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
千夫长喝道。
弓箭手发射弓箭时候，千夫长派人去通知左良玉。
左良玉还在喝酒，旁边升起来火炉，室内暖和的。
“抱！大将军，城外来了起义军。”士兵喊道。
左良玉楞了一下，手中的酒杯停住了，停在半空，这个时候还有起义军前来攻城？
“你没看错？”左良玉疑问。
“没有，大将军，千夫长正在组织士兵射箭。”士兵道。
左良玉急忙放下手中酒杯，站起来，穿好盔甲。
提枪上马，左良玉带着一队士兵，冲向城门口。
翻身下马，左良玉上了城楼。
城楼上，士兵正在射箭。
城外，护城河上，正有很多的起义军，向这边跑。
左良玉看着，深感震撼。
天气这么冷，竟然还来攻城。
左良玉喊道：“弓箭停下来。”
千夫长愣了下，急忙制止住。
弓箭手不明白。
左良玉道：“去弄些微暖的水来。”
士兵下去。
千夫长很快明白了。
左良玉这是节省弓箭，因为城内的弓箭也不多了。
李倩带着士兵，很快到了城楼下面。
李倩喊道：“打开城门，饶你们不死。”
李倩推测到，城内的武器一定不多了，不然为何停止射击。
城门发出一阵响。
城内士兵，用大木和巨石，堵住了。
不一会，士兵们弄来很多的水，原先出门时候，还冒着热气，现在有些凉了，有的水面上，还有一些冰冻出现。
雪花越来越大。
风寒呼啸。
天气越来越冷。
李倩开始竖起来云梯，攻城开始了。
左良玉道：“向下泼洒水。”
水被一桶桶的泼洒下去。
下面那些起义军，很快被冻成了冰人，跌落下去。
城门口，一时之间，堆满了冰冻人。
李倩急忙撤退，喊道：“左良玉，算你狠。”
李倩带着剩余人，纷纷跑了。
左良玉冷笑道：“和我斗，还差远了。”
李倩走远了。
千夫长道：“我们出去收拾那些人。”
左良玉点头。
千夫长打开城门，让士兵用长矛，穿透了那些冰人。
左良玉不忍心看，于是回到了住处。
“不是我狠心，都是为了当今皇上，为了大明王朝！”左良玉低声道，眼里流出来泪水。
左良玉以前时候，也是一个要饭的农民，只是机遇巧合，才成了将军。
旁边木柴发出噼啪响。
汹汹的火焰，在火炉内燃烧。
左良玉独自饮酒。
有个士兵道：“灵儿姑娘来了。”
左良玉抬头，看见表妹从外面走进来。
灵儿穿着一身大红色狐狸袍子。
这个狐狸，据传是狐狸精。
灵儿本来是不喜欢这件袍子的，但是天气冷她只好穿上了。
“表哥。”灵儿喊道，笑着坐在左良玉一边的凳子上。
“你来了。”左良玉道，喝了一口酒，看着灵儿脸。
由于天气寒冷，灵儿的脸冻得发红，有些紫。
左良玉心疼，道：“你不该来的。”
灵儿明白左良玉的心意，道：“没事的，这么近。”
左良玉道：“看这天气，估计一时半会停不下来。”
灵儿道：“是了，这个时候，我家的梅花应该开了。”
左良玉想起来了，在表妹的院子里，有一棵梅花树，每到寒冬季节，梅花都会盛开。
想起了遥远的童年，左良玉眼里含着泪花。
“表哥，你想家了？”灵儿道。
“是。”左良玉拿着酒，手哆嗦一下。
灵儿怕左良玉伤心，急忙岔开话题，道：“听说外面来了起义军？”
灵儿看着左良玉的眼睛。
左良玉道：“是的。”
灵儿道：“他们是坏人吗？”
左良玉不知道如何回答，过了会，道：“不好也不坏。”
灵儿道：“为何要镇压他们？”
左良玉道：“因为他们给国家造成威胁，不安，和动荡。”
灵儿道：“可是，他们是农民？”
左良玉点头，道：“我知道。但是皇上要我们辗压。”
灵儿道：“皇上的话都对吗？”
左良玉道：“是的，皇上是真龙天子。”
灵儿道：“要是皇上要你杀我，你也杀我吗？”
左良玉手颤抖起来，酒从酒杯里洒落，道：“会，然后我自杀。”
灵儿一阵颤抖，道：“好可怕，我们还是不要当什么大将军了。”
左良玉看着灵儿，笑道：“你太单纯了，这个时代，你不当大将军，还有活路吗，像那些穷苦的人一样，饿死冻死吗？”
灵儿低头不语。
左良玉说的是实话，灵儿想着。
左良玉道：“现在，时局动荡，外面有金贼进犯，内有起义军，作为一个男儿，要么去前线大战，要么在国内镇压，还有什么出路，难道我们也要当起义军，叛国吗？”
灵儿道：“究竟谁好谁坏？”
左良玉道：“从我的观点来看，皇上是好的，那些起义军是坏人。”
灵儿道：“可他们本质不坏，他们起义，不过是为了吃饭。”
左良玉道：“难道为了吃饭，就要起义吗？”
灵儿道：“要是你没有吃的，你会不会起义？”
左良玉道：“我不会起义，只会去要饭。”
灵儿道：“要是要不来，你还会要吗？”
左良玉道：“等死吧。”
灵儿很伤心，道：“你连最起码的活着的尊严都没有。”
左良玉道：“有啊，我是宁死也不造反。”
灵儿气愤的道：“那只有死路一条。”
左良玉道：“我为了大明，大明给了我荣誉和地位，还有钱财和粮食。”
灵儿承认，左良玉的话是对的。
左良玉继续道：“人为知己者死，皇上赏识我，给了我我需要的一切，我为何要造反？”
灵儿道：“我没说要你去造反，只是问你一些问题。”
两个人说着，左良玉喝醉了，躺在椅子上睡了。
灵儿从身上拿下袍子，盖在左良玉身上。
灵儿走出去。
大街上，落满了雪。
空中雪花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天空阴暗，灰蒙蒙的。
灵儿沿着街道走了会，进了自己的屋子。
屋内，炉火正旺。
有人发出来响声。
灵儿吓了一跳，以为是小偷，道：“谁？”
从柜子后面，走出来一个小孩子，大约十多岁，脸色发红，手里拿着烤的红薯，正在吃着。
灵儿走的时候，在火炉上放了一块红薯，打算回来吃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