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嘶……”小兰倒吸一口凉气,“我没看见我没看见。”叨叨着赶紧转过身退下。
“哼哼……”婉儿稍有不适扭了一下身子,她缓缓睁开双眼,忽然一副绝世侧颜映入眼帘,她不敢置信捂住嘴,差点叫出声。
“妈呀,昨晚这是怎么了?”婉儿心里暗暗叫嚣。
仔细检查了浑身上下衣物完整,并没有不适感,婉儿才稍微放下心。看着近在咫尺的煜城,婉儿又有些许淡淡的失望。她用食指轻轻滑过煜城的鼻尖,指尖一触生温。
“好生俊俏的郎。”
正当婉儿沉醉其中,突然,煜城睁开了眼,一手抓住了婉儿的手,两人近在咫尺,四目相对,婉儿瞪大眼睛,空气凝结在此刻。
“我……”
“就这么喜欢我吗?”
“啊?嗯。”婉儿点头,婉儿脸霎红,她扑进煜城的怀里,像小猫般到处蹭,煜城身子一僵,停留在半空中的手始终没回落到婉儿的背上。
“谁准许你喜欢的。”煜城语气冰冰冷冷。
“什么呀,你是我的夫君,我喜欢你不是理所当然的吗?”话语小声小气。
煜城坐起身系衣带,冷冷道:“行了,自你嫁过来就愈发放肆,你可知七王妃就要有七王妃的样,既然入了七王府,做了七王妃,很多礼仪你也该好好学学了。你既是生性调皮,那我便叫些妈子来,好好调教调教你。”
“哎呀,这是干嘛呀,我才不要,绝对不要。”婉儿一听见教导妈子头就大,在床上肆意打滚。
“由不得你拒绝。”煜城言辞冷漠,起身离去。
“你……”婉儿气急了,冲着他的背影吼:“你这个混蛋,你自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我才不喜欢你呢。”
“那最好。”煜城停下脚步,头没回,侧脸丢下一句话便离去。
婉儿气不过,随手抓起一旁的枕头砸向煜城的背,煜城顿了下脚步,还是走出了门。
婉儿的心好痛,绞着疼,她身子倒在床上蜷缩在一块,破涕痛哭。为了做他的妻子,她不惜丢下尊严厚着脸皮跟在他屁股后,更甚至是不惜用了冉姐姐给的秘密武器,可对他却一点用都没有,反而还恶语相向。她睁着眼睛,泪水不断涌出,记忆仿似拉得好远,她明明记得,曾经在山上的夜晚,那个时候的他是那么温柔,把她护在怀中不受半点伤害,可现在的他仿似变了一个人,冰凉如山,冷酷无情,是她所不认识,所无法触摸,无法到达的遥远,到底是怎么了?
练武房内,煜城一招一式耍剑,剑式如蛟龙游走,灵动有力。刀光剑影之中,碎影跳动,他奋力一击,恍当一声,木剑破地而折,煜城额上满布汗水。
一向冷静自若,处态悠然的他昨晚还是出格了,许是皇帝看出了什么,昨夜皇上叫下人偷偷给煜城寄出了一封密信,信上一五一十要求煜城要时刻监督好司马顾谌的一举一动并收集有关证据,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立马禀报。
煜城自知轻重,不由得心寒冷笑,呵,原来自己的一切包括这突如其来的婚姻,在皇上的眼里不过只是一枚控制司马顾谌的棋子罢了。司马顾谌不除,皇上怎么放得下心,在这场戏局,感情不过只能沦为无稽之谈,所谓的婚姻,是皇上给的,成与不成,也只有皇上才说的算。
阿渐在一侧递上巾帕,呲笑般:“王爷今天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昨夜没休息好?”
煜城看了阿渐一眼,不声不语。
完了,不对劲,他立马收起笑容,急忙跟在煜城身后补充:“王爷,近日是有什么困扰之事吗?”
“没有。”
“哦,这样。”
“慢着,你觉得我有何不妥吗?”
“王爷,您这满脸写着的都是不高兴呢,还用问下人吗?”煜城傻笑。
煜城原以为自己极力掩饰,不为人所察觉,不料想早有所表露。
煜城看了眼阿渐,把木剑随手扔给阿渐,阿渐慌手慌脚去接,他倒是若无其事离去了。
书房内,煜城紧蹙眉头,专心致志在房内练字。
阿渐犹豫了一下,还是走进书房汇报:“王爷,该是时辰食晌饭了。”
“本王无胃口,下去吧。”
阿渐就知道是这样,摇了摇头退了下去。
阿渐无奈走来上报:“王妃,王爷还在忙于处理事务,就先不前来进食了。”
“不喜欢就不喜欢,用得着为了躲避我连饭都不吃吗?”婉儿百无聊赖地扒着饭,食之无味。
阿渐和小兰面面相觑,互打哑语。
阿渐:“他们怎么了?”
小兰:“我怎么知道,王爷昨晚明明还在王妃这留宿,怎料今日就不合了。”
阿渐:“是不是王妃昨晚没侍奉好王爷,惹王爷不高兴了。”
小兰:“瞎说什么呢。”
……
婉儿盯着小兰眉毛乱舞,奇怪地问:“你们俩个,哪里不舒服吗?”
小兰急忙解释:“没有啊。”
“那你们在那干嘛。脸抽风啊。”婉儿一手撑着脸看着他俩。
小兰咿呀应付:“小姐,王爷今天好像怪怪的,是怎么了吗?”
婉儿把筷子往台上一拍:“别提他,说到他我只会来气,莫名其妙。”
“小姐莫生气,其中定是有什么误会,新婚夫妻闹矛盾总是难免的。”
“你,懂什么。”婉儿看了看小兰手足无措一副无辜的模样:“算了,你不懂,我更不懂。”
“我吃饱了。”婉儿起身。
“呃呃。”看着几乎未动的菜,小兰闭口不敢言。
庭院,婉儿回房内,煜城迎面从小道走来,两人相遇之时互相别过脸,闲然自若,擦身而过。
“李煜城,是你先招惹的我,日子还长,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