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瀞将那枚古玉拿在手中看了看,道:“这个东西我曾经看过。”
姜冬又是一愣,这古玉不是那种悬挂在腰间的玉佩,通常是挂在脖子上的。陈平湖就算佩戴过,也很隐秘,不应该被潘瀞看见。
潘瀞回头看了姜冬一眼,道:“别慌。”
姜冬点了点头,温声问那老板娘,“这个东西,你是从哪里得来的?”
老板娘道:“是……是从这客栈的老板娘那里抢来的。”
姜冬眯眼问:“老板娘?”
潘瀞比姜冬反应要快,他伸手在那女人的脸上拍了拍,笑道:“原来你是个假货啊,我说中原人怎么可能有这么好的先见之明,千里迢迢过来开客栈来了。说,这客栈原先的老板娘呢?被你杀了吗?”
姜冬一颗心都揪了起来,这枚古玉如果是陈平湖的,他很有可能会将它交给楚歌,若楚歌是这个客栈的老板娘,那她现在可就凶多吉少了!
假老板娘脸颊背被拍的通红,捂着脸道:“没有杀!没有杀!”
潘瀞点头道:“很好,带我去找她。”将这个女人给拎了起来,往她嘴了塞了一枚腥红的丹药,“要想活命,就老实一点。我知道你那个店小二是个练家子,但你要指望他来救你,呵呵,给你收尸也不能够!”
假老板娘一脸的泪痕,脸颊上的手指印和唇角的淤青,活生生像是被人凌辱了。潘瀞沉声道:“待会出门,不用我教你该怎么解释吧?”
假老板娘点点头,一脸的认栽委屈表情。姜冬心中暗叹,这老板娘估计也只是想来偷个腥尝个鲜,没想到遇上个真正的豺狼虎豹,只能怪运气不好。
潘瀞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搂过姜冬的肩膀,笑眯眯地对姜冬道:“媳妇别吃醋。”
姜冬白眼道:“左拥右抱,你很得意?”
潘瀞笑道:“还好。”
下了楼,店小二看见老板娘满脸是伤,头发凌散,皱眉问:“老板娘,你这是……”
老板娘没好气地道:“你懂什么,这叫闺房情趣。”
姜冬打了个激灵,潘瀞笑眯眯将姜冬往怀中紧了紧,对店小二道:“你去外面买一张大床,客栈那小床小被的,不够老子我施展。”
店小二咬牙切齿,对那老板娘怒道:“你啥时候能明白,好看的男人靠不住!”
老板娘怒道:“还不快听公子的吩咐去办,磨叽什么,给老娘滚出去!”
店小二勃然大怒,掐腰指着潘瀞的鼻子骂道:“好你个小白脸,老子早知道你会祸害我们老板娘,他|妈的,加钱!”
潘瀞冷笑道:“加命?”
他一脚踢出,那店小二整个人倒飞出去,却又瞬间拎了一张板凳站在潘瀞的面前。“妈的,老子一板凳拍死你个小白脸!”
潘瀞将老板娘往身前一推,挡住那店小二的板凳,他搂着姜冬倒滑出一丈,冷笑道:“老板娘,你这个店小二看起来比你有本事一些。”
老板娘伸手抢过店小二举起的板凳,骂道:“一招掀!你活的不耐烦了!老娘的话你都敢不听了!”
有个奇怪名字“一招掀”的店小二叫道:“你是来干正事的,不是来玩男人的!”
老板娘一巴掌打得他在地上转了一圈,掐腰怒道:“滚开!”
一招掀跺了跺脚,摇头道:“老子不干了!还给你准备鸳鸯大床!我呸!老子可不做这丢人的龟公!”
说着,转身往外面跑。潘瀞瞬间移到门边,堵住他的去路,笑道:“干什么?想去搬救兵啊?你们这双簧戏唱的可不怎么好!”
言罢一掌推出,那店小二竟是来不及躲避,被他击中胸口,仰面摔在地上,晕死过去!
老板娘看了店小二一眼,微微皱眉大有不忍。潘瀞淡淡地道:“我可没时间跟你玩。”
老板娘去柜台翻出了一把钥匙,对潘瀞道:“我把那女子关在地窖里,跟我来。”
姜冬和潘瀞跟着那老板娘来到一处地窖的入口,门板被铁链子锁了起来,老板娘将铁锁打开,从里面吊出一个人。蓬头垢面,昏迷不醒,姜冬却一眼看出她是楚歌!
虽然这个情况姜冬早就预料到了,但看见楚歌这样,她还是捂住嘴惊呼了一声。潘瀞点了老板娘穴道,将她推入地窖中锁了起来。又将楚歌抱回房间,对姜冬道:“她虚脱了,吃点东西喝点水,应该能救活。”
姜冬给楚歌擦了擦脸,见她瘦的眼窝和脸颊都陷下了,“楚歌怎么会在这开客栈,她有陈平湖的玉佩,那陈平湖呢?是不是也在附近啊?”
潘瀞给楚歌喂了点水,摇头道:“她有玉佩,也不能说明他就在附近,也许这玉佩他早就给楚歌了。”
姜冬摇头道:“不行,我得再去问问那个老板娘!”
潘瀞拉住她,“你别单独出门,问老板娘不如问楚歌。”
姜冬心急如焚,却又无计可施,后悔自己这些年没有练武功,搞得现在这么无能,到哪都得别人保护着!
等了一会,楚歌悠悠地醒了,姜冬一把握住她的手,“楚歌你醒了!感觉怎么样?吃点糕点。”
楚歌喃喃道:“我不会说的,你杀了我吧。”
姜冬一愣,潘瀞沉声道:“她把你误认为是那老板娘了!那老板娘在逼问她什么事情。”
姜冬柔声道:“楚歌,你看清楚,我是姜冬啊,是镇国公主。”
楚歌目光茫然,缓了片刻,忽然眼眸闪动了两下,道:“你是公主殿下。”
姜冬连连点头,“楚歌,别怕了,你已经被我们救出来了。”
楚歌忽然抓住姜冬的手,泪水滚落下来,“官哥呢?我的孩子……他好不好?”
姜冬心酸不已,点头道:“官哥好的很,比兰衡和云衡都要稳重懂事。”
楚歌哭的泪眼模糊,“他小的时候就爱生病,现在呢?他有六岁了,他身体好不好?”
姜冬紧紧握住她的手:“你放心吧,很好的。官哥很健康,很少生病的。”
“我想官哥……我日日夜夜地想他……”
姜冬眼眶红了,“这一次你和我一起回去,官哥是你的儿子,你不要再离开官哥了。”
楚歌哽咽说不出话来,姜冬直问:“陈平湖……陵余呢?他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