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到一半,楚幽去洗手间补妆,不多时一个女人跟进来,笑着跟她打招呼,是鑫盛集团的徐总夫人。
“徐夫人。”楚幽想当年也是参加过茶花会的人,这种场合简直不要太熟练。
“厉夫人好啊。”徐夫人虽然年过四十,但是保养得当,看得出年轻时也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更重要的是她虽然上了年纪,但徐总仍愿意将她带在身边,可见夫妻感情还算和睦:“今天发生那事,厉夫人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楚幽还没明白究竟是什么事,就听徐夫人低声道,“钟先生带着的那位啊,根本不是他的太太,听人说他们早就分居了,而这是他前段时间刚找的情|妇,但是经过今天这件事啊,那女人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楚幽:“……”她是不是断了人家的财路?
“你说说,好好的一个女孩,年轻漂亮,提升自我修养找个好人家嫁了不行吗?”徐夫人一边补妆一边嘴巴跟机关枪似的,不管楚幽愿不愿意,那些八卦疯狂涌入耳朵:“我听张夫人说啊,那个女人上周还在一家高级餐厅被钟先生的太太打了,本以为能有所收敛,谁知道还跟着呢,啧啧啧,真瞧不上。”
自然是瞧不上,哪儿有正室会喜欢小|三?不管是自家的还是别人家的,都是嗤之以鼻的态度。
“话说厉夫人啊,厉总那般洁身自好,你是不是从来没有过这方面的烦恼?”徐夫人看过来。
虽然点头太招人恨了,但楚幽还是实话实说:“没有过。”
“哎呦,就说嘛。”徐夫人一脸羡慕,无形间暴露了他老公可能惹上过烂桃花的事实:“厉总是这个圈子里最了不得的,但是从来不参加任何酒肉场合,实在难得啊,但是话又说回来。”徐夫人的视线停在楚幽脸上:“厉夫人真是好看呐,难怪厉总年纪轻轻的,每天按时上班下班。”
楚幽:“……”为什么你们什么都知道。
徐夫人心满意足的八卦完,像是又有了新的谈资,精神焕发地离开洗手间。
“去了这么久,跟徐夫人聊什么了?”厉严辞将一盘松子端到楚幽跟前。
“别提了,我怀疑咱们的生活在别人的监控之下,苍天啊,她连你每天按时上下班都知道。”楚幽低声惊叹。
厉严辞失笑:“讲道理啊厉夫人,除非特别重要的场合,否则我根本不会出席,这在圈里早就不是秘密了,那你再想想,我为什么这么顾家?”
楚幽不由得脸上一烧:“因为我跟景淮在家等你呀。”
“那不就得了?”厉严辞挑眉:“是你找了个好老公。”
“是是是,好老公。”楚幽一边笑一边剥松子,肉多皮脆,很好剥,味道也香,楚幽只偶尔吃两颗,剩下的全到了厉严辞嘴里。
“哎呦,你看看。”徐夫人忍不住跟自家老公说道:“我第一次在酒宴上见到厉总,还以为见到了活阎王,谁能想到厉总在面对厉夫人时,还能笑得这么开心好看,就跟活了一样。”
“什么形容。”徐总笑了笑。
“就是嘛。”徐夫人斜着眼睛看了眼钟先生的女伴,鄙夷之情不难看出。
钟先生心情更糟糕了,早知道这个女人除了长得有几分姿色,会撒娇外一无是处,早就给踹了。
厉严辞看楚幽停下来,问道:“怎么不剥了?”
“吃点儿就行了,医生说了,不管什么食物,少量多次。”
厉严辞:“……”
生意谈的挺顺利,等最后签完合同,除了厉严辞其他男士多少都醉了。
一回到车上,楚幽就脱了高跟鞋,长长舒了口气。
“脚踝疼?”厉严辞俯身给楚幽系好安全带。
“嗯,今天鞋跟太高了。”楚幽接道。
厉严辞闻言很自然地抬起楚幽的双腿放在自己膝上,然后给她按揉着脚踝。
楚幽享受地眯了眯眼:“不嫌臭啊?”
厉严辞还凑过去闻了闻,一本正经:“不臭啊。”
“哈哈哈哈。”楚幽乐了。
正在开车的宋谦:“……”早知道刚才那顿夜宵就不该吃,浪费钱的。
回到家景淮已经睡了,楚幽去卸妆,厉严辞按照惯例去儿子房间看看,他蹲在景淮床边,跟每一个寻常父亲一样,眼中满是对孩子的爱意。
就这么守了几分钟,景淮没忍住“嘿嘿”笑出声,厉严辞立刻捏住他的小鼻子:“可以啊,还会装睡了。”
“没装睡,之前都睡着了,但是爸爸靠近我又醒了。”
“警惕性这么高?”
景淮笑着缩回被子里,没回答。
这孩子心性敏锐,厉严辞早就察觉到了,他摸了摸景淮的脑袋,刚要起身,眼前忽的一晕,厉严辞立刻扶住景淮的床。
景淮第一时间注意到,倏然坐起身:“爸爸?”
“腿蹲麻了。”厉严辞笑道:“你继续睡吧。”
孩子到底小,没从厉严辞脸上看出任何不妥,这才放下心,“那爸爸跟妈咪也早点儿睡。”
“好的,晚安。”
厉严辞走出景淮的卧房,关上房门后才抬手按了按额角,有点儿低血糖,晚上酒桌上也没吃什么东西,正这么想着,楚幽穿着粉色的小兔子睡衣出来,看到厉严辞微微蹙眉:“站在这里干什么?”
厉严辞不想让楚幽担心:“我也刚出来,景淮睡了。”
“那你去洗漱。”
厉严辞拉住楚幽的手腕:“你呢?去下面拿东西?”
“你晚上没吃什么,现在十点半,我去给你煮一小碗素面,咱们十二点睡觉,怎么样?”
厉严辞心都化了,抱住楚幽:“行啊,我跟你一起去。”
厉严辞跟树懒一样挂在楚幽身上,一路上都没松开。
素面快,厉严辞吃上热乎乎的素面,随口问楚幽:“刘闵安跟贺启澜怎么样了?”
“贺启澜已经到了普通病房,听说还要修养一段时间,我瞧闵安的态度是照顾贺启澜直到恢复,然后各奔东西。”
“哪儿那么简单。”厉严辞喝了口汤:“贺启澜那性子,能跟着一起跳下去,就没打算放手,怎么样,打个赌?”
“赌毛线!”楚幽立刻改口:“我也觉得他们能在一起。”反正跟厉总一起押,准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