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忽逗弄着小白,一忽看着手里的书,最近心总是特别的烦躁。
“若雨,把我那件紫色的披风拿来。”心烦就王府里四下走走吧,嫁过来这么多天,连自家的宅院都不清楚呢。
“王妃要去哪里?”丫头关切的问道。
“出去随便走走。”这丫头虽机灵,但除了小玉,大概没人了解她的心思了。
海棠早开得败了,叶子青葱的还绿,花却残的没了颜色,早收拾搬了放在角落里。
风华正茂时便入了人的眼,花落花飞时已没了堂前的安身,其实这世间,无论是人,还是花草,一样的轮转着狂喜与悲凉。
出了怡心院,只觉秋意渐浓,天气转凉,树叶子哗哗的落,只铺的满地让你的心没来由的伤。
四处转着,原来王府还不是普通的大,处处亭台楼阁,小桥流水。
风景无情。心喜,景便美,心伤,景便萧瑟。
走了好久,也看不到王府的围墙,看来比起相府这还要大上许多。
不远处有人在施工,“若雨,去瞧瞧,那里在做什么?”
“好,王妃就在亭子里坐坐,奴婢呆会儿就回来了。”若雨说着已迈着轻快的步子走了,没恋没爱的感觉一定就是若雨这样子了。
抱着小白走在草坪上,向着几十米外的亭子走去。累了,是要歇息的。
却不想脚下一滑,摔倒在草地上,小白落了地,兴奋的三下两下转眼跑出去好远。
婉菁忙起身,所幸没伤到骨头,只一点点的擦伤而已。急急的起身去追小白。
假山环绕,人迷了路,小白也没了踪迹,急得额头汗湿。
正走着,忽听得青雁的声音,“听说那女人根本对咱家王爷无情。”
“是啊,据说还没嫁过来的时候,就跟四皇子私下有情了,常在宫里私会呢。”这是袭纹。
“那还装什么清高,比清芳比霓裳好不到哪去。”青雁的口气满是鄙夷。
“可不,左不过一个破鞋,王爷还当个宝一样的捧在手里,真不懂他是怎么想的?”
“是啊,可不,据说还请了人专门为她建一个园子呢。再没多久就好了呢。从没见过王爷对女人这样上心。”
“是啊,王爷真偏心。”
“想是那女人也死了心吧。”
“怎么说?”
“听说宫里这两天一直在忙四皇子选妃的事情呢。满朝上下都轰动了,哪家府里都在想方设法的把自家的姑娘往里送呢。那可是将来的太子妃啊。”
婉菁的脸白了白,晓是她早知道玄卓要选妃的事情,但此刻听来却仍是心不甘,静静的立在那,动也不动了。
“这有什么好,等定了四皇子妃,那死女人就没了指望,还不是天天缠着咱们王爷。”
“就是就是,看来要想个法子让王爷知道她的心事,这样王爷就……”
“王妃,风凉,别站在风口上,奴婢带你去亭子里坐吧。”青雁的话还未说完,若雨已回来找到了婉菁,一番话早听得清清楚,见婉菁的脸煞白,唬了一跳,忙出声止了那一场对白。
咳……咳……
袭纹不自然的轻咳起来。
“见过王妃。”转不过脸面,又碍于她宰相之女的身份,两人齐声问好。
“府里清闲,明儿叫王爷找些事给大家做做吧。”话是真意,却多了几分责烦。
“王妃尽管吩咐。”袭纹只当听不懂她的话中之意。
“下去吧。”她累了,再也不想看见她们。
二人一听,告退后哪有不走之理。只心理在揣测,这王妃当真放过他们?
“若雨,小白不见了,去把它寻回来吧。”
“王妃,你面色不好,奴婢还是先送你回怡心院,呆会儿再来寻小白吧。”
“我想一个人坐坐,你去吧。”
一个人心沉沉的坐着,满目的阳光映在脸上,有风吹来,吹淡了阳光的暖热,却要吹淡了心伤多好。
心伤不是玄卓选妃,这个,她早知了。
心伤是府里人对她的议,对她的论,她让她们走,是因为她们说的没错,她的确是当不起肃亲王妃的。
忽尔想起澈口中的“休书”,如果可当真多好。
如此一想,心一惊,恍惚一笑,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