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绝望的、走投无路的感觉是什么滋味吗？沈清媛品尝到了！像冬天最冷的一支冰棱，硬生生扎进心里，那凉嗖嗖的空气在血管里奔腾。
她甚至劝自己应该庆幸，在这个时候还能找到一个买家……好悲哀的自我安慰。
她滑下水，冰冰凉凉的水包裹住了她，她把脑袋也埋进水里去，眼睛里也冰冰凉凉，爸爸去的时候，她也没有这样绝望过，她得坚强，照顾妈妈，现在，她好累，好想就这么沉在水里不起来，爸爸，你是不是用这种方法带我和妈妈走？
一阵哗啦啦地水响，她被一双有力的手从水里提了出来，她惊慌失措地睁开眼睛，看向眼前无限放大的那张面具，还有那双冰凉得没有温度的眼睛。
他是怎么进来的？沈清媛的心狂跳起来。
“想死？别弄脏我的水。”他无情而残忍地说道
“不、不是。”沈清媛往后瑟缩了一下，小声说，她尴尬地抱住胸，猛地转过身去，呼吸那样的急促，水，轻轻地响着，他的呼吸声也渐重起来。
那双手在背上轻滑着，突然抱住了她的腰，把她摁倒在冰冷的池沿上。
锥心刺骨！
沈清媛把脸紧紧地贴着那冰凉的地，双手紧攥成拳，一动不动，满脸满眼的水珠，这不是泪，沈清媛，这不是泪，只是那水！她紧咬了唇，任那痛在每一条细微的神经上无限放大，却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来，像一只委屈的小猫。
冰山面具的动作突然就轻了一些，水面上散开一些淡淡的红，迅速就融进了那幽暗的水，像细细地红线，可是，红线不是月老用来系在有情人的手指的吗？为什么到了自己的身上，却是悲凉的散开？
“表现太差了，你要好好学学。”他俯过身来，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激情时他的声音总有这样的慵懒和魅惑。
“自己去买避孕药，我不想看到有什么意外发生。”
哗啦啦的水响过后，一双脚从她的前面走过。
沈清媛这才发现，浴室的右侧还有一扇门，他正是从那门里进来的，她重新滑进水里，水泡泡在水面上冒起来，她颤抖了伸手去抚摸被他的暴虐弄痛的地方，世间男女为什么要爱这种游戏？分明没有乐趣！
穿好衣服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空了，那天见过的西装男快步走过来，把一张支票递过来，说：
“沈小姐，下周开始，每周六晚十点我会去你家门口接你，一年时间，你不能交男朋友，不能擅自离开江阳，不能再去帝国，每个月给你一万生活费，这是这个月的，另外，你母亲的医疗费用，我会直接打到医院的帐上。”
手有些抖，还是接过了那薄薄的纸片。
这到底是贵，还是便宜？
阳光好刺眼，这一切好像梦一场。
西装男的声音在耳边轻轻飘过：
下周六晚十点，请准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