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院长办公室,沈嘉伟第一时间前往病房。平日守在门外的保镖并不在,他慌忙推门而进。
“婉君?”沈嘉伟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找了一圈并没发现苏婉君的身影。不仅如此,就连唐永辉也不在。
“婉君,你在吗?”
行李和随身物品都不见了,床头上的药盒空空如也。
“婉君!”
接下来,沈嘉伟找遍洗手间和衣柜,仍旧看不到苏婉君的身影。他翻出手机拨打她的号码,下一秒,角落里响起熟悉的铃声。
手机被遗弃在沙发上,屏幕上闪烁着沈嘉伟的号码。他倒抽了一口凉气,如箭一般冲出了病房。
“婉君在哪里?你们见过她吗?”因为激动,沈嘉伟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
护士长愣了愣,回头询问值班护士说:“你刚才不是去病房送药吗?沈太太那时候好像还在。”
小护士手一抖,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真的不太清楚。”
不可能!苏婉君的身体仍很虚弱,一个人能跑到那里去?
“沈总,你找清楚了吗?沈太太会不会出去透气了?”护士长意识到大事不妙,焦急地问道。
见状,小护士往后退了几步就要离开。
“你最后一次见婉君,是什么时候?当时病房里有什么人?”沈嘉伟上前拦在小护士的面前,心急如焚地问道。
“没……当时没什么人。”小护士的声音越来越小。
说话的时候不敢直视别人的双眼,她分明在说谎!
“坦白告诉我,你把婉君藏哪里了?”沈嘉伟太阳穴上的青筋暴起,情绪异常激动。
小护士吓傻了,不敢继续隐瞒:“刚才沈太太说有睡太久有点闷,想出去走走,让我帮忙开门禁……也许她只是到附近走走而已,我马上帮你去找!”
“你怎么可以让沈太太离开这里?哎……真是的!”护士长训了小护士几句,转身说尽好话道歉说:“沈总,对不起……她是新来的不懂规矩,我马上去找沈太太!”
事到如今,唯有这么做了。
接下来,沈嘉伟打电话让左宁返回来,配合护士分头去找。中心医院很大,加入寻找的人数越来越多,却始终没有发现苏婉君的身影。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了,她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甚至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沈嘉伟站在人来人往的门诊大堂中央,心底有股强烈的无助感。
苏婉君到底去哪里了?
她身上还有伤,贸然离开医院将会很危险……
不知过了多久,左宁匆匆跑过来了:“沈总……我……我找到太太了!”
“真的吗?”沈嘉伟松了一口气,连忙迎上前。
好不容易缓过来,左宁一边喘气一边解释说:“我去了一趟保安室,发现太太离开病房以后,跟唐永辉上了车。”
说罢,他把手机递给了沈嘉伟。
视频是左宁在保安室拍下的监控录像,画面上显示苏婉君了一辆黑色的商务车。后排上还有一抹熟悉的身影,是唐永辉!
怎么又是他!
沈嘉伟想死的心都有,千算万算没算到唐永辉回趁他离开的时候,把苏婉君接走!
“保镖呢?我不是吩咐过他们二十四小时守着病房门口,不许婉君踏出半步吗?”沈嘉伟气得脸都青了,怒吼道。
“太太……把保镖支开了。”左宁为难地说。根据保镖的说法,沈嘉伟和唐永辉离开没多久,她便独自走出来了。
她借口说想吃点心吩咐保镖去买,结果趁机溜掉了。
“可恶!”沈嘉伟脾气暴躁地踢翻了身旁的垃圾桶,声音冷若冰霜:“马上帮我查清楚,唐永辉在北城的住址。”
左宁的办事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钟便查到唐永辉下榻的酒店。沈嘉伟一刻也没有停留,火速飙车前往四季酒店。
因为唐永辉租住的是总统套房,没有房卡是没办法进电梯。
“通知你们经理出来见我。”沈嘉伟在北城活跃多年,还是第一次被拒绝门外。
前台小姐十分为难,小声提议说:“要不你给唐先生打个电话人,让他派人下来接你?”
“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沈嘉伟的手掌重重落在桌面上,吓了四周所有人一大跳。他不仅仅是酒店的VIP客户,与太子爷更有生意上的合作项目。
如今一个小小的前台,居然够胆阻拦他?
“给你一分钟时间,马上通知经理下来见我!”沈嘉伟暴跳如雷,如果不是心急要见唐永辉,早就不客气了。
前台小姐想了想,偷偷拨打经理的电话。不到一分钟,他便从偏厅的方向跑过来。
“沈总,很久不见……”经理赔上笑脸,礼貌地打招呼说。
“我要见唐文辉。”沈嘉伟也不打算废话,直接道明来意。
经理尴尬一笑,解释说:“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酒店有酒店的规矩。如果客人不想见你,我们绝对不能帮你刷卡进电梯。”
看来,这个大堂经理活得不耐烦了,不想想沈嘉伟是谁?不仅仅沈氏集团与他们有长期的订房协议,与四季酒店的太子爷还是合作伙伴。
“行,我给老周打个电话。”沈嘉伟懒得与经理磨蹭下去,转身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经理连忙追了上去,欲言又止:“沈总,请留步!”
“改变主意了?”沈嘉伟冷冷地说。
“不……我忘了告诉你,唐先生昨天已经收购了我们酒店百分之五十六的股份,现在他才是我们的大老板。”
“你觉得,我会因为这样而放弃见唐永辉?”沈嘉伟冷笑说。
“不,我当然不会这么认为。”经理指了指电梯旁边的通道,尴尬地笑说:“唐先生说,楼梯间是对沈总您开放的!”
众所周知,四季酒店的总统套房在顶层。三十八楼,步行上去可不是轻松的活儿。
如果唐永辉以为这么做就能难到沈嘉伟,就太小看他了。
没等经理继续说些什么,沈嘉伟便爽快应了下来:“好,我尽管看看他用什么方式欢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