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到了,她最近比较忙所以没时间过来。”
要不是周姐提这一茬,程阳都快忘了苏颜兮被绑架的时候他还来找过她,阴森的脸明显有了一个转变。
周姐松了一口气,弯着眼笑了起来:“这丫头,她东西还放我哪儿呢!”
“没关系,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都丢了吧!”被解救出来,苏颜兮就没想过要找周姐,大概也是些不重要的东西,程阳想着,按照自己的思绪下了决定。
周姐一愣,她也知道程阳有钱,从他手腕上那块价值不菲的表就能看出来,她只好呆呆的点点头,一边引着程阳坐下。
上午咖啡店的人并不多,除了他也就只有一桌,两人坐在离那个人不远的靠窗座位,胡蝶眼尖的瞧见有人,丢下手里的马桶刷就冲了过来。
她这几天真可谓有苦难言,把苏颜兮恨的牙痒痒,不说那天的事周姐劈头盖脸的骂了她一顿,就光说那个女人走了以后,周姐破天荒的每天都来店里坐着,一坐就是一上午,拖地扫地擦桌子洗厕所,外加服务员的活她都干了,胡蝶也想过撂挑子走人,可她没有文凭在西京这个“人吃人”的社会上,她只能做最底层的工作。
还有最大的一个原因,那就是李凯,他属于三天不管身边的女人就一大堆,对了他不仅是这儿的经理,还是咖啡师,算是技术人员,走到哪儿都不怕没饭吃,加上那张摸了蜂蜜的嘴,泡妞就是基本操作。
她可不能把到嘴的肥肉给别人,何况李凯家就在附近,三室一厅自己还有辆小汽车,算得上胡蝶能够到的完美饭票了。
一看见程阳,她的脸都变了,这可不是因为人长得好看犯花痴,她记性在差也不至于忘记欺负苏颜兮那事,尽管那是个意味,她也被教训过了。
“她,不适合这个工作。”程阳指了指胡蝶,直言不讳。
站在门口的时候,他的目的是西京从此没有壹号咖啡店以及这些人,不过跟收银员和老板聊了几句,程阳的戾气也就没那么大了,谁打了人谁滚蛋就行。
胡蝶一脸茫然,她都不清楚自己做了什么,僵了几秒她回过神,挤出一副自认为很甜美的微笑:“先生,我不明白您的意思。”
“你是老板应该懂我的意思,对了,我忘记自我介绍了!”峰回路转,想起来还没告诉过她自己的身份,程阳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顺着桌面滑到周姐的视线里。
“周姐……”胡蝶苦着脸,好像下一秒就要流泪。
周姐不认识程阳,哪里会不知道迪丽雅的大名,看了一眼总经理三个字,只觉得这次胡蝶是踢到铁板了,念着她好歹也在壹号咖啡店算老员工,周姐硬着头皮说:“程总,您大总经理,就别和小丫头一般见识,消消气。”
程阳半躺在椅子上,笑了:“老板真会开玩笑,颜兮肩头有枪伤还没好,就因为你的员工嫉妒,处处为难她才会导致伤口裂开,差点醒不过来,人家都有男朋友帮着出头,我帮我家颜兮怎么了呢?”
一席话堵得周姐哑口无言,苏颜兮回来后她也特地煲汤给她喝,还以为这事就这么过去了,她不禁感叹胡蝶的运气真差。
“那依您的意思?”最严重也就是开除胡蝶,权衡利弊后周姐也稍稍放心。
程阳坐直身子,毫不客气的说“开除胡蝶和那个男人!”
“凭什么啊!”胡蝶的不满的大吼,她也觉得委屈:“那个贱……苏颜兮自己身体弱,也怪我吗?她不是也推到了我!”那个“人”字,在程阳杀人目光的注视下,换成苏颜兮的名字。
“因为,她比你娇贵啊,有钱你也可以让你男朋友到我的公司开除我!”程阳摊了摊手,说的一脸义正言辞,不仔细听还真以为他在将什么道理。
胡蝶一向自诩清高,又对自己的长相非常之自信,她以为很少会有男人可以拒绝她的示弱,如果她娇滴滴的说声抱歉,那些男人不管自己做错什么都会原谅,打定主意她又拿出自信的模样,纤细的柳腰扭了扭,压低声音:“程总,人家知道错了呢,不要辞退我嘛!”
程阳是谁?开玩笑,玩过的黑的白的黄的妞数不胜数,里面不乏也喜欢作的女孩,他扶额:“你对撒娇有什么误会吗?”
“什么?”胡蝶惊呼。
“老板,我今天来有两件事,第一辞退他们,第二我要买下你这个咖啡店!”他直言道。
周姐脸上的从容也凝固,她不明白程阳的意思,半晌才问:“您说什么?”
程阳揉了揉太阳穴,他不喜欢和太笨的人聊天,明显这两个人就是,他现在改变主意了,买下这个咖啡店苏颜兮又可以有事情做,也不担心她满脑子都是顾陌琛了。
“我说,辞退他们,店卖给我!”他的语气很生硬,没人会怀疑他的态度很差。
周姐皱了皱眉,这家咖啡店是她的心血,她怎么可能卖给这个自大狂?虽然他很有钱,但他的举措也的的确确惹来了周姐的反感,她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语气同样生硬的拒绝。
程阳可不会那么多的怜香惜玉,他不耐烦地起身:“我本身是做化妆品生意的,对咖啡店一点兴趣都没有,买下来也是觉得颜兮会喜欢想哄她开心,你也可以不卖给我,你应该知道旭日公司吧,希望你同样有底气和他抗衡,搞垮一家不起眼的咖啡店真的太简单了!”
难得他也会罗里吧嗦的说大一堆,胡蝶一句也没听懂,但是她听出了程阳买这家店的目的,暗自剁了剁脚,咬着牙把苏颜兮骂了个遍。
程阳从来都不是小绵羊,只是觉得苏颜兮会喜欢,才会耐着性子装装样子,这会儿她又不在也听不见,还不释放一下血液里的狼性气息等什么?
“好吧,那我同意卖给你,但是我希望除了胡蝶和李凯,不要开除别的同事。”她心一凉,只能想办法利益最大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