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楚幽一脸肯定,再看厉严辞明显护短选择相信的样子,贺启澜都让气笑了:“厉夫人,这没必要吧?”
“我冤枉你了?”楚幽反问:“这么多人看着呢,你敢说你刚才没有邀请我跳舞?”
贺启澜:“……”这倒是真的,无法反驳。
厉严辞瞥了眼站在一旁的刘闵安,沉声同贺启澜说:“贺先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我希望你清楚一点,刘闵安现在是天神的艺人,而我夫人是她的经纪人,刘闵安不愿意,我夫人不愿意,就任谁都不能勉强她。”
厉严辞这话落在贺启澜耳中实在难听,他下意识觉得刘闵安跟厉严辞有什么,可是再看楚幽的神色,一片坦荡,好像从头到尾斤斤计较的只有他。
“这个我明白。”贺启澜皮笑肉不笑,他不是疯子,虽然在最短的时间内成了贺家家主,但这样的成就不仅没让他骄傲,反而让他更加如履薄冰,贺启澜清楚,现在的他决计不是厉严辞的对手。
硬碰硬只能下场凄惨。
“刚才恕我冒昧。”贺启澜同楚幽微微颔首。
“嗯……”刘闵安忽的闷哼一声,声音很小也很短促,但还是引得楚幽等人转头看去。
刘闵安情况不对,她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双手轻颤,死死捏住礼服边角。
“闵安?”楚幽惊了一跳。
“幽姐……”刘闵安顺势靠在楚幽身上,抬起头时眼底一片水色朦胧:“我刚才喝的酒,似乎不对劲儿。”
究竟哪里不对劲儿,不言而喻。
楚幽闻言脑海中快速掠过一些画面,她忽然想起一个人,李六中。
“能撑住吗?我带你去医院。”楚幽问道。
刘闵安摇了摇头:“幽姐,我好热,好晕啊……”
楚幽立刻捏碎一颗药丸,快速塞到刘闵安嘴里,“这个能让你保持几分钟清醒,我们……”
“幽姐……”刘闵安听着快哭了:“救我……”
楚幽瞳孔皱缩,竟然没用!药效如此厉害吗?
楚幽这下有些慌了,去医院肯定是来不及的,但是这么多人……
“假装我们上楼谈事情。”贺启澜沉声开口:“外面有保镖挡着,他们根本没听到我们的谈话,所以不用担心刘闵安的真实情况被人发现。”
楚幽看向贺启澜:“你想怎么样?”
“我帮她。”贺启澜坦坦荡荡。
楚幽闻言都给气笑了:“贺先生,能不在这种时候发疯吗?”
“没疯。”贺启澜神色不变:“从前我跟她,也没少做过那种事,而除了我,她也没别的男人,现在去医院反而不保险。”
楚幽愣了一下。
“贺启澜……”刘闵安艰难出声:“你个混蛋!老娘有的是男人!”
贺启澜眉眼一沉:“你给我闭嘴!”
目睹整个过程的厉大总裁没有说话,他也是过来人,知道贺启澜对刘闵安存着什么心思,于是在心中感叹了一句:精彩!
都是成年人了,眼看着刘闵安连站着都费劲,楚幽当机立断:“闵安,你……愿意吗?”
刘闵安的眼中瞬间充斥着泪水,又被她狠狠逼退,看得出女人十分纠结,最后她狠狠一蹙眉,点了点头:“嗯。”
贺启澜轻笑,兜兜转转,还是落在他手里。
一行人往楼上走,大家看到这里以为他们有事相谈,除了感慨一两句刘闵安命好,也懒得给自己找不痛快。
李六中简直欲哭无泪,哪怕之前楚幽盯得多紧,也有疏漏的时候,他就是趁着那个时候往刘闵安的酒水里放了东西,非常大胆,但越是这种隆重的场合,越是没人怀疑这种骇然听闻的事情,所以李六中还在掐着时间,做着带刘闵安去后面“好好享受”的计划,到时候拿到照片,一切就好办了。
谁知道贺启澜竟然来了,厉严辞还紧随其后!
李六中推算时间,知道刘闵安身上的药已然起效,而贺启澜他们多半也察觉到了,才往楼上去。
可惜了……李六中相当失望,看了眼刘闵安玲珑有致的身材。
贺启澜就是在这个时候迎上李六中的视线,带着隐晦的,浓烈的寒意。
李六中顿时脸色煞白。
别的方面不说,比狠,贺启澜不输厉严辞。
直到厉严辞他们完全不见了身影,李六中才动了动,后背全是冷汗,谢汀不是说贺启澜完全不在乎刘闵安的死活吗?甚至是恨不得弄死刘闵安,可现在这一切怎么解释?
到了三楼,刘闵安已经走不了了,楚幽扶不住她,厉严辞不可能碰她,就在刘闵安即将跪在地上的时候,有人将她拦腰抱起,贺启澜眉眼清冷,看着楚幽:“厉夫人,接下来交给我吧。”
直到贺启澜跟刘闵安回了房间,楚幽还有些没回过神,这、这都是什么事啊……
厉严辞立刻给宋谦打电话,让他将三楼走廊的监控处理干净,总要防患于未然。
“在想什么?”厉严辞揽住楚幽,拇指轻轻在女人肩上摩挲了两下。
楚幽并未察觉,“嘶”了一声:“严辞,我总觉得刘闵安跟贺启澜……就是吵了架,在闹别扭啊。”
“本质上来说是这样,但是情况可能比我们预想的还要糟糕。”厉严辞接道,他掏出刚才从经理那里拿来的黑卡,顺手刷开了旁边的房间,将楚幽带进去。
楚幽被烤上了肉架,还没反应过来,天真地同厉严辞说:“我们还是下去吧。”
“刘闵安都被贺启澜带走了,你也没事。”厉严辞说着,解开了楚幽礼服背后的束带。
这么明显的暗示,楚幽顿时醒悟,她稍微推搡了一下厉严辞:“喂!这是在酒宴上!”
“又没有当着众人的面。”厉严辞吻上楚幽的脖颈,全然不在意:“再说了,看刘闵安那样,一时半刻也出不来,不如我们先二人世界一会儿。”
楚幽都给气笑了:“你天天二人世界……”
说着话,两人很快纠缠在一起,楚幽是没办法拒绝厉严辞的,只要男人稍微在她耳边说一两句软话,就什么都答应。
于是直到酒宴快结束,厉严辞才堪堪尽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