘飘然,刘志鹏一瞅就知道这小子也染上毒了,他自己换了自己的烟点上,把辉子给他的还了去。
“胆小鬼,能在这地方混,都不敢碰这东西?”辉子笑他。
“哎,不敢,我可是有老婆有孩子的,和辉哥更没法比了,天天都发愁那点奶粉钱呢,再沾上这个,就死定了。”
“不会吧,刘大老板,你还要发愁钱?我看你是穷的只剩下那东西了,这里的小姑娘你随便派一个出去,不就大把的银子回来了?”
“哎,辉哥,现在可不比从前了,猫眼多,小心为妙啊,我们现在做的可都是正儿八经的生意,绝对没有歪的邪的。”
“哈哈哈,我又不是猫,你蒙我干什么啊,我眼睛可带电的,刚进来扫一下,就知道你那堂子里多少个沾了这东西的!”
“哎,那是客人他们自己搞的,和我们可无关的,我们内部,绝对一干二净!”
“去你老子的吧,这地方想一干二净,瞎掰!哈哈哈!”辉子笑着骂道,“哎,知道我今儿来找你做什么吗?”
刘志鹏眯着眼不回答,反倒吸了一口自己的烟,看看门口咖啡送进来了,对辉子说:“辉哥,先喝咖啡!”
辉子端起咖啡,一口就咽下半大杯,然后神秘地说:“你知道为什么我现在爱喝这苦的吗?”
“哈哈,辉哥洋起来的呗!”刘志鹏故意忽悠着他。
“告诉你,就是这东西沾的,现在,老子他妈的就爱吃些个口味与众不同的东西,一般的东西过了嘴,不够瘾,非得苦极了,辣极了,要么说不清的味儿的东西在嘴里多绕他妈几下,才觉得是香,是过瘾!”
刘志鹏看着他的样子,心里想,你小子自己作吧,真要离死不远了,我可要借夏如清的手尽快把你送进去,不然,没等你死了,老子自己就被你拖死了!
“志鹏,我现在有一单货急着想给海南那边送过去,就是没个合适的人选,我自己去吧,他妈的太扎眼了,猫本来就盯着我呢,手底下那几个兄弟也都是挂了号的,一出动准死,所以,想起你来了,怎么样,这次一定要帮哥哥,这货按时送不到,死在手里不说,海南那死龙还说老子涮他,我现在是刀架在脖子上了,横竖都要出牌的,不然他妈的以后就别混了。”
刘志鹏说:“哥哥,我可不敢帮你送啊,我上有老下有小的,再说了,我这心理素质,根本不行,就机场那安检就过不了,人家还没来查呢,自己估计就汗珠子先流下来了,你说那不是给你自投罗网吗?哥哥,您还是另寻高明吧!”
辉子说:“你傻啊,谁说让你自己去了,你说的话还真提醒我了,这事儿还不能让送的人自己知道,知道了就心虚,哎,你找个雏儿去吧,帮帮哥哥,少不了你的好处的。”
刘志鹏说:“我现在手底下可没有人,都不是能成大事的,倒是——有个人蛮不错的,就是怕他不去。”
辉子一听,眼睛立即亮了,“谁?只要你觉得不错,我就有办法让他去!”
刘志鹏眯着眼,不说话,只管抽着烟,吐出来一圈烟圈,蒙着他自己的眼睛一周,辉子说:“你小子别卖关子了,快说,是谁?”
刘志鹏握着烟杆,说道:“这个人你见过的,看上去绝对不是猫盯的那号人,现在他又沾上这东西了,老实巴交一个人,唉,遇上你辉哥,算倒霉纳!”
辉子笑着骂:“你丫别他妈什么缺德的事都往我身上撒,我又不认识他,他沾这个跟老子有什么关系!哎,牵跟线,我都急死了,没几天期限了,最多,十天。”
“哈哈,你是没害他,可是他抽的那些东西都是你辉哥手里出来的,这京城现在道儿上的人,谁不知道你包了半个天啊?你还敢说和你没关系?哈哈哈!”
辉子笑哈哈哈地:“行,你小子行,哈哈,那说明他和咱也有缘啊,这还说不定是害他呢,搞成了不就是帮他了?愿意跟着老子干,保他这辈子穿金戴银都不愁了!”
二人正说着,就听得门口龇呀一声,“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