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前夜，恩说出自己的心事。他不喜欢妈妈买的圣诞树。“我喜欢真的树。”真的树在房间里摆不下，只能摆个真树的树冠。为了过个圣诞节要砍一棵树的脑袋，对树不公平。这是M给恩的解释。
于是恩同意在家里布置“假”圣诞树。假圣诞树是塑料树，树干分为三截。我和恩承担摆树的工作。然后就是往树上挂各种饰物，这活儿恩干得很起劲儿。第二天天气晴朗。M说加州是地中海型气侯，冬雨夏旱。今年冬天少雨干旱，比上海温暖适宜。来到M的公司。先到供水处给我的茶杯补充热水，然后到了M的办公室。人不多，员工们都去参加活动了。M准备的圣诞礼品第一份送给印度女同事，据M说平时相处不错。她长得很漂亮，在印度人里算白的，比较接近印度电影里的印度人。她连声感谢M。我想印度人懂茶，那两袋正山小种应该是货遇行家了。我穿着干净的大红羽绒服，胸前贴着我的名牌，见人笑着说“嗨”，完全可以应付所有场面。
进了大厅是彩色汽球拱门，两边站着西方传统故事里的角色，有巨人，有侏儒，有恶魔，有仙女，这是公司请来助兴的艺人，陪着过节的人们拍照。
圣诞晚上，M在屋前檐下也挂上彩灯。小山庄里家家如此，少有人家在院里摆放圣城诞树。M开车带我出去，看看山村的圣诞夜景。如果到旧金山城里看热闹只要45分钟车程，但我没有兴趣，老姐没兴趣，M也没有兴趣。看人家过节等于陪人家过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