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衍推他道:“玉玺已经被我扔了,你还要干什么?”
潘瀞嗓音沙哑,愠道:“你就非要提玉玺吗?”
“你能做,我为什么不能提?”
潘瀞顿时没了兴致,将她塞入被子里,躺在她身边道:“睡吧!”
华衍抹了抹眼泪,翻身背对他,过了一会,耳边忽然传来一阵酥麻,却是潘瀞将她抱住。男人的呼吸对着她的脖子,微痒。
她冷声道:“你别惹我!”
潘瀞道:“我没惹你,我搂你呢。”
华衍猛然转过头,想要破口大骂,却被潘瀞封住了唇,呜囔了两声,她就彻底说不出来了。
他搂着她吻了良久,才放开,一双丹凤眸子似笑非笑,“味道不错。”
华衍被他亲的心浮气软,舔了舔发麻的唇,呆呆看着他。潘瀞伸手盖住她的眼睛,“别这么看我,搞得像是情深意切的样子。”
华衍瘪了瘪嘴,不说话了。潘瀞满意地道:“嗯,乖了。”
华衍紧紧咬住唇,她要是再跟他说一句话,她誓不为人!
潘瀞笑眯眯道:“没有玉玺怎么了?还是照样欺负。”
自从华衍脖子上挂的玉玺气运枯竭,大半年了两个人再也没有行那事。以前潘瀞急于吸纳气运,床榻之上都是他怎么舒服怎么来,从不会顾及华衍的感受。
这一次,却是不一样的。他出奇的温柔细致,小心翼翼,似乎生怕动作粗鲁了,怀中女子就像脆瓷似的碎了。
第二天华衍醒来时,软绵绵地缩在他怀中,想起昨晚的情形,真是又羞又恼,却又不敢与他说一句话。
潘瀞知道她醒了,窝在自己怀中半天没个动静,不由纳闷,“你怎么这么乖?不炸毛了?”
华衍羞愤地哼了一声,“你快点滚开!”
潘瀞呵呵一笑,将她从怀中捞起来,放在自己胸膛,紧紧按住她的腰。华衍曲肘撑在他宽厚的胸膛上,秀眉紧蹙,一张脸涨的通红。
潘瀞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只觉得棘手,心下反复琢磨如何才能治好这双眼睛。
华衍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过能感觉到他在注视着自己,她别过脸怒道:“你快点放我下来。”
潘瀞问:“华衍,你为什么喜欢我?”
华衍忿忿道:“我不喜欢你了,之前是我瞎了。”顿了顿,又补充道:“现在已经瞎了。”
潘瀞伸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被她一巴掌打开,他笑了一下,十分欠揍地道:“呦呵!还没瞎。”
华衍大怒,却被他按住后脑勺,紧紧贴在他的怀中。他在笑,整个胸腔都在震动,她闷在他怀中,怒气忽然就全消了,顿了顿,道:“我不出城。”
潘瀞在她腰上惩罚地捏了一下,“你说的不算。”
华衍还要再说,他淡声道:“不出城,我还没死,你就得死。我不在府中,你以为华阳那个贱妇会放过你吗?定要想方设法寻衅滋事。”
华衍挑了挑眉,听他说华阳是贱妇,才觉得他总算是说了句人话。
潘瀞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如同在哄劝年幼孩童,“过不了多久,我就会去接你了。”
华衍嘴硬道:“我才不要你来接!”
潘瀞噗的一笑,在她腰上又按了一下,“不是,你能不能别老是这么口不对心的。我真不去接你,你估计做鬼都不会放过我了吧!”
华衍总觉得他这话有毛病,良久,才道:“我本来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潘瀞叹了一声,“也好,也好。”
华衍在他胸口上捶了一下,重复道:“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湛王府中,潘姚躺在一张藤椅上,身上披了一张薄毯,午后的阳光透过嫩绿的枝叶,斑斑驳驳落在她的脸上。她微微眯着眼睛,思绪不知飘到了什么地方。
姜冬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心不在焉地啃着一根玉米棒。她不是不想吃菜吃饭,只是害怕湛王爷会在饭菜中下毒或者下药。
一直没说话的潘姚开口道:“至于怕成这样?”
姜冬呵呵一笑,“姐姐听说过玉辉山的玉泥茶吧?我可不想再喝第二次。”
潘姚扯了扯嘴角,轻描淡写道:“又非无解。”
姜冬噎了一下,“这个……”好像是啊,觉得这个话题有些尴尬,她转口道:“姐姐被湛王软禁在府中,为何还这么气定神闲的?”
潘姚瞥了她一眼,“妹妹与我相同处境,不也闲的很吗?我心中有仪仗,所以不怕,不知道妹妹有什么仪仗啊?”
姜冬咧嘴笑了笑,“着实是经历的多了,已经麻木了。”
潘姚笑道:“说起来,妹妹被软禁的经历是不少。不过陈平湖死了,你也可以安心了。”
姜冬听到这话,却笑不出来了,她轻声道:“姐姐这话错了,陈平湖死了,我才永远不能安心。”
潘姚不以为意,“不过就是个男人,有什么大不了的。”
姜冬对此不敢苟同,虽然潘夫人表面一派和气,像没事人一样。但姜冬知道,南尘君的死对她来说实在是天大的打击。
潘姚见她不说话了,笑道:“你的那位白衣宋渔,怎么还没到太安城呢?”
姜冬叹了一口气,半真半假道:“路上出了问题,遭人截杀,我现在也不知道宋修臣在哪里。”
潘姚嗤笑一声:“宋修臣的命硬,轻易死不了。”
不知道为什么,姜冬总觉得她这句话有点咬牙切齿的,带着嫉恨。外头忽然一阵乱哄哄的,潘姚从藤椅上起来,对姜冬道:“有人来接我了,我走了。”
姜冬心中惊奇,“那我送送姐姐。”
潘姚对她一笑,“不必了。”
姜冬只好将她送至院门外,目送她离开,不知道来接她的人会是谁,不过看她这样子,是笃定一定能被接走的。
她转身回到房间,准备睡个午觉,掀开内堂帘幕,忽然手一抖,看见一个人坐在里面,手中托着一杯茶,脸上带着面具。
姜冬惊讶道:“先生,你做什么时候来的啊?”
那人放下手中地茶杯,站起身对她道:“早就来了,潘夫人可算是走了。不过你不该叫先生,叫一声夫君来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