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咏仪大步离开病房,心里还有一丝奢望,沈祖扬会出来追她。
直到她走出医院大门,背后都没人唤她。
一串热泪划过精致的面庞,她伸手抹去。
就当是祭奠这段死去的爱情吧!
夏诺在家中简单收拾了一下张大贵送给他们的猪蹄儿和猪肘子,准备买些卤料卤出来。
大姐和佳馨喜欢吃这些,她打算分一些给她们,剩下的叫永仪到家里来吃。
姥姥还活着的时候,在她的院子里养了各式家禽家畜,她一年到头都很少买肉,都是姥姥托人送来,或者她回去的时候给她捎上。
如今姥姥走了,只留下那个充满回忆的小院子,那个慈祥睿智的老人,却再也无缘相见。
她曾多次让姥姥搬到城里和她一起住,老人家却说自己不习惯城里的生活,又放下不下她的小院子,只在夏诺坐月子的时候来过。
夏诺想着,手下的动作不停,眼泪滂沱而下。
正胡乱想着,曾咏仪的声音从门外传来:“诺诺,开门。”
夏诺急忙去洗了把手,擦干眼泪,打开房门:“你怎么来了?这会儿不是应该去公司了吗?”
“沈祖扬出了车祸,我刚从医院出来。”曾咏仪说得咬牙切齿。
“怎么样?严不严重?”夏诺听到车祸,吓了一跳。
“没死。”曾咏仪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满腔的怒火爆发出来:“还有初恋情人陪着,不知道多惬意呢!”
“又搞在一起了?”夏诺听了也气够呛,之前见他曲意讨好永仪,还以为他真心忏悔了,没想到是狗改不了吃屎。
“恩,连孩子都有了,你说扯不扯!”曾咏仪想着刚才的画面,肺都要气炸了。
“离婚,赶紧的!”夏诺不废话,直接切入主题。
人生苦短,没有时间陪人渣蹉跎。
“我已经说了,等他出院就离婚。光耀我带着,反正他们也有孩子了,不差光耀一个。”曾咏仪冷哼一声,要断就断个干净。
“你吃早点了吗?”夏诺问道。
“没,一大早就特么打电话报丧,我还傻呵呵的跑去。”曾咏仪这会儿才觉得肚子饿。
“有血肠你吃不吃?”夏诺想起张大贵带给她的血肠。
“妈呀,血肠?硬早点啊!吃,吃,吃!”一听到血肠,曾咏仪眼睛都亮了,那可是她和夏诺的最爱,一连说了三个吃。
“你喝口水等着。”夏诺给她倒了一杯红糖姜茶。早上喝一杯,升阳气。
打开冰箱找出血肠,用牙签扎了几个孔防止爆裂,那边锅里烧水放上笼屉。血肠放进去大火蒸熟。
这边用石臼倒了细腻的蒜泥,剁了香菜末调成蒜酱。
血肠晾凉,切了一盘,给曾咏仪送过去,又切了一盘,给姥姥供奉上。
夏诺爱吃血肠,完全是姥姥带出来的,姥姥生前也大爱血肠。
忍下鼻酸,她和曾咏仪对面而坐,吃起血肠。
“晚上陪我喝一杯?”曾咏仪不顾烫嘴,稀里呼噜吞咽着,不忘赞叹:“妈耶,绝了!”
“回头张大哥村子里再有,我让他帮忙买点。”张大贵说他家是村子里第一个杀猪的,别人家都是等到了冬天才杀。
问他为什么不等等,他嘿嘿笑着说想让他们早点过去。
“你这个大哥还真有点意思。”曾咏仪对她这段奇遇颇为羡慕:“我怎么就没有这个一个好大哥呢。”
“得了,你每年赚个盆钵满满,要吃啥没有。”夏诺送她一个白眼儿。
“那怎么能一样,别人送的就是比买的好吃。”曾咏仪嘴下不停,吃得满嘴油。
“怎么不一样,一股便宜味儿?”夏诺喝口姜茶,满足的放下筷子。
“哈哈哈,就是,不花钱的可不是一股便宜味儿。”美食冲淡了心里的难受,曾咏仪又有心思说笑了。
两个人决定自我放飞一天,出去逛逛街,收拾好了就出门了。
周琴一大早就去了贺氏集团,她恨得牙根痒痒,恨不得扒了那个贱种的皮!
奈何他们几次出手,贺以臻总是能化险为夷,死里逃生,她除了捶心肝,气的半死,一时也不能怎么样,毕竟贺以晟还在牢里。
贺以臻和杰克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就见到了一脸气急败坏的周琴。
杰克挑挑眉,以眼神询问贺以臻,这是闹哪一出。
贺以臻回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让他安静看戏。
“你这个下贱的东西,你对以晟做了什么?”周琴张牙舞爪的扑上来,贺以臻气定神闲的躲开,长腿一迈,做到了椅子上。
“大妈,我不懂你的意思,大哥不是好好的在监狱里待着吗?”他示意杰克坐下。
“杰克先生,麻烦你回避一下可以吗?我想先说些家务事。”周琴有些顾忌杰克的身份。
“大妈,你要说的事如果光明正大,就没必要遮遮掩掩。”贺以臻嘲弄的掀唇。
“好,你做贼都不心虚,我又何必给你留情面。以晟昨天晚上被人……被人……你怎么解释!”周琴觉得难以启齿,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监狱那边一大早就传话过来,贺以晟昨晚被几个劳教犯**,整个人都虚脱了,儿子哭爹喊娘的求她救他出去,她这个当妈的又怎能沉得住气。
她和贺坤明明买通了里面,让他们多关照儿子,儿子怎么会被人……
一定是贺以臻这个野种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