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李海月鄙夷的想要把她看穿,一向懦弱的人,突然间天王老子借的胆子敢当面呵斥。反手捉住她手腕,用力的捏。
明月像刚才在主堂时一样,恨不得将头深深埋下。不让李海月看到面部表情。心里谨遵着段氏的话:不较真,不反驳。刚才就算是例外,哪怕段氏在也会阻挡李海月刨根问底的;
李海月一把抓住她手臂:“那你刚刚驳我作甚?现在又着急回去做什么?”
“刚刚是看父亲脸色不好才制止姐姐的,还请姐姐勿怪。至于现在夫家有事,早上还是寻了借口才出来的,现下要赶回去恐怕婆母起了疑心。”
还没等到李海月说什么,一下扒开她的手。弯下身子行了礼就头也不回的离开。留下李海月东猜西疑其中缘由。
长琼坐在马车里,面目严肃。李封澜今儿个倒还真是威风的很。她都退而求其次,给了机会他没要,那也休要怨恨自己。握紧双手,应对的方法在心底出了谱子。
既然李封澜想拿官场压制,那她也奉陪。回了阙楼,魏长琼在梳妆台上翻出一支金丝做的孔雀翎交给妙菱:“我奉陪到底。交给刘府衙府中的信差,让他交回京都。”
她眼中狠戾崛起,让妙菱忍不住一惊。拿过孔雀翎出了房门。就算是大局已定,却也需要时间过渡,她等着李封澜后悔的模样。赔了夫人又折兵,说的不就是他这样的吗?
三日后,消息一经递出京都直接插手问罪。等到怪罪来到李封澜头上时,魏长琼正在映湖上喂鱼。
“姑娘,吴公子已经无罪释放。接下来需要前往京都,宫里要做抚慰”魏长琼会心一笑,妙菱又道,“李封澜被京都查处查处乱贼不力,估计现在李府中都急得团团转了。”
长琼意料之中,双眼一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的少年郎他们也动的起么?”
船下的鱼儿跳脱,争先恐后的露出水面抢夺吃食。长琼将手中鱼食递给船上的小厮,告诉他让船靠对岸。
她一袭红纱似火,走在街市上格外显眼。谁不认识她?又哪里会有不长眼的人来招惹呢。左拐右拐来到一家专卖字画的店铺。妙菱没晓得魏长琼的意思,糊糊涂涂的跟着。
只见她停在一卷画面前,示意妙菱道“这画如何?”妙菱不解的抬头,画中是一座亭台楼阁。而周围都是水。
“像不像长安阙楼?”妙菱点头,心中隐隐有了些不确定的想法,迟疑的问出口,“姑娘是想把阙楼改成这个模样?”
长琼点头,没错。
“我长安阙楼虽然只是水中的一块高地,但是楼后只做了一个台子空空旷旷的。”自从与吴靖淮结识,她也是收敛了不少脾性,可奈何李封澜竟然当真。
是不是忘了她魏长琼曾经的嚣张模样了?
所以,把长安阙楼修的再大些,好让他们回忆一下,阙楼红纱原本的模样!
妙菱叫过掌柜,往他手里扔了一块金子:“这画,我们要了!”掌柜连忙点头哈腰的吩咐人来包好,却又听到妙菱说了一句话,脸色顿时难看了许多,“一张草图有什么好包的?”
掌柜心中打着鼓的吐槽,这好歹也是名家画,怎么到了您嘴里就成了草图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