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我的身上造着好笑的证据,然后那人就进来了。
我的亲亲表弟,似乎一脸要杀人一样。
漂亮的双眼要冒出火焰,死死地看着我和床上的冷夜非。
他一手在我的耳边划着,带着了一种血的威胁,我吞下糕店,十分配合,毕竟命比脸重要。
结果,小表弟漂亮的脸上马上就变成了包公。
我淡淡地看着冷夜非。
他吻落在我的唇上,毫无温度,冷冷的像要把我的空气全都抽气。
“贱。”孟情吐出一个字。
“秦米米,你为什么连推也不推他。”
推个屁啊,我的手让他折断了一条骨头,我现在没有痛晕过去,很给面子的了。如果晕了,我想,冷夜非,又得去折腾着什么新招儿来对付我。
原谅我,手断掉的感觉,好难好难受的。
一个恶魔,他要让你很痛的时候,不是你晕过去,就可以了事的。
我不想另一只手也给折断了。
他有些笑一样,锋利的眼角,扫了一眼那孟情。
气啊,孟情就像是原子弹要爆炸了。
双手的拳头,抓得紧紧的。
“啊。”清风跑进来,不好意思地看一眼,就捂着眼睛。
“你们在干什么?”她大声地叫着。
捂着脸的十指,那缝开得足以看到所有的一切。
干什么,她没有看到吗?
“没眼睛瞧吗?他妈的,真是贱,呸,老子错看你了。”孟情恶狠狠地说着,一拳打在门板上,砰然地,一个大洞就出现了。
他受伤的眼,狠狠地看着我,然后离开。
清风追了出去:“少爷,你不要难过啊,这是小妾该做的。”
“你他妈的,给老子闭嘴。”雄浑气愤的所声音,还是声声振耳。
我看着冷夜非,咬着唇,手好痛好痛啊。
他站起来,当我是是瘟疫一样,还从我的肚子一脚踏出去。
有一种钻心的痛,更是厉害。
我有了孩子啊,这天杀的。真的不是人,怪不得,看到我活着,他是那么的兴奋,都和气地和我说话了,原来,报复好凶。
我无力地坐起身,看着血淋淋的手。
我知道孟情是来看我的,是想来把我救出去的,但是他真的还太小了,不知道冷夜非这个恶魔的厉害。
还是不要拖累太多人了,跌跌撞撞捡起衣服,还是不能穿,无奈,我抽了床单包裹着身子,欲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冷冷地开口:“去哪里?”
“哪里也好吧,反正这不是我的地方。”
“留下。”他淡声地下命令。
留下,我看着他,冷漠的背影,孤傲的肩,无情的人啊。
再留下来,我会连命都没有的,人的身体有多少根骨头,他可以折了多少。
好痛好痛,有些泪流了下来。
我不想在他面前流泪的,因为不值,女人的泪,不是开心的,就是难过的。
我是为我难过,但是这一份难过,不会给我改变什么。
他转过身看我,幽黑的眸子中,冷若冰霜。写满了阴谲难测的波诡风云。
我咬着痛疼的唇,往一边看,眨着眼,要把泪水压回去。
“你要是想杀我,你就直接好了,这样子,你算什么男人呢?”
大概是我第一次,在他的面前示弱了。
他眼中,有些感叹,看着我的手,问:“这就是痛的感觉吗?”
我咬牙,摇头,摇出二行清泪纷飞:“不痛。”
挑起我的下巴,他用那刀一样眼神打量着我。
我闭上眼,我不敢去看他的眼,太黑太冷太可怕了。
他看着我,我有感觉,微微地在颤抖着。
他的手,从我的肩上滑到那骨折处,我好怕。我全身都在颤抖着了。再一折,我真的不行了。
但是,他没有,他停下了。
“秦米米,你变了很多,你很倔。”
我本来就不是秦语爱啊,我不知道他和她之间,有什么样的过节。
睁开眼睛,我看到他的眼中,似乎有一抹心痛。
他轻轻地说:“留在这里吧,让大夫看看,但是我告诉你,报复,不会这样就完结的。”
“好。”点头。
他摸摸我的脸,然后说:“为什么我突然之间,不想伤害你了。”
那最好了,他出去,我谢天谢地啊。
一地的残破,一地的血腥。
大夫来的时候,给我上药,然手绑上木板说:“没事别沾水。”
我睡也睡不安稳,夜半的时候,屡屡醒来,我好害怕。
幸好醒来的时候,还是安静得很。没有什么人在我的身边,抱着被子,想他的话。
他说,为什么我突然之间,不想伤害你了。
是不是因为我的泪,所以他停止了残害我。
难道女人,就真的只能做个弱者吗?
他连着二天没有来,我松了一口气,但是神经仍是绷得紧紧的。
越是觉得还好,越是怕还有风暴在后面。
正在看那晚霞飞满天的时候,一个丫头上来,面无表情地说:“三小妾,二少爷让你到大厅里去陪酒。”
我有垂下眼,想来,报复就要开始了。
陪酒,然后呢?
轻叹一声,我想,他能给我二天的时间休息,在他想来,已经是很人道的了。
我的手,依然还是痛得厉害。没有一二个月,是复原不了的。
我敛足而去,一步步下了楼梯。
我怕看到他,我永远不知道,他的下一步盘算,是什么样的。