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不嫁”这是十七岁的王妃,吏部尚书之女楚矝。
她是私生女,原本并不在府中娇养而是和母亲生活在一个小村中。尚书正妻有二儿一女,怕独女被皇恩作政治婚姻所以把八岁的楚矝接进府以备不时之需。
“这是皇上赐婚,再说这十二皇子是多少女子想爬到跟前都没法。这是良缘啊孩子”这番苦口婆心对于楚矝如同毒药。
“赐婚?这么好的事怎么不让二妹去嫁。要说良缘你和我娘就是孽缘!我娘病在床上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良缘?她死的时候怎么不说良缘?她为你三十白发你又可曾记得这个良缘!”楚矝闭上眼只有娘对她的教诲,处事藏拙隐秘锋芒不可出头。这近十年后院像深井一般,爹对她并不过问,又是私生女每一口气都是艰难的。
父亲被问道痛处甩袖走了,留下楚矝一个人,她知道这是皇恩推不掉的只是想问问爹对娘到底有没有真心。
转眼两个月,该出嫁了府里一片红火热闹极了。楚矝在闺房凤冠霞帔退了下人坐在铜镜拿着一把匕首名曰青鱼索是把名器,这是娘贴身的东西。
娘是名武修,本应受人敬仰最终柔指枯骨病死床头。生前把她毕生所学交给她,当时楚矝也不明白为什么娘要这样苛待自己有时透漏个一招半式糊弄了事。
楚矝正在回想过往,此时二妹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大姐真是好福气,真是皇恩浩荡。妹妹我可就没这个福气了”带着侍女大摇大摆的推门而入。
二妹前脚刚入房门后脚就能一个响亮的耳光声。
是楚矝打的“这不沾一沾就有了”二妹捂着脸“好啊,刚巴结上皇恩就藏不住尾巴了我这就告诉母亲去!”是小侍女拉住她还被反训“你有几个脑袋敢拉我”
“不用拉着,二妹尽管去。不错是皇恩,如今我是堂堂皇子妃是皇家的人而你只不过是尚书之女,辱骂我就是辱骂皇家,我才要问问你有几个脑袋敢辱骂皇家见了我为何不跪”二妹知道这个巴掌挨了也是白挨带着侍女走了。
迎亲队伍来了,楚矝拜别父亲母亲,盖上盖头媒婆扶着上了花轿一声良时起轿抬出了尚书府。
鞭炮隆隆花轿摇摇,
姑娘去哪,去夫家
错了错了叫错了,
姑娘换娘子,快与夫家调蜜去。
花童在唱这是送嫁的歌,十里长街唢呐滴滴答。楚矝坐在娇子里手里拿着一柄玉如意,想掀开帘子看看到哪了又被媒婆放下了。
“与夫君相守我以后会不会有孩子?我要是有孩子一定给他我所有的爱与夫君一起抚育成人平安一生”握紧玉如意随着娇子进了十二皇子府。
楚矝看到了一双大手牵着她下轿,行大礼拜天地送入洞房。
婚房中新娘子坐中央,等待新郎迎完宾客。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喜服的新郎退了下人走近新娘子。
还是那双大手,揭开了盖头。二人终于见面了,楚矝虽然欣喜但是很快察觉到了不对现在这个皇子的表情是假的。
他握着她温软柔细的手,回想起幼年时母妃拉着他的情景再看看眼前的新娘子,是他的妻虽然不是什么倾国倾城的美人也是窈窕淑女姿色属上乘如果可以……我在想什么!不许想,现在的婚姻只是混淆视听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