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姑娘……”路公子带着浓重喘息且为难的声音响起。
柳玉竹呆滞的目光触及路公子那双湛亮的眼眸,她的眸光逐渐清明,在路公子的示意下看向……自己的手,还眷恋不舍般停留在路公子的胸膛之上,仿似爱抚。
糟糕!
“抱歉,我……”
话音未完,一道义愤填膺带着自以为是正义的声音斜地里响起,宛若平地的一声雷,震惊四下:“大胆采花贼,光天化日之下,竟然敢调戏良家男子,还不束手就擒!”
一个闷雷直直炸在柳玉竹身上,炸得她外焦里嫩,愣在当场。
“采,采花贼……我?”柳玉竹不敢置信地瞪大双眼,手指颤颤地指向自己。
定睛一看,是三个月前医馆门前那个姓施的傻子。
“咦?医馆前的花痴女?没想到你竟然色到当街行凶,今天我一定要‘铲奸除恶’!”施韵舟扬声道,“色女,看招!”
柳玉竹来不及躲避,施韵舟风雅的扇子直接照头拍她,痛感迅速自头顶传遍全身,她忍不住倒抽一口凉气:“嘶……你竟然来真的……”
“豁,对待你这种色女绝对不能姑息。”施韵舟正义凛然,仿似正义的化身。
柳玉竹危险地微眯起眼睛,袖中藏着一包土黄色的药包,盯着施韵舟的动作,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令人感到窒息的沉闷。
“公子,您怎么了,还不舒服吗?姑,姑娘,您快来啊……”小厮惊叫出声。
空气中路公子的喘息声逐渐加重:“吭哧吭哧……”
现在不是同傻子置气的时候!
柳玉竹眸光一厉,立马回到路公子身旁,手再度覆上路公子的胸膛:“公子!呼气,吸气,呼气……”
“好啊,你这个色女,竟然敢无视我,当着我的面……”
施韵舟气愤不已,挽起衣袖正待前去抓柳玉竹,小厮及时挡在施韵舟面前,带着哭腔道:“这位公子,您就消停会儿吧!不是您想的那样,这位姑娘是在救我家公子呢……”
救?
施韵舟发热的头脑终于稍稍降温,定睛望向柳玉竹看似轻薄实则……很像轻薄的医治行为,嘟囔道:“这是哪门子歪门邪道救助法子?一看就是在假公济私,色女就是色女……”
耳朵不瞎的柳玉竹气不打一处来:“……”
有间医馆内。
“路公子已无大碍,好在小竹救治及时。”资深的顾大夫说道。
施韵舟诧异地瞪大双眸,心情写满那张俊脸,他心不甘情不愿地站在柳玉竹面前,撇了撇嘴,声音平淡如白开水,目光落在房顶上:“对不起,冤枉你了。”
柳玉竹眸光微闪,心下冷笑不止:呵呵,这么有诚意的道歉,若不给点“甜头”岂不是对不起自己挨得那“照头一击”?
柳玉竹笑靥如花,微微一勾红唇:“不知者无罪,施公子也不是有意的……”
施韵舟嘚瑟的笑容刚刚扬起,柳玉竹倏地变脸,凛然说道:“不过,做错事总是要付出代价的!”
话音刚落,白色粉末照头袭来,其间夹杂着柳玉竹渐行渐远的声音:“施小公子,就好好享受本小姐给你的‘照料’吧!”
清风吹来,白粉渐散,施韵舟轻咳几声,鄙夷地勾起唇角:“切!虚张声势,本公子不还是好好的……不对!好痒啊,痒痒痒……救命啊!”
“你个毒妇!”施韵舟的惨叫声直上云霄,柳玉竹露出会心一笑:活该!
两人的梁子算是彻底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