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贺以臻低沉的笑出声。
夏诺以为他笑自己,急忙解释:“我只是想去喝酒……”
没想到会出那样的事儿!
“我是想,那一晚,竟然有两个天涯沦落人。”贺以臻看着她,表情高深莫测:“你知道你为什么会出事吗?”
夏诺摇头。
她只是喝了点酒,永仪说要去卫生间,她自己又灌了好几杯下肚,然后凌晨醒来,就躺在一个陌生的男人身边。
惊慌失措的她只顾着逃走,哪里敢看一眼那个人是谁。
“我记得那个女孩子和你长得不像。”贺以臻提出疑问。
夏诺默然片刻,才说道:“我画了浓妆。”
夏诺虽然想叛逆一回,终究不敢太过分,特意画了个大浓妆才敢走进酒吧。
这也算是一种阴差阳错吧。
贺以臻轻笑,这就是所谓怂人没胆吧。做坏事还要遮着掩着,也导致他们这么久对面不相识。
“你没认出我来?”贺以臻自认这副皮囊还算令人过目不忘。
夏诺咬着下唇,豁出去的喊道:“我喝完酒什么都不记得。”
贺以臻哭笑不得,竟然是这种答案!
“你被人下药,从酒吧后门带走。”贺以臻看着她瞪大的双眼,继续说道:“我追到旁边的小宾馆,救下你。”
夏诺瞪大了双眼,原来这里面竟然有这样的内幕。他竟然是救了自己的人!
不对,她分明是逃了虎穴又入狼窟!
“你是怨我毁你清白?”贺以臻斜睨她一眼:“说起来我才是受害者。”
本来尘封的记忆流水一样涌出,贺以臻记起来那个失控的夜晚。
但是他印象当中那个女孩儿画着浓妆,根本不是眼前这张秀丽的脸。
“你被人下药,自己脱了衣服不说,还对我上下其手。”贺以臻一字一句说道。
夏诺满脸通红,听他说着往事:“你胡说……”
她说的好气虚。
真相竟然是她,一个清清白白的女孩儿,把一个大男人强了?
要不要这么劲爆!
“你不会反抗吗?”夏诺羞怒交加,他一个大男人,会推不开一个小女人?
“送上门的艳遇,我会推开?”贺以臻嗤之以鼻的看着她,说着违心的话。
其实他也不想乘人之危,但是当时他也喝多了,而且刚刚受了情伤,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在他面前大跳脱衣舞,让他怎么忍得下去?
不推开的结果就是推倒。
第二天她早就离去,他一醒来看到袁荷花,也就是他亲妈发来的微信,整个人都崩溃了,不要命的往别墅赶,之后又发生那么多事,他就把这段往事压到心底去了。
谁知道绕来绕去,他们又绕到了一起。
夏诺鸵鸟一样把头埋进双手中,恨不得再也不要露出脸来。
她宁可不要知道真相,也不想面对自己主动勾搭男人的事实,虽然她也是受害者。
“走吧。”贺以臻迈着坚定的步伐来到她面前,不允许她再逃避。
他和她也算得上是天赐姻缘。
“去哪儿?”夏诺讷讷的抬起头来,对上他似笑非笑的黑眸,整个人都要着火了。
脑海里不停的翻滚着,真的是她强了他?
“难道你要让官浩一直查房?”贺以臻拉起她,不允许她再鸠占鹊巢。
他该去贺氏集团上班了,虽然总裁不用打卡,他也不能总是留下话柄给周琴。
“秀”系列已经上市,美容院也进入运营,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哦。”夏诺顾不得害羞,新店开业在即,她也有许多事要做。
一出门,就见高大俊美的官浩倚在墙上,一脸贼笑:“怎样,桃花案查清楚了?”
其实他是想说“奸情”,想着夏诺脸皮薄,便改成了“桃花案”。
夏诺刚刚散去的热度又涌到脸上,捂脸往外跑去。
没脸见人!
夏诺让贺以臻把自己放到重新装修好的店门口,从手机里调出开业倒计时行事历。
何宏说再有三四天就能打扫卫生了,她必须抓紧时间看看还没有需要修正的地方。
营业执照那些被火烧毁了,她已经补办了,厨具和餐具都定好了。
人员方面,有两个服务员等不及新店开业离职,还需要重新物色两个。
夏诺一件件看下去,把待办事项又过了一遍,有考虑不周的地方又完善了一下。
忙忙碌碌一天,中午是在附近的面馆吃了一碗拉面。
晚上回家,焖了一锅稍硬的米饭,用这几天剩余的食材做了个时蔬炒饭。
紫色的洋葱、红色的胡萝卜、黄白的鸡蛋、翠绿的蔬菜、肥瘦相间的腊肠,荤素搭配,十分美味。
再喝上一口蛋花汤,这一天的劳累全都不翼而飞。
筷子刚拿起来,贺以臻推门走了进来,黑眸扫了一圈,问道
:“颜颜呢?”
“去大姐家了。”夏诺一见到他,热气又涌上来。
“吃过了吗?”她没话找话。
“没。”贺以臻随性的坐下,看着夏诺给他盛饭。
饭后,照例是贺以臻洗碗善后。
夏诺心里七上八下的,总感觉今晚气氛亲密。
洗完澡出来,连手机也没看,钻进被窝装睡。
脸红心跳的听着浴室里的水声渐歇,夏诺把自己更往被子里缩了缩。
脚步声来到床前,夏诺敏感的闻到了他身上有和自己一样的沐浴乳的味道。
卧室里的亲密更浓,仿佛两个人融成了一个。
夏诺努力压抑心跳,艰难的进行装睡大业。
“呀!”她忍不住惊呼一声,眼睛死死闭着喊道:“你干嘛。”
“睡觉。”贺以臻好整以暇的看着不敢睁开双眼的小女人,伸手扯过她的被子。
“干嘛抢我的被子……”她弱弱的问道。
幸亏她穿着睡衣,否则都让他看光光了。
“你的饭炒完了,该我炒了。”贺以臻轻笑一声。
炒……炒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